1976年,上海。
凌晨3点,保密电话忽然响起,周纯麟匆忙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是中央办公厅的来电,说中央有些事情想找他谈一谈,如果能去,上午9点中央派专机来接。
过去以往,中办从来没有直接给周纯麟打过电话,周纯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一般,于是他当即回答:
我能去!
挂断电话,周纯麟一声没吭躺回到床上,脑子里不停在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康办”来人将周纯麟和随行军医送往机场,同行的还有马天水。对于周纯麟此次进京,马天水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在飞机停留南京的时候,马天水给中办打电话,说周纯麟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进京。
“不!我要去!我能坚持!”正在不远处休息的周纯麟当即坐了起来,大声说道。
到了北京之后,中办安排周纯麟和马天水住进了京西宾馆,知道周纯麟身体抱恙,中办特意在他的房间安装了电铃。
至于此次进京干什么,周纯麟和马天水丝毫不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当天晚上8点,6辆红旗轿车开进了京西宾馆,接周纯麟等人去开会。会议一开始,中央首长严肃地宣布:
那四个人已经被隔离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纯麟高兴得几乎就快要当场跳起来了,再看马天水,却双手发抖,抱头闷坐在那里,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下场。
这一次的打招呼会议,整整开了两个晚上。会上,很多人都表示坚决拥护党的英明决策,唯有马天水提出许多荒谬的建议,为那四个人开脱。
见马天水仍旧执迷不悟,周纯麟建议让徐景贤和王秀珍都来北京,请中央领导帮他们认清形势。马天水当即给中央写了报告,周纯麟觉得报告恐怕说明不了问题,便请中办的同志转告中央首长,说自己有些事情想单独汇报。
到达北京的第三天晚上,陈锡联派车将周纯麟接到了西山,中央领导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听完周纯麟汇报完上海警备区的情况后,李先念严肃地问道:
“你估计消息公布后,他们上海的党羽会出现什么情况。”
周纯麟思索片刻,说可能有三种,大干、小干或是比较平静。紧接着,周纯麟详细分析了三种情况可能出现的原因,以及自己准备好的对策。中央领导当场批准了周纯麟的报告。
回到上海之后,周纯麟发现警备区没有派人来接,深感形势严峻,借回家之名,将警备区政委请到家里,询问部队的情况。得知警备区已经按照南京军区指示作了调整,周纯麟的心情才稍有缓和。
10月15日下午,马、徐、王三人在文化广场传达中央精神,结果三个人只说了几句话,就被恨透了他们的群众轰下了台,大家纷纷要求周纯麟上台讲话。
无奈之下,马、徐、王三人偷偷从后门溜走,周纯麟上台之后,会场才逐渐安静下来。
一周之后,上海50万军民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集会和游行,庆祝政治风暴结束的伟大胜利。从此,上海的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各项建设事业发展迅猛。
1978年,中央决定将周纯麟调回南京军区。上海八年,宛如抗战八年,周纯麟终于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和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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