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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10月的一天,邓小平夫妇和继母夏伯根、长女邓林乘车前往机场。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很快便到了机场。
邓林搀扶着三位老人下了车,紧接着,她便跟三位老人依依不舍地告别,邓小平夫妇和继母夏伯根登上了一架老式军用飞机。飞机起飞后,向着南方飞去,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江西。
邓家的孩子们分散在祖国的各个地方,邓林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但依旧前途未卜。卓琳和夏伯根心中惴惴不安,担心着孩子们的情况。
而邓小平除了在飞机起飞前看了一眼北京外,便一直闭目沉思,思考着关系国家未来前途命运的大事。
几个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南昌的一处机场,邓小平一行人下车后,便再次坐上车来到了江西省军区招待所住下。
他们只在这里住了短短三天时间,期间,军区的一位“负责人”前来“叮嘱”他们“要老老实实,不要随意外出”。
邓小平看了看眼前陌生的军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沉默却似乎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力量。
三天很快过去,邓小平夫妇和夏伯根又要乘车去往最终的目的地了。一大早,他们便乘车来到了福州军区南昌步兵学校。在管理秘书黄文华的安排下,住进了“将军楼”,这里远离城市喧嚣,院内种满了花草树木。
居住在绿树环抱的校舍,令他们原本阴郁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三位老人住下后,简单做了一些生活分工。砍柴、挑水等重活自然由家里唯一的“壮丁”邓小平承包了,卓琳则负责家中打扫,夏伯根则全权负责了厨房的事务。三位老人相互关心体贴,度过了这段羁旅生活。
在这里,已经六十多岁的邓小平每天都要去一家拖拉机修配厂劳动。修配厂的领导考虑到他年纪较大,安排他干一些清洗零件之类的轻松工作。但由于连续多天接触汽油等,不利于他的健康。厂领导思来想去,在征求他的同意后,让他干起了钳工。
由于以前在法国勤工俭学的时候干过修理工,所以,邓小平干起钳工来驾轻就熟,还能够熟练使用钢锯、矬子等工具。
邓小平每天要走路二十分钟来厂里工作,虽然他在这里劳动一事是秘密,但时间一长,消息渐渐走漏了。经常有人来厂里想看看邓小平,这些人中,既有爱凑热闹的普通人,也不乏有别有用心之人。每当这时,厂里的职员便尽量保护邓小平不受打扰。
在厂里,邓小平凭借自己的温和、低调和节俭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老邓”,起初刚来厂里时,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但随着习惯了这里远离外界喧闹的平静生活,邓小平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在厂里劳动的这段时间,邓小平虽然没有自由,远离政坛,但在厂里工人同事的关心和爱护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
多年后,回忆起在江西谪居时的这段日子时,邓小平夫妇仍十分难忘。卓琳曾表示:
“江西、南昌、新建是我们永远不能忘怀的地方。拖拉机厂工人师傅们的深情厚谊至今仍然温暖我们的心。”
1970年,周总理开始落实干部政策工作,帮助多位受到冲击的老干部重返工作岗位。1972年,毛主席出席陈毅元帅的追悼会后,在党内外产生了巨大影响。周总理抓住这一历史契机,多次指出“经过长期革命斗争锻炼的老干部是党的宝贵财富”。
1972年底,毛主席在关于邓小平问题的文件上作了批示,周总理第一时间立即作了传达。
1973年2月,中共中央下达通知,要求邓小平回京。时任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特意向江西省委强调说:
“邓小平同志这次回京,是毛主席的指示,周总理亲自安排的。因此,要保障他的绝对安全。”
2月19日,时年69岁的邓小平抵达鹰潭,他将在这里乘坐福州至北京的特快返京。
时任上饶地区行署秘书长林振福等人奉命接待邓小平,见到邓小平后,他亲切地说道:“邓福总理,这个称呼是周总理的指示。”
邓小平听后,双唇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还是叫我老邓吧。”
第二天,邓小平一行人乘坐特快列车离开鹰潭,驶向北京。这意味着他即将重返中国政坛,掀开新的历史篇章。
回到北京后的邓小平并没有立即复出工作,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周总理几次召开政治局会议就邓小平的工作进行商量。
3月29日,邓小平同周总理来到毛主席住处同毛主席见面。虽然邓小平已经69岁,但他的精神面貌看起来十分健康,这几年的劳动改造也没有击垮他。
旧交新知,毛主席见他仍然充满了斗志。高兴地鼓励他“要照顾好身体,努力工作。”
1973年12月12日至22日,在毛主席主持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主席提议由邓小平担任中央军委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委员。这标志着邓小平全面复出,开始参与党和国家的一系列重大决策。
在这次会议间隙,毛主席看着邓小平,突然开玩笑地问他说:“小平同志,你有没有一个叫邓小闲的弟弟啊?”
听到毛主席的问题后,邓小平愣了一下。就在这时,一旁的周总理和叶剑英元帅却哈哈大笑起来。
邓小平看了看毛主席,又看了看大笑的周总理和叶帅,他也立即明白了毛主席的意思,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出来。
虽然他们都懂了,但同在会议现场的王震将军却还摸不着头脑。会后,他曾向胡耀邦请教,胡耀邦耐心地给他作了解释。
在《水浒传》中,西门庆为了得到潘金莲,曾向王婆求助,王婆则给出了五个字,即“潘驴邓小闲”。
“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的大行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忍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着。”
听到这里,王震也明白了毛主席所说的“邓小闲”是什么意思了,指他在过去几年的时间,不仅更加忍耐挫折和痛苦,还通过劳动不断提升自己,使得内心的精神财富更加充实。
参考资料:《摇篮报》2008.7.26、中国新闻网、人民网、《细节中的新中国史》、2023年3月1日《党史信息报》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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