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的1984年,经过短暂休整的越军开始频繁骚扰我国边境。
面对这一挑衅,我军在老山和者阴山地区展开回应。
其中老山战役极为激烈,成为炮兵对抗的焦点。
面对敢战不敢斗的越军,我军毅然迎战,誓要在炮火中决出胜负。
老山战役:越军举白旗投降,炮兵团长刘同权为何下令:继续开炮?
炮火下的老山
在那条由北向南缓缓流淌的盘龙江,它曲折蜿蜒地流出边界,变身为被称为清水河的清澈溪流。
此处的红土地拥有令人惊叹的凝聚力,使得江水在流经时显得格外地清澈。
仿佛即便是自视为浑浊的黄河来到这里,也能被这片土地的神奇力量洗净尘埃,变得清明上扬。
盘龙江边,那拉是一个被低矮山脉环绕的谷地,几座不引人注目的白山包矗立其中,它们仿佛北方沙丘的孪生兄弟,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东西两侧,大山如两位沉默的老者,夹峙着这片宁静的谷地——东面的被称为东山,西面的则名为老山。
这片区域,被统称为老山战区,具体的地名还包括那拉方向和东山方向。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中,老山战役无疑是最为激烈的一幕。
这场战役中,双方炮兵的较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越军虽不敢正面挑战我军的主力,但我军却勇于直面其强项,力图突破,誓在炮火中决一高下。
东山的阵地上,有一门越军炮,战士们都把它称作“钉子”。
这个称呼并非虚言,而是我军炮兵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中,凝聚而成的深刻体会。
敌军的直瞄火炮占据着山顶那狭小的十几平米土地,如同毒蛇盘踞,使得我方炮火难以精确打击。
更令人头痛的是,敌炮兵在开火后迅速撤回坑道,增加了歼灭的难度。
曾有一次,我方炮兵部队发射了千余发炮弹,却连敌炮的一块漆皮都未能击落。
越军的这门炮,不仅占据了险要地势,还因其猖狂好斗而臭名昭著。
仗着地利,敌炮行动频繁,气焰嚣张,给我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其打法更是刁钻狠辣,直瞄炮与高射机枪相互配合,高射机枪压制我方观察人员。
直瞄炮则随后进行精准射击,这种配合令我军难以反击,防不胜防。
这种炮火配置对我前线步兵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前线士兵不仅要面对敌方密集的炮火攻击,还要在高射机枪的压制下艰难前行,使得安全和作战能力受到严重影响。
每一发炮弹的呼啸而至,都是对生命的无情威胁,令战士们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1987年5月30日,盛夏的炎热似乎要将大地焚烧,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在这逼人的高温下,我们的炮兵指挥员决定拔出那根深扎在东山心脏的钉子,摧毁掉敌方的这门直瞄火炮。
它长久以来一直是我军的心腹大患,为了一次性根除,指挥员设计了一场精巧绝伦的战术。
计划的第一步被命名为“引蛇出洞”。
我们派出一个连的炮兵部队,准确无误地打击了敌人的观察所,这一行动完美地达到了预期效果,使得敌人丧失了耐心。
越军在匆忙中去除了伪装,将那门直瞄火炮推了出来,试图对我军战士进行报复性射击。
然而,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精心布下的陷阱—“先敌开火引诱射击”。
这不仅仅是炮兵之间的较量,更是一场心理战和策略战的混合。
我军的另一个战炮分队迅速做出了反应,以两轮齐射精准打击,直接命中了目标,一举全歼了敌方炮手。
随着炮声的轰鸣,敌方的生命和火力在同一时刻消逝。
到了这一步,就该到“黑虎掏心”的时候了。
确认敌方主要威胁已被排除后,我方派出了一门大口径炮,进行了毁灭性的射击。
炮手们发射了22个弹群,共88发炮弹,使敌方炮管几乎竖直指向天空。
当指挥员向师长报告“我们把它打成了高炮”时,师长并未满足,指示道:“把炮管打断。”
经过再次精确调整瞄准后,炮管终被狠狠打向东方。
指挥员接着宣布:“我准备将它完全掀翻。”
师长回应:“那就掀吧。”接下来的炮火真正地将敌炮从山上掀了下去,敌方工事也被彻底摧毁。
最后一步,名为“顺藤摸瓜”。
在我方彻底摧毁敌炮之后,炮班进一步加强了瞄准,向敌方工事后方持续发射了20多发炮弹。
而这触发了敌方弹药库的连锁爆炸,浓烟滚滚,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持续了整整十几分钟。
我方的炮兵以116发射出、24发命中的出色表现赢得了全面的胜利。
长沙炮兵学院的一位教员现场观战后评价:“以这样的命中率,按常理至少需要700发炮弹。我自认为见多识广,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
正是凭借这种高效精准的战术,我方炮兵在1987年5月和6月期间,成功摧毁了东山对面所有的敌直瞄火炮,一举清除了长期以来的威胁。
炮兵专挑猛的打
在炮兵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歼灭敌方纵深内的大口径炮兵连更能激起他们的斗志了。
这份工作,尽管极为艰巨,却也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和荣耀。
侦察炮兵成了我军的重中之重,一旦侦察到敌方炮兵的踪迹,便立刻启动全时重点侦察。
在战火纷飞的老山之役中,炮兵的火力虽然强劲,可以摧毁一切坚固的工事,烧毁敌人的装备,甚至连带着那些未曾燃尽的战斗意志一并粉碎。
但是,这一切的精准与有效,都离不开那些无名的炮兵侦察兵。
他们就如同大炮之眼,必须深入战场的最前线,日夜不休地监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和开设在前方的观察所,从哪怕是微小的烟尘中侦测敌军的确切位置。
没有他们,那些看似无坚不摧的火炮也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因此说到底,老山之战中的每一次炮声背后,实则是一场炮兵侦察兵的较量,是隐藏在炮火与硝烟背后的试探。
在实际炮火轰鸣战场上,炮兵侦察兵的任务真的就是一件苦差事。
他们必须长时间凝视高倍望远镜。
时间长了免不了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有的甚至呕吐。
然而,在这重复而繁重的任务中,亦不乏寻找乐趣之人。
若是有人能从日复一日的监视中,捕捉到敌方车辆在某一区域频繁往来,或是目击敌方通信兵在密林中频繁检查线路;
尤其是当第一次发现敌方火炮的发射位置露出炮口的一刻,那种发现的快感仿佛是寻宝者终于触摸到了传说中的金银珠宝。
那这个时候侦察兵就成战功即将加冕的英雄了。
依据上级的规定,一旦成功侦测到敌方炮兵连的位置,便可记功一次。
随后的任务便相对简单:指挥官会命令使用密集的火力网将该区域彻底覆盖,无情地揭露出敌方的工事。
然后多门火炮协同作战,一轮又一轮的炮击,直至将敌方火炮彻底摧毁。
某一天,低雾弥漫,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纱布笼罩,视线模糊不清。
炮兵观察所里,侦察员焦灼地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暗自嘀咕。
他随即往手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噌噌噌地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木,坐在雾气之上的树丫上,努力寻找敌军的动静。
在这百十米的阵地间,越军狙击手常夸口,说能打中左眼绝不会误伤右眼,有胆子就来。
可这侦察员满不在乎,心中嘀咕着:“老子是炮兵侦察兵,看你们能奈我何。”
越军的子弹叭叭地射向树下,他只是冷笑一声,心想,这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
果然,越军见吓不住他,便失去了兴致,停止了射击。
侦察员得意地想着:“你们别惹我,老老实实待着,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可要是乱蹦乱跳,小目标也打你,牛刀剁蚂蚁,看你怕不怕。”
越军果然欺软怕硬,受了中国炮兵的气,便将怒火撒向中国步兵。
可中国步兵依旧强硬,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于是越军就去折腾老百姓。
实在找不到人,便打庄稼,打耕牛,心态大概是这样的:“总会有我的。”
后来,我军炮兵索性在那棵大树上架起了一座观察台,木板搭建,俨然成为制高点。
越军见状,用高射机枪疯狂射击,子弹呼啸而过,却总是打不中,近距离的无能为力令他们更加气急败坏。
侦察员坐在观察台上,神气十足,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大炮队的威风和实力,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每一发精准的炮弹,每一次成功的打击,都是对敌人的有力回击。
越军的猖狂在中国炮兵的钢铁意志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而有时候,敌方炮阵地可能隐藏在崇山峻岭之后,这时便需要根据地形特征来精确判定火炮的潜在位置,并对其进行痛击。
从1987年5月至1988年4月,越军甚至放出宣传弹来表达他们的无奈与哀求:“你们开炮,我们没有还击,你们不要打了。”
这是否出自宽宏大量,或是另有苦衷,对此中国军队心知肚明,越南军队亦然,但双方都默契地选择不明言,以免言多必失。
“大佛”的杀心
在老山战场连天的炮火中,有一位叫做刘同权的团长。
为什么说这个人的故事比较传奇呢,因为连刘同权的参谋都经常当着他的面说,刘同权对敌人的杀心太重了,真是天生做军人的料。
可偏偏,刘同权的外号却是叫做“大佛”。
他的形象在部下心中既是严苛的统帅,也是拥有非凡算卦能力的奇人。
虽身处战火与血雨,刘同权却有着不可思议的一面。
刘同权总是说自己精于算命,且奇准无比,特别是对于越南的战局,他总能预测其吉凶祸福。
在漫长的作战间隙,等待战果的时刻便成了刘同权施展算卦才能的舞台,他总是喜欢算一算能不能取得预期的战果。
依据老兵们的说法,刘同权总是喜欢用扑克牌来算卦。
刘同权在简陋的帐篷中,点上一支烟,神情专注地洗牌、摆牌,寻找着战场上的吉凶之象。
尽管不是每一次算卦都能一帆风顺,偶有算不通的时候,刘同权总是耐心地再算一把、两把,直至算出一个明确的结果。
在这些算卦中,命运总似乎不偏不倚地倾向于他——每当算通了,厄运往往降临在越军头上。
每一次得到预期的战果后,刘同权总是说着要在伙食上加菜庆祝,提振一下士气。
当时部队里加菜一般都是加点鸡肉吃。
战争期间物资比较匮乏,能吃到鸡肉是很不错的。
吃鸡肉就意味着杀生,就意味着要消灭敌人,所以即便是“大佛”,在战场上一定要有杀心。
为何照打不误
刘同权经常说:“当了二十多年兵,好不容易等上这场战争,本来我打算转业,现在正好有个交代,为部队开创光荣历史,打出些英模单位和个人。”
这话语中有他对军旅生涯的深情厚意,也有对未来的殷切期望。
后来在一次关键的炮击行动中,刘同权再次展现了他那神秘的算命技艺,他又用扑克牌算了一卦。
这次卦象显示一切顺利,预示着胜利在望。
目标是345高地的支撑点,刘同权决定采用他独创的“拉网法”。
首先,刘同权用密集的炮火覆盖,将两米多高的草丛焚烧殆尽,将隐藏在其中的11个敌工事暴露无遗。
他按照事先编排的顺序,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个接一个地摧毁这些工事。
敌人见状不妙,有几名士兵试图逃跑,但被刘同权指挥的一次齐射全部歼灭。
战斗进展得十分顺利,直到第七号工事时,情况突变。
第九号工事的越军士兵见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藏,慌乱中只好脱下白衬衣,当成白旗挥舞起来,边挥边高声呼喊。
前沿的指战员们纷纷探头观望,作训股长十分迟疑地问道:“还打不打?”
刘同权此时依旧斩钉截铁地回答:“打。”
作训股长提醒道:“敌人可是投降了。”
刘同权冷静地回应:“5000米,我没法受降。”
在这次炮击行动中,刘同权成功摧毁了11个敌工事,击毁追击炮3门,毙敌28人,其中包括那个挥舞白衬衫的越军士兵。
作训股长感慨道:“其实果断打是对的,但那小子也挺可怜。”
此战过后,有人问起了刘同权开火的原因。
刘同权沉思片刻,解释道:“当时也有人劝我算了吧,别打了。我还是决定开火。”
“你要是真投降,就走过来。”
“要是之后一摇白旗就不打,说不定就会搞成他们的一种战术。”
慢慢的,越军彻底被我们的炮火给打怕了。
参考资料:
军科编. 战争内幕[M]. 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