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4月,北京的严寒慢慢消散,春意渐浓。毛泽东邀请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中南海。
这位客人名叫邓芳芝,本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却生下了一个伟大的孩子——志愿军特级英雄黄继光。邓芳芝,此行前来北京是来参加全国妇联第二次代表大会。
听说毛泽东要见她,邓芳芝很惊讶。来到中南海,发现毛泽东早早在门口等候,这等待遇很多人都没有。
上了年纪的毛泽东一见到邓芳芝,就紧紧握着邓芳芝的手,动情地说:“你是伟大的母亲,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也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们牺牲得很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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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两人没有政治地位上的悬殊之分,仅仅是同病相怜的父亲和母亲。毛泽东口中的儿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中意、期望最大的长子毛岸英。
中国人本有着死者为大的优良传统,可对待毛岸英,网络上总有些宵小之辈无事生非。只因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就有人中伤、造谣毛岸英的死因蹊跷,不像宣传说的那般伟大。
最近,朝鲜公开了一封绝密的电报,才曝光了造成毛岸英死亡的真凶。
请求入朝作战
1950年,初生的新中国就遇到了一个重大的考验。美军实施了仁川登陆,直接下场干预朝鲜半岛人民内部事务,遂引爆了抗美援朝。
中央决定任命彭德怀为志愿军总司令,带领数十万健儿入朝作战。8月份,周恩来主持中央军委和总参连续开会落实出兵的一系列工作,其中就包括经彭德怀同意,组织了一个精干的“小班子”,包括秘书、参谋、机要、通信、翻译等人员。
由于朝鲜战争牵连到苏联、美国,不懂得俄语、英语,难以应付突发事务。可一时之间,难以找到既忠诚可靠,且能力过硬的人选。
就在彭总苦苦思索,毛泽东设宴邀请彭德怀,为他饯行。席间,作陪的只有毛泽东的长子毛岸英。
餐桌上,毛泽东指着毛岸英对彭德怀说:
“我这个儿子不想再工厂干了,他说想跟你一起去打仗。他要我批准,我没得这个权力,你是司令员,负责战争的一切事务,你看要不要收他这个兵?”
彭德怀当时一愣,感到十分诧异,冷静下来,想了几分钟,又觉得十分为难。不要毛岸英,很难向主席交代,要了毛岸英,万一出事怎么办?毕竟子弹可不长眼。
最终,彭德怀还是委婉劝说道:“岸英去朝鲜有危险呦,还是在后方嘛,搞好建设也是抗美援朝嘛!”
毛泽东看出了彭德怀的意思,笑着说:“我替岸英向你求个情,孩子嘛,出去长长见识,总是好的。”
言至于此,彭德怀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就爽朗地说:“那好,我就要了你这个兵……不过,上了战场,就要服从指令。军令如山这句话,你知道吧?”
“我知道的,彭叔叔,只要能上前线,让我干什么都行!”毛岸英高兴地回答。
彭德怀也露出了笑颜,说:“那我就收下你这个第一个报名入朝参战的志愿军战士,你就留在司令部当翻译,我那正好缺这么个人。”
毛岸英听罢,喜上眉梢,站起来向彭德怀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谢谢彭叔叔,我一定好好干。”
毛泽东同意让毛岸英入朝,有充分理由,一来作为父亲,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能增长见识,成为国家栋梁。
二来作为领袖,毛岸英长期生活在苏联,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英语也能进行简单的交流,政治上不用多说,相当可靠,志愿军司令部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既让朝鲜问题要和苏联、美国打交道,毛岸英可以说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初入朝鲜
朝鲜第一次战役结束之后,38军因其112师未按计划赶到熙川以东的预定位置,又有畏惧黑人团的情绪,军长梁兴初没有按照指令向熙川发动攻击,致使韩国第8师撤退到安全地带,失去了歼敌良机。
彭德怀为此,在志愿军党委扩大会议上批评38军贻误战机,严厉对梁兴初说:“梁大牙,我彭德怀别的本事没有,斩马谡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次训话,让梁兴初产生了很大的思想压力。当天晚饭吃罢,毛岸英和吴一平(彭德怀机要秘书)来到指挥所,找到了梁兴初,安慰梁兴初:“彭总还是很信任你的,也信任38军,上次没打好,下次打回来就是了。”
熟悉中国习俗的都知道,中国人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习惯,毛岸英和吴一平承担起了白脸的角色。接着,毛岸英又向梁兴初提出了到38军工作的请求。
梁兴初听了之后,笑呵呵地说道:“我没问题,只要彭总让你来,我就要你。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接收。只怕彭总不肯放你呀!”
毛岸英得到了梁兴初的口头承诺,非常兴奋,直言道:“梁军长,咱们一言为定,不准反悔!”可惜的是,还没等毛岸英到一线部队,他就遭遇了不幸,相差仅仅11天,这也成为他最后的遗愿。
1950年11月25日下午,是志愿军打响第二战役的第一天,朝鲜半岛的上空万里无云,提供了良好的视野条件。
这天上午,司令部下达了所有的指令,一夜没合眼的彭总总算可以享受片刻的轻松了,裹着大衣一头栽在了旁边一间小屋的行军床上。毛岸英则在一旁靠着北边的炉子,签收三个“A”字开头的电报。
其实这原不是他的本职工作,但司令部人手有限,所以他主动承担了收发电报的任务。
前天上午,两架绰号“黑寡妇”的P-61美军侦察机,曾在志愿军总部上空盘旋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异常的现象,引起了人们的警惕,所以邓华、洪学智和不值班的参谋们都撤到了另一个山洞里,以防备敌人潜在的空袭。作战室里,只有成普、高瑞欣、毛岸英等几个工作人员。
上午11点左右,四架B-26轰炸机从东向西飞过。担心彭总安全的成普立刻叫醒了彭德怀:“彭总,敌机来了,赶快防空!”睁开惺忪的睡眼,彭德怀呛了成普一句:“怕什么,你这么怕死啊!”
正好,洪学智副司令员也从防空洞跑到作战室,成普见到洪学智,知道他说的话彭总会听,就赶快向洪学智说明了原委。
洪学智还是有些分量,一来,直接掀掉了被子,伸手去拉,嘴里还劝道:“不但我怕死,我还怕你死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后头推着彭总,离开了防空洞。毛岸英这时还在登记、发送电报。一刻钟的工夫,B-26轰炸机又飞了回来。
解方参谋长这时大喊:“坏了,出事了。敌机沿原路返回,准没好事,做好抢救准备。”话音刚落,轰炸机就投下了数枚炸弹、汽油弹、凝固弹。
刹那间,只听一声爆炸,办公室就成了一片火海。成普早有准备,离门较近,满脸黑乎乎侥幸逃过一劫。
在外的战士们问他:“办公室是否还有人?”成普回答道:“还有两个,他们躲在床底下,没有出来。”但面对熊熊燃烧的大火,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房子烧成灰烬。
随后,彭总也抵达了现场,当得知毛岸英有危险时,急得想冲进火海,却一把被警卫员抱住,气的彭德怀直接骂娘:“再不放开,老子毙了你!”
警卫员则说:“你毙了我,我也不松手。”警卫部队扑灭余烬后,两具焦黑的遗体被抬到废墟外的矿地上。
从外观上,很难辨别死者的真实身份,通过毛岸英生前手腕佩戴的全钢制手表,这才判断出毛岸英的遗体。
一份电报
失去了毛岸英,大家都很痛心。可木已成舟,所有人都无法挽回毛岸英的生命,悲痛下的彭总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以志愿军的名义起草了一份电报,送给了中央军委和东北军区。这份电报内容简短,只有一百多字。
不过,信息量却十分巨大,原文说:
我们今日七时已进入防空洞,毛岸英同三个参谋在房子内。十一时,敌机四架经过时,他们四人已出来。敌机过后,他们四人返回房内,忽又来敌机四架投下近百枚燃烧弹,命中房子。当时有两名参谋跑出,毛岸英及高瑞欣未及时跑出,被烧死,其他无损失。
阵亡当天,这份电报就抵达了北京,送到了周恩来的手中。为了照顾毛主席的情绪,况且当时正处于第二次战役期间,周恩来和刘少奇商议过后,暂没有通知毛岸英阵亡一事。
直到来年的1月2日,周恩来才写信,并附上了电报全文,向毛主席告知了这一令人痛心的事实。
根据毛主席卫士李家骥的回忆,毛泽东听闻噩耗,感到很突然。就去拿烟,刚拿在手中,又放了下来。回过头,又拿了起来,本想点烟,却没瞅见放在前面的火柴盒,就在口袋一顿找。
李银桥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主席,那火柴盒就在前面。”随后就亲自拿了过去,递给了主席。看到主席眼睛泪汪汪的,却始终在眼睛里打转。李家骥心里明白:他内心深处早已泛滥成灾,谁都知道,毛岸英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从电报中,军事学家分析当时轰炸机型号应该是美军常用的B-26轰炸机。
B-26轰炸机在当时,只有美国空军第3轻轰炸大队(驻地位于横田飞行场)和第452轻轰炸大队(驻地位于板付机场)能够有条件驾驶B-26轰炸机。
随后,军事学家按图索骥,根据美国公布的档案和作战指令,找到了驾驶这四架轰炸机的三位驾驶员。
令人惊奇的是,这三位罪魁祸首,并非美国人,都来自于南非,分别是南非空军波兰裔飞行员利伯夫斯基(上尉军衔)、奥登达尔(中尉军衔)、里克特(中尉军衔)。
无奈的是,受限于当时新中国空军力量不足,无法手刃仇人,为毛岸英报仇。
可天道昭昭,这三位飞行员退伍之后,各自的遭遇都非常凄惨。也许是上天开眼,对他们三人降下了惩罚。
其中里克特专业为民航飞行员,1954年驾驶飞机,飞往意大利,因操作失误,机毁人亡。
利伯夫斯基也返回南非,当上了民航高官,可由于其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遭到了公司的解聘。从此,利伯夫斯基一蹶不振,开始摆烂。长期的郁郁寡欢,让利伯夫斯基的精神出现了毛病,冻死在垃圾桶附近。
至于奥登达尔,返回南非,因长期受到PTSD的折磨,精神涣散,不久离世。
结语:
如今,毛岸英安葬在朝鲜平安南道桧仓郡西北150多米搞的山坡上。这是志愿军烈士陵园,兴建于1954年下半年。
陵园的大门朴实无华,上面用中朝两种文字书写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
毛岸英的墓碑上,刻着郭沫若亲笔题写的“毛岸英同志之墓”七个大字,墓碑后则是一段有关毛岸英简短的生平经历。在这里,也希望毛岸英以及包括牺牲的所有志愿军烈士能够安心长眠。
参考资料
《彭德怀机要参谋回忆:从认识毛岸英道朝鲜战场永别》 党的文献 2014年第2期
《毛泽东走“后门”送子上前线》 领导文萃
《首次公开的彭德怀绝密电报讲述毛岸英牺牲细节》观察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