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云天,鹰击长空,高原花开花落;风沙呼啸,草荣草枯,惯看春夏秋冬。历史残酷得几乎不近人情,冷漠地从它身边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没有驻足,更没有观望,在《二十四史》里,中国上下五千年都占有一席之地,唯独西夏没有一点记录,曾经气壮高原、风起云涌的189年,曾经称霸西北、雄踞一方的强大王朝乘风而去,只留下贺兰山脚下那一座座黄土堆和残垣断壁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党项族原本是鲜卑族的一支,最早居住在今天的西藏、青海、四川等地。在隋末唐初的时候,羌族中的一支党项族逐渐兴盛起来,他们过着原始的游牧的生活,以姓氏为部落名称,在这些部落之中,拓拔氏最为强大。
唐太宗时(贞观八年,公元634年),党项族酋长拓拔赤辞率所部归唐,此后,其他各部酋长也相继率所部归唐,唐将其分为三十二州,并授拓拔赤辞为都督,同时赐唐王朝皇姓“李”姓。到了唐广明元年(公元880年),黄巢起义爆发。“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起义军攻入长安,焚烧庙堂,诛杀官吏,建立了国号“大齐”的农民政权。唐禧宗慌忙逃往了四川,党项族首领拓拔思恭集合数万军兵,参加了镇压黄巢农民起义的战争。后唐禧宗以拓拔思恭镇压起义有功,于公元883年将其晋爵为夏国公,再次赐皇姓“李”。
“这一群草原上的雄鹰,随着大唐的长明灯即将熄灭时,展开了搏击天空的翅膀。千百年来,马背上的民族生生灭灭,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一种形式,从一种旗帜变成另一种旗帜。”从此以后,拓拔思恭逐渐形成一支强大的地方割据势力,五代十国时期,他们趁乱扩张势力范围,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力量。成为西夏最早的前身。进入隋、唐之后,由鲜卑一支演变而来的党项羌人,渐渐成为了相对独立的强势部落。由于受汉族封建政治、文化的影响,经过李继迁及其子李德明父子两代的经营发展,到李德明之子李元昊时,党项族已经基本完成了由氏族氏族联盟向封建国家的转变的条件。
“小不忍,则乱大谋”,西北草原上的李继迁、李明德父子深谙此道。李元昊的祖父与父亲,都无愧是草原上的英雄人杰,他们审时度势,以臣先事唐后奉宋,息烽火,罢兵戎,通互市,彪悍强壮的党项宝马献给唐、宋皇帝,卖与唐、宋大军,让唐、宋皇帝们龙颜大,赐予皇姓。如此一来,原本血缘上风马牛不相及,地域上相隔千山万水,生活习俗上格格不入,相互关系上亦水亦火的心头边患,角逐对手,此刻却纵身一跃,就成了赫赫皇族,不仅为自身的存在与壮大,赢得了更加广阔的回旋空间,更为日后脱离羇绊提供了先决条件。、
这种知退进、识守攻、坐待时机的深远谋略,不能不为今天的人们倍加赞赏。从此以后,鹰一般地崛起于大漠草原的党项民族,成为了继契丹人建立的辽国之后,又一个直接威胁宋王朝的强劲对手。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宋、辽、西夏以及后来的金始终都处在一个微妙的“大三角”之内,既离不开,也摆不脱。历史既成全了他们,也戏闹着他们,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历史。
党项人在歌唱着,他们是否有自己的歌谣?在夜幕降临,世界归于安静的时候,与雅利安人那样围着一团火,诉说着他们的宏图大志。“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正是凭借贺兰山这道天然屏障,宁夏平原这块水草丰美的地方,“天下黄河富宁夏”,伟大的黄河母亲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这片土地,喂养了党项民族,西夏王朝才逐渐强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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