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中旬,欧洲媒体传出了一个令人耻笑的新闻。北欧的芬兰希望中国企业再度出马,开凿连接芬兰与爱沙尼亚的海底铁路隧道,穿过波罗的海,把两国通行时间从两小时的轮渡,缩短到25分钟的高铁。中国企业会再度接手吗?这条隧道是在2016年提出的,设计长度103公里,是全世界最长的海底铁路隧道计划,建成之后,将大大改善波罗的海两岸的经济合作及人员往来,创造可观的GDP。当时两国成立了合资公司,考察再三,认为只有中国能完成如此宏大的工程,于是与中资公司签订了合同。
到了2019年,美国在这两国各自扶持了一位形象很不错的中青年美女担任政府首脑。她们对美国言听计从,用债务陷阱、国家安全等借口,把这个海底隧道项目否决了。如果没有这样的延误,按照中资企业给出的时间表,此时此刻,两国的民众已经可以坐在高铁上自由往返波罗的海两岸了。现在,芬兰换了新总理,希望能重新启动项目。爱沙尼亚却还是美国代理人当政,对于隧道问题并没有改变立场。其实,中国也没有开凿这么长海底隧道的经验。迄今为止,中国已经开凿了为数不少的海底隧道,但长度都无法与波罗的海隧道相比。著名的港珠澳大桥隧道部分只有6.7公里,广深港高速铁路上的狮子洋隧道长10.7公里,和波罗的海隧道相比,小了一个数量级。所以,中资企业接下这一单,技术上也是要冒着很大风险的。
还有一个很客观的问题,是经费投入。波罗的海隧道工程的总报价为150亿欧元,而狮子洋隧道的造价达到416亿人民币,大约折合53亿欧元。在欧洲从事土木工程,单位成本要比中国国内高得多,150亿欧元是不够用的,经费上的风险非常大。而且北欧国家的环保评测要求非常严厉,各种环保组织,无论是自发组织的,还是美国等势力操纵的,经常给各种建设工程找麻烦。任何一个企业承担建设工程,都要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如果要征用私人土地,麻烦更大。所以,这条海底隧道是一块十分难啃的硬骨头。如果甲方没有足够的诚意与合作精神,没有高强度经费投入的准备,是搞不成的。
芬兰经济比较发达,但GDP也只有2000多亿欧元。爱沙尼亚更是一个弱国,GDP只有300多亿欧元。两国加在一起,也未必有这个财力去开凿隧道。相比之下,广东省的GDP折合1.74万亿欧元,当年开凿狮子洋海底隧道是列为广东省的重点工程予以经费保障的,并不轻松。芬兰政府一度表示,可以通过收取过路费来收回投资。但芬兰只有550多万人口,爱沙尼亚只有133万,加在一起还没有中国的大连市人口多,很难提供这么大的客流强度。想收回投资要等到何年何月?赔本的可能性根本无法排除,中资企业的垫付资金有可能泡汤。
还有更严重的政治问题。芬兰刚刚加入了北约。按照地图测量,这个举措导致北约和俄罗斯的直接边界长度扩大了一倍。芬兰只有3万多军队,本身对俄罗斯的威胁有限。但是俄罗斯却非常忌惮芬兰,因为在上世纪20年代的苏芬战争中,芬兰让苏联红军吃了大亏。芬兰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要想从陆路和欧洲大陆保持联系,就必须经过俄罗斯领土。如果这条隧道修通,这样的限制就不存在了。北约可以穿过隧道,把陆军主力、武器装备、弹药给养,大规模送往芬兰,对俄罗斯形成的威胁就会成倍增加。如果这条隧道是中资企业修的,那就等于收钱帮助北约威慑俄罗斯,违背了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的准则。虽然中俄的国家利益并没有完全捆绑在一起,中国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工程款项收入,去恶化俄罗斯的安全环境。所以,芬兰-爱沙尼亚海底隧道工程,还是留给她们自己去纠结吧,中方没有必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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