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继罗瑞卿大将之后,杨成武负责解放军总参谋部工作,成为代理总参谋长。毛主席很信任杨成武,他是“双红一”出身的名将,跟随伟人时间久;并且建国后杨成武长期卫戍京畿,对于中枢部门也十分了解,接手总参工作驾轻就熟。不过忠诚干练的杨成武,却在1967年因一件事遭到主席怒批,什么情况呢?
事情发生在1967年7月。每年8月1日,全国都会举行庆祝建军节的活动,杨成武作为代总长,自然需要向毛主席请示、汇报相关准备情况。1967年正好是建军四十周年的大庆,伟人格外重视。杨成武向主席汇报时,不知什么原因考虑欠妥,他讲错了一句话,引得主席动怒。杨成武问道:主席,有不少同志反映,希望把建军节的日期定为9月9日,您怎么看呢?
毛主席几乎没怎么思索,便涨红了脸:简直是胡闹!什么我怎么看?伟人声音很大,杨成武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多问,从毛主席的眼神中,将军明显看出了不满。熟悉军史的朋友,应该能明白杨成武的用意。1927年爆发了三大红色起义,按顺序分别是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无论时间还是规模,其中影响最大的当属南昌起义,所以后来才有了“八一建军节”。
杨成武说“有不少同志反映”,可能讲的也是事实,因为秋收起义是毛主席直接领导的,南昌起义则不是。伟人的党内军内地位如此之高,大家无比崇敬他,尤其建国以后,希望突出秋收起义的地位,从这个角度看倒是不难理解。可是作为杨成武这个级别的高级将领,请示“改建军节”的问题,就多少显得有失水准了。尤其作为领导过秋收起义的毛主席本人,怎么可能表态同意呢?
毛主席考虑国家和军队发展,是不会站在个人功绩角度上的。秋收起义出身的将领,本来就被认为是伟人的“嫡系”,是老红一军团的骨干;而革命队伍发展壮大,离不开“五湖四海”的精神,毛主席始终希望各方面军干部团结,不搞个人崇拜、也不要突出某一个方面。南昌起义不仅发动时间早于秋收起义,代表的部队也更多:贺老总是总指挥,象征着后来的红二方面军和八路军120师;参谋长刘伯承能够代表八路军129师、及四方面军延续出来的部队;朱老总则代表着后来的中央红军骨干。
所以很显然,人民军队的三大体系,南昌起义全部涵盖了。毛主席非常无私,虽然他没直接参与南昌起义,但他认为这场起义的代表性和意义是非常伟大的,在军史上不容取代。怎么能因为自己领导了秋收起义,就要去改建军节、甚至改军史呢?1967年主席怒批这种提法是“胡闹”,批得非常好。
消气后的毛主席,又耐心地教导杨成武:你看,先有的南昌起义,后有秋收起义,总有“先来后到”嘛。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但当年南昌起义坚持下来的800将士,有很多出身黄埔、参加过北伐,战斗经验丰富;他们在井冈山上时,比秋收起义队伍更有战斗力,而我带出来的大多是农民、学生,之前没怎么打过仗。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去改建军节。
毛主席的话有理有据,尊重历史且照顾大局。从1933年起,中央就把南昌起义的日子正式确定为建军节,时隔三十余年,没有改掉的道理。毛主席最后跟杨成武强调: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建军节永远只能是八月一日。杨成武将军受教,连连感叹自己考虑不周,没有像毛主席那样成熟、公允地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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