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河北,一名战士不慎掉进山洞。当他挣扎着打开手电,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万分,撒腿就跑并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地上全是白骨。”战友闻声速速赶来,本以为是抛尸现场,谁知现场还有一些古怪的器皿。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白骨?那些古怪的器皿又有何用途?两名战士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本打算深入洞中一探究竟,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古怪器皿和白骨出现,两人果断放弃前行,并将洞口密封好。考虑到事情的复杂性,他们赶紧联系了有关部门。
很快,考古人员赶到现场。经过一番鉴定,确定这是一座古墓,而且是一座“崖山墓”,即通过凿山而建成的墓室,这意味着墓主的身份非同一般。那墓主究竟是谁呢?
一件铸有铭文的“铜钫”为揭开墓主身份提供了关键线索,铭文上写着:“中山内府铜钫一,卅四年”。经过查阅大量资料,最终证实此人正是统治中山国长达 40 多年的第一个王——刘胜。
刘胜,乃汉景帝刘启之子,汉武帝刘彻的异母兄,其母为贾夫人,为西汉中山靖王。乾元三年(前 154 年),他受封中山王。据《史记》记载,刘胜为人喜好酒色,育有儿子、亲属多达一百二十余人(《汉书》中记载为有儿子一百二十余人)。刘胜常与同母兄赵敬肃王刘彭祖相互指责,刘胜说:“兄长为王,专门代官吏治事。为王应当日听音乐,玩赏歌舞美女。”刘彭祖则回应:“中山王只管奢侈淫乐,不辅佐天子安抚百姓,怎能称为藩臣!”
在这座墓中,存放着 16 尊方形陶质大酒缸,足见刘胜想着死后在地下也能随时饮酒作乐。当然,身份如此高贵的中山王,随葬品怎会只有几口酒缸?
很快,考古人员在墓中发现了刘胜的棺椁。随着清理工作的进行,一副由金丝和玉片串联而成的铠甲惊艳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它金玉相映,闪闪发光。之所以如此闪耀,是因为其由金丝和玉片精心制成。玉片多达 2498 片,金丝重 1100 克,奢华至极。这便是我国首次发现的保存完整的“金缕玉衣”。
玉衣,也称“玉匣”“玉柙”,是汉代皇帝和高级贵族去世时穿用的殓服,外观与人体形状相同。汉代人认为玉是“山岳精英”,将金玉置于人的九窍,人的精气不会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以求来世再生,所以用于丧葬的玉器在汉玉中占据重要地位。
玉衣的起源可追溯到东周时的“缀玉面目”“缀玉衣服”,到三国时曹丕下诏禁用玉衣,共流行了四百年。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用金线缕结,称为“金缕玉衣”,其他贵族则使用银、铜线缀编,分别称为“银缕玉衣”“铜缕玉衣”。
而小战士在洞中看到的白骨并非人的骨骼,而是一些动物的,比如马、狗等等。更令人兴奋的是,考古人员很快又发现了另一座大墓。
墓主人正是刘胜的夫人窦绾。令人惊讶的是,她也是身穿金缕玉衣下葬的。这或许一方面源于刘胜对她的宠爱,另一方面则因其身份特殊。窦绾是汉景帝母亲窦漪房的族人。
正因为如此,在她的墓室中还出土了西汉长信宫灯。宫灯灯体为鎏金,一位双手执灯伺坐的宫女,神态恬静优雅。灯体通高 48 厘米,重 15.85 公斤。长信宫灯设计巧妙,宫女一手执灯,另一手袖看似在挡风,实则为虹管,用于吸收油烟,既防止了空气污染,又极具审美价值。此宫灯因曾放置于窦太后的长信宫内而得名,现藏于河北博物院。
窦绾身上的金缕玉衣只是比刘胜的小了些。金缕玉衣象征着帝王贵族的身份,对做工要求极为严格。为此,汉代还专门设立了制作玉衣的“东园”。
我国已出土玉衣的西汉墓葬共有十八座,其中有金缕玉衣的墓仅有八座。而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刘胜的金缕玉衣。它由一千多克金丝连缀起 2498 块大小不一的玉片,历经上百个工匠耗时两年多方才完成。
1968 年,这件金缕玉衣出土时,震惊了全世界,足见其珍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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