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相信许多人都学过《卖炭翁》这首诗。一个烧炭的老人到长安城中卖炭,但却被宫中的宦官以低价强行买走。白居易虽然在诗中并未说明事后的情况,但其实卖炭翁的故事是有历史原型的。卖炭翁不惜性命,为自己争取到了应有的利益。那么,历史上卖炭翁的原型故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宫市制度
卖炭翁的故事原型发生在唐朝贞元年间,当时的皇帝是唐德宗李适。原来,此时的大唐王朝已经走向衰败,在经过几次战乱后,财政也出现很大的问题。为节省宫中的开支,唐德宗推出了所谓的“宫市”制度。最初的时候,唐德宗派宦官作为使者前往市场,以低价购买宫中所需的物品。到了后来,又派出数百人专门守在“两市并要闹坊”。
只要是他们看中的货物,“但称宫市,即敛手付与,真伪不复可辨,无敢问所从来”。这些人经常用一百钱购买数千钱的东西,他们还要货主送到宫内,并勒索“门户钱”和“脚价钱”,结果货主们空手而归。所以,韩愈评论道“名为‘宫市’,而实夺之”。卖炭翁的原型故事就发生在这个背景之下,整个过程都被韩愈记载了下来。
二、农夫卖炭
唐朝贞元年间,有一个农夫在山中烧了许多木炭,于是用毛驴驮着来到长安城中贩卖。然而,他却遇到宫中的宦官,这些人口称宫市,强行以低价购买农夫的木炭,“才与绢数尺”。这些宦官们还向农夫勒索“门户钱”,还让他用毛驴将木炭送到皇宫之中。农夫悲愤不已,流着眼泪哀求,“以所得绢付之”。
可是这些宦官们却不同意,还说:“须汝驴送柴至内。”委曲求全的农夫被彻底激怒了,他说对宦官们说道:“我有父母妻子,待此然后食。今以柴与汝,不取直而归,汝尚不肯,我有死而已。”说完这话,农夫上前痛殴宦官。别看这些宦官们嚣张跋扈,但根本不是农夫的对手,结果挨了一顿揍。直到负责维持治安的街史赶来,才将农夫擒住。
三、皇帝裁决
街史不敢隐瞒,连忙将这件事禀告给了皇帝。其实,唐德宗也知道宫市的弊端,但他为了解决财政问题,一直充耳不闻,如今闹出了事情,他再也无法置之不理。于是唐德宗下旨,贬黜了抢夺农夫木炭的宦官。对于殴打宦官的农夫,唐德宗并未予以处罚,而是赏赐他十匹绢。但对于人们深恶痛绝的宫市制度,唐德宗却并未废除。
就在此时,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入朝,他向皇帝详细介绍了宫市制度的弊端,“上嘉纳之”。然后,唐德宗又向户部侍郎苏弁询问。苏弁逢迎宦官们的心意,就说道:“京师游手万家,无土著生业,仰宫市取给。”唐德宗相信了苏弁的话,“故凡言宫市者皆不听”。直到唐德宗死后,宫市制度才被废除。
参考资料:1.《资治通鉴》;2.《顺宗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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