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22年2月乌克兰冲突爆发以来,美欧等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了严厉的经济制裁,但2023年,俄罗斯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同比增长了3.6%,保持了非常良好的态势。但支撑俄罗斯经济的两大支柱产业正在发生根本性变化。
俄罗斯经济的其中一根支柱是,由寡头(在俄语中指经济上具有支配地位的人)控制的资源出口。
能够轻松支付F1车队“哈斯”巨额赞助费的俄罗斯化肥制造商“乌拉尔钾肥”的CEO德米特里·马泽平让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哈斯车队。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哈斯车队切断了与“乌拉尔钾肥”的关系,“乌拉尔钾肥”据此要求车队返还赞助费,并在瑞士法庭上与哈斯车队发生了争执。
因为依赖资源的经济增长是有极限的,俄罗斯一直在努力摆脱对资源输出的依赖。尽管俄罗斯还在向“一般工业产品出口国”的转型路上,但俄罗斯的武器出口由于苏联时代的技术积累,具有很强的实力。
然而,俄罗斯最近两年的武器出口也正在下滑。根据总部位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在2024年3月发布的数据,从俄罗斯进口武器的国家从2019年的31个减少到2023年的12个。俄罗斯失去了世界第二大武器出口国的地位,已经被法国取代。
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坚守着世界第二大武器出口国的位置,但这条路并不平坦。这是因为自1990年代以来,许多受苏联影响的东欧国家不再向俄罗斯购买武器。
自1990年代以来,“强买强卖”变得不再可能
2024年6月,东欧国家罗马尼亚从韩国引进了K9自行火炮,K9将陆续替代罗马尼亚军队里的老旧的苏制火炮。
在冷战时期,罗马尼亚陆军引进苏联火炮时,包括罗马尼亚在内的几乎所有东欧国家都加入了以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组织。因此,这些国家的军队在作战中的装备兼容性等名义下,被迫从苏联引进新的装备和设计。
然而,冷战结束后,曾是华沙条约组织成员的东欧国家陆续加入了NATO(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并逐步将装备更换为西方国家的产品,因此俄罗斯基本丢失了东欧这个巨大的军火市场。
因此,从1990年代到2000年代初,俄罗斯将目光投向了当时正在飞速发展的中国,作为东欧的替代市场,当时的俄罗斯向中国出口了Su-27战斗机和现代级级导弹驱逐舰等。
中国直到前些年仍然是俄罗斯武器产业的重要客户,但随着中国军事技术和生产能力的提高,中国对俄罗斯武器产业的依赖度正在下降。印度也是如此。
目前,俄罗斯的武器市场主要集中在其他亚洲国家、中南美国家、非洲国家等。
但正如SIPRI(斯德哥尔摩和平研究所)所说,俄罗斯的武器出口在过去10年中减少了53%。俄罗斯武器出口不振的最大原因,可能还是乌克兰军事行动导致的国家形象恶化,以及俄制武器在实战中不能达到宣传的效果。比如在乌克兰战场上,俄罗斯武器经常被击毁的情况在互联网上以视频形式传播,全球范围内对俄罗斯武器的信誉受到动摇。
除此之外,与西方国家相比,俄罗斯对亚洲国家、中南美国家、非洲国家所期望的武器国产化和售后服务的响应可能还不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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