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刘可欣
对我而言,采访王子今老师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学界尊称其为“子老”,可以见得其学术造诣之高。虽然不是历史学或考古学系的学生,但是早在2022年的时候,就已经对子老在学术界的地位有所耳闻。
第一次见到子老,是在2022年。那时,我们邀请子老入川,做客“行走中的名人大讲堂”,在成都一所中学开讲司马相如“谏猎”的意义。2023年,著名考古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毓芳先生病逝的时候,我电话采访了子老,追忆李毓芳先生。
正是因为对子老对于学术的严谨有所耳闻,“大道”人文大家融媒报道小组在正式进行采访之前,我们倍感压力。实际上,此次采访并非单线作战,筹备名人大讲堂蜀道文化季的活动同样重要。从采访提纲的准备,到名人大讲堂活动的执行,直到采访成稿、视频成篇,感觉身体里都有一根弦在紧绷着。
在此之前,其他媒体关于子老的专访并不多,更多的是聚焦其学术成果和社会活动。一代大家是如何成长的?对话之前,我很好奇,但也倍感压力。
讲座结束后,我们在一间小型会议室中采访了子老。正如两年前对子老的印象一样,他是一名非常严谨,也非常直率的学者。子老所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已经提前在他的脑海里打过“草稿”,条理非常清晰。如果口述的内容有误,他也基本是当场纠正过来。
在采访中子老谈到,在自己的学习道路上,母亲曾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支持,并且不只一次。他谈到自己出门考察的故事,讲到第一次考察武关道的时候走了14天;讲到自己最放松的时候是晚上,打上二两小酒,切一些猪耳朵;讲到自己与好友一起考察,“狼狈”地跟林业工人“要过饭”,四个人前后走着,用驱蚊液抵挡牛虻的攻击。这些充满烟火气息的故事,让采访现场欢乐了起来;这些小小的细节,也让“考察”二字更加生动了起来。作为一个更喜欢坐在书桌前的人,我开始反思:我是否错过了太多路上的风景。
纵然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但子老对历史剧“有一定的容忍度,带有一定的温情和理解”的态度,让我有些意想不到。近些年来,人们对于历史剧的要求越来越严苛。场景、服装、故事情节……这些都是人们指责历史剧不符合史实的“靶子”。更有甚者,将多年前拍摄的《康熙王朝》《雍正王朝》翻出来,一一指出其与历史不相符的地方。
可影视剧毕竟是文艺创作,为了剧情的展开,自然会有一定的改动。况且历史中也有许多的未解之谜尚需推测,又何谈完全与历史相符呢?也曾有专家表示,“适度戏说巧妙演绎也无伤大雅,但改编不应当推倒重建甚至满纸荒唐”“虚构和想象必须符合历史本质的真实和历史文化的真实”。反而像是子老这样的大家,并未基于自己的专业知识,对这些历史剧苛责过多。
在采访中子老说,微信使用时长达到4个小时,就会让他惋惜浪费了时间,尽管其中很多时候都是在阅读文章。但他依旧愿意抽出时间,参与电视剧的指导、剧本的审核、电视剧的审片工作,他自认为这是历史学者的责任:“但如果我们看到了(问题)又不提出来,以后人们会骂我们的。”
虽然人生之路各不相同,但是子老的态度和观点,已经启发了我许多。能够以名家、大家的经历,引发人们思考、主动地学习,这也是“大道”人文大家融媒报道的意义之一。
海报制作:姚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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