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1966年为分界,前后反差最大的人,莫过于谢富治。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看错了他。在二野原将领中,谢富治是对邓政委感情最浅,同时也是对邓政委伤害最深的。
1959年,罗瑞卿因进入书记处,又当了副总理,还当上总参谋长,担子太多太重,于是组织决定去掉他的公安部长职务。对新任公安部长的人选,作为首任公安部长兼上一任公安部长的罗瑞卿,是很有发言权。罗瑞卿提议公安部第一副部长徐子荣,转正当部长。
邓政委有不同意见,他向中央提议,由原三野陈谢兵团政委、现任云南省委第一书记的谢富治,来京担任这一职务。与邓政委意见一致的,还有毛主席——他提名了谢富治。
见毛主席提名、邓政委又如此推崇谢富治,出于对组织的负责和公安部的感情,罗瑞卿亲自走了一趟云南:他过去跟谢富治不熟。
去了一趟云南,算是认识了谢富治,回来后罗瑞卿便不再坚持自己想法,附议邓政委。于是,谢富治没有悬念地当上了。邓政委和罗瑞卿算是谢富治当公安部长的鼎力支持者,之后却先后受到谢的迫害。
先是罗瑞卿,1965年12月的上海会议,谢富治附和滔滔不绝的叶群,并发言声讨,最后罗被一步步撤职赋闲。“五一六通知”后,包括罗自己在内的一家,境遇更是悲惨至极,其中就有谢富治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1966年开始,本就是公安部长的谢富治,又开始兼任起北京革委会主任、北京军区政委、北京卫戍区第一政委。这都是实打实的职位,他借此掌握了对很多包括老干部在内的人的生杀大权。
谢富治对邓政委的打击,就是之前做过谢部下、当时又是谢手下人的北京卫戍区司令傅崇碧都看不过去了。傅崇碧冒着被他记恨的风险,十分直白地劝道:“他过去是你的直接领导,对你那么好,你对他应该是了解的,他还上过《毛泽东选集》。你批的哪些问题,我一个都没听过。还是不要那样好。”
谢富治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但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于是摆出上级的架子,说:“你没听过的多了去了。”说完就不给傅崇碧开口的机会。
作为邓政委多年的老部下(经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谢富治却胆大妄为、一马当先地狠批起了他。邓政委“三十年‘一贯正确’的公众形象”,在谢富治口中也成了坏事。被打倒后,谢富治还没有停手,利用职务之便,寻找各种黑材料,落井下石。
对于谢富治的这个公安部长,邓政委后来也是后悔极了,跟罗瑞卿作自我批评说:“谢富治当公安部长,是我提议的,这个人我看错了。”若是谢富治不是公安部长,他们也不至于惨到那种地步。
1980年10月,谢富治的真面目曝光,其党籍被开除,《悼词》被撤销,次年还被确认为犯罪集团主犯。又过了几年,邓政委审查一部军史的影片,看到有谢富治的镜头后,当即喊来负责人,要求将他删除。“这个谢富治,看了叫人不舒服,你们把他去掉。”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都有看错人、信错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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