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意思是人在临死前,会忘却自己做人时的痛苦和邪恶,渴望着纯洁和快乐。
所以,不少人才会在即将赴死之际,吐露出他们心里隐藏着的秘密,就像这个屠夫一样,他说他的林子里埋了一个死掉的日本兵。
杀猪为生,年老病倒
屠夫的名字叫做王友良,他的一辈子都在山西的西荆村里度过。
老王家的家底比较薄,没钱供年幼的王友良去念书,为了生存,他只能去学一门手艺,而他选择的是当杀猪的屠夫。
虽说常年杀猪人的身上浸满了戾气的血腥味,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但是王友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为人和善,待人友好,给村里人留下了是个老实人的印象。
然而,这个老实人的心底却藏着一个大秘密,除了他已经死去多年的妻子知道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
王友良原本想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但他又觉得此事在将来可能会给儿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才下定决心要在死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王友良的身体一向很硬朗,这也是因为杀猪对一个人的体力要求很高,他需要独立完成将猪杀死,剥皮,肢解等步骤。
年轻时候的他体格结实且健壮,可随着年纪的增长,王友良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其实也是跟杀猪的这个职业有关。
一般来说,杀猪匠会在秋季屠宰的季节里格外得忙碌。在天色还昏暗着的时候,王友良就要早起准备杀猪的事宜了。
差不多等到天光微明之际,他已经把猪处理完毕,要拿着猪肉去集市上售卖了。
这种作息不规律的高强度工作让王友良出现了健康问题,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屠刀。
在70多岁的时候,王友良还在给别人杀猪。
尽管他的子女都劝他不要再那么劳累了,该歇歇了,但他还是想在能动弹的时候多赚一点钱,减轻儿女的养老负担。
面对固执沉默的父亲,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疲惫不会就此消失,在1958年的年初终于“爆发”了出来。
年初的某一天,王友良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在这次的意外事故发生之后,他的精气神好像被全部抽走了似的,再也不能独立从床上起身了。
儿女知晓此事后,也只能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纷纷回到了老家,在床前轮流照顾起了年迈萎靡的父亲。
然而,即便是在儿女的悉心照料下,他依旧没能好转,在秋天还是病危了。
死前吐露,心底秘密
1958年的这个秋天似乎格外的寒冷,淅淅沥沥的阴雨连绵了几日,把西荆村笼罩在阴沉的氛围之下。
儿女看着床上生命垂危,呼吸微弱的父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在众人都默默流泪之际,床上的王友良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惊得众人顿时停住了哭泣。
只听得他说,这个房子后面的林子里埋了一个日本兵。
众人闻听此言,赶忙追问,缓了一口气的王友良才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出。
1937年,日本侵略者入侵了山西,之后就开始频繁地骚扰着当地的民众,在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据王友良的回忆,自从日本人来了之后,村里就算是在白天,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是紧闭的,伪装出一副无人居住的样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逃脱日本兵的魔爪。
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年,村里人也逐渐放松了警惕。然而,1944年的那一天,“噩梦”还是降临了。
王友良说,那天的天很热,热得他只吃了几口饭,就跑去去村边隐蔽的大树下乘凉了。
徐徐的凉风把他吹得昏昏欲睡,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一声,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声。
王友良心里还在暗自琢磨,照理来说村里人的鞋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出于警惕的本能,他就睁眼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手拿着刺刀的日本兵。
王友良立刻压低了身体,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发现,好像只有一个日本兵来到了他们的村口。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打腹稿,这个日本兵要么是和大部队走散了,要么就是还有其他的日本兵正从其他的方向潜入村里。
想到此处,王友良猛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想到妻子还一个人在家。为了确认妻子的平安,他蹑手蹑脚地跑回了家。
可到家没多久,他就看到村口的那个日本兵沿着大路朝他家的方向走了过来。
虽然他已经提前把门和窗都锁紧了,也将妻子拉入了屋内,说明了缘由,但还是紧张得心脏怦怦跳。
毕竟,这是王友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日本兵,他站定在门后,眼睛死死地从门缝中盯着日本兵。
很快,日本兵就大摇大摆地走到院子的大门处。只见日本兵用刺刀戳了一下门上的锁,一使劲硬生生地将锁撬了开来。
随着“嘎吱”的一声,日本兵就站定在了王友良的院子里了,眼睛也在四处张望,仿佛也像是感知到了一丝未知的危险。
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在没有发现院子里和房里有任何异常响动后,这个日本兵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并开始在院里大肆搜罗了一番。
由于王友良没有把任何值钱的物件摆在院子里,于是一无所获的日本兵,打起了进屋的主意。
王友良也预感到了这个日本兵接下来的动作,他让妻子回房藏好,自己则站在门背后的黑暗中,静静地等着日本兵。
掐死敌人,竹林埋尸
又是“嘎吱”的一声,日本兵推门而入。由于屋内的光线太过昏暗,让日本兵变得有些迟疑,不敢轻易走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友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水。而这个日本兵在张望了一阵后觉得屋内好像没有人,也就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
可从他握紧刺刀的手部动作上来看,日本兵好像也有些紧张。就在这个时候,王友良的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向了日本兵的脖子。
在对方还未觉察之时,王友良猛然地收紧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日本兵的咽喉。
突然遭到袭击的日本兵脸上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脖子被卡住的窒息感,让他瞬间就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并用双手去掰着锁喉的一双大手。他的喉咙里还发出了闷哼声,似乎是想要求救。
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扭动,都无法摆脱背后的那双手。没过多久,他就因无法呼吸而晕了过去。
此时的王友良已经起了杀意,他知道,一旦放走了这个日本兵,肯定会有后患。为了家人和村子的安全,这个日本兵一定要死!
于是,王友良就以掐住对方脖子的姿势,将他往屋后拖。
可能是因为动作有些大的缘故,让日本兵恢复了些意识,又开始死命地想要挣脱。为了活下去,日本兵还用自己的双手在地面上乱抓,尝试着想拿起一个趁手的工具回击。
虽说王友良的力气很大,但在对方的挣动下,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有些松动。日本兵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又继续在地上扑腾。
可是,王友良怎么会让他逃走,一个使劲就把日本兵像“猪”按在了地上。接着,他就把杀猪的那一套步骤用在了日本兵的身上。
王友良先是用膝盖死死地压在了日本兵的胸口,让对方因疼痛,丧失力气。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收紧双手,因为用过度,颈部和手臂上都暴起了青筋。
不一会儿,日本兵的眼球突了起来,瞳孔在散大,面部也因缺氧变成了紫青色,身体软了下来。
但是王友良还不敢松开他那对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又死死地掐了几分钟。
在这诡异又安静的氛围下,王友良的心跳声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晃了晃日本兵的脖子,又摸了下对方的颈动脉,在感受不到任何跳动之后,他才慢慢松开了手。
王友良在亲手掐死了这个日本兵后,他也有些恍惚,翻身坐在了一旁。
房内的妻子听到外面没有响动传来之后,打开了房门向外观望,她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呆坐在日本兵尸体旁。
妻子磕磕碰碰地跑到王友良身边,抱住他,两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妻子声音暗哑地开口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王友良想了想说,“等下把他拖到屋后的竹林里埋了,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妻子也默许了王友良的提议。
等到天色一黑,他们两人悄悄地去竹林里埋尸了。到了第二天,他们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到了1949年新中国建立之后,王友良和妻子也没有将此事告知第三个人,因为他们总觉得这件事,可能会给儿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其实,在抗战年代,王友良杀日本兵是代表了正义的英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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