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敌人的凶猛火力和坚固碉堡,我军始终难以突破美军防线,而上甘岭西侧的这处高地也就难以攻打下来。
此时,奉命攻打高地的志愿军第45师135团2营6连仅剩6人。关键时刻,一名战士挺身而出:
“连长,交给我吧!”
随后,只见他手持炸弹,跳出坑道,向着敌人碉堡的火光中冲去。
半年后,这名烈士的母亲邓芳芝出席全国妇女大会,受到毛主席的亲切接见。
而这名英雄,便是为掩护战友,用胸膛挡住美军碉堡射击孔而英勇就义的黄继光烈士。
碉堡战术,只是美军作战的众多战术中的一种。
而在当年的上甘岭战役中,联合国军几乎倾其所有,却为何唯独不敢搬出它当初在太平洋战场上“引以为傲”的“火焰喷射器攻势”?
今天,就让我们回到那个血泪交织的年代,去追寻先烈英勇抗击、保家卫国的足迹。
硫磺岛上猛火攻,大破日寇
关于美军火焰喷射器的广泛使用,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并尤以在硫磺岛战役中的应用达到高潮。
日军袭击珍珠港后成功“激怒”美军,美对日宣战,太平洋战争爆发。
为实现对日本本土轰炸行动的目标,美军已经接连攻占太平洋上的加罗林群岛、马绍尔群岛。
下一步,便是突破日军硫磺岛防线。
奉命驻守硫磺岛的日军中将粟林忠道得知消息,立即命令驻军加强防御,修筑碉堡,抢挖坑道。
因为他知道,如果硫磺岛失守,届时本土必将遭受美军炮火的蹂躏。
从1944年8月初,美军开始对硫磺岛进行轰炸,前后多达48次,投弹量高达4000吨。
但日军畏缩在坚固的防御工事中,所以纵使美军攻势猛烈,却收效甚微。
如果说日军单纯想做这样一只“缩头乌龟”,说不定守住硫磺岛尚有一线生机,但很快,战机出现改变。
原来,就在11月24日,美军出动轰炸机偷袭了日本东京,可把粟林忠道吓坏了。
再不做出反击的话,估计自己就得向天皇“尽忠”,剖腹自尽。
三天后,硫磺岛驻军对塞班岛美军基地发动空袭,双方展开激烈交锋,不相上下。
按理说,美军的装备等完全占据上风,为何却迟迟攻打不下来这弹丸之地呢?
其实,在战役爆发前,粟林就下令挖建长达2.7万米的地下通道,虽然没有全部完成,但也打通了三分之二。
除此之外,日军利用山体和海岸相结合的地势环境,为自己打造了坚固的纵深型防线。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美军对其发动数百次进攻,投放数以万吨的炸弹,都收效甚微。
对此,美军海军师长亲自调整作战计划,成立水下爆破队,配合战机轰炸,并派遣步兵上岸登岛。
这次,他们搬出了此前很少使用的一项秘密武器——火焰喷射器。
日军依旧像此前一样,躲在坑道和洞中负隅顽抗,但正因此加速了它的毁灭。
美军凭借着强大火力靠近日军后,便拿出火焰喷射器,堵住日军洞口,往里大肆喷射火焰。
日军不是被火焰烧死,就是因为地下缺氧而窒息身亡,很快就从起初的2万守兵,锐减到1000人左右。
硫磺岛战役的惨烈状况空前,如若起初美军就采取该方案,或许也就不会耗费前期如此之多的炮弹。
但是等到朝鲜战场上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上甘岭战役中利用坑道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时,美军却没有敢拿出火焰喷射器,这是为何?
上甘岭血战交锋,喷火器未现
在上甘岭战役爆发前,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就扬言:
“我们仅需2个营,5天时间,就可以攻下这处小山坡。”
但没想到的是,联合国军攻打40多天,最终的结果却是久攻不下,铩羽而归。
抗美援朝战争主要分为两大阶段,即由前五次战役组成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
上甘岭战役已然进入第二阶段,我军也由战场上的攻方转为守方。
而在本次战役中,著名的“范弗利特弹药量”的战术被应用到极致。
但它其实不过就是李奇微“火海战术”的升级版:
凭借强大猛烈的炮火攻击对敌人形成压制,进而达到火力优势的制胜。
其实在1952年,抗美援朝战争双方进入相持阶段后,美军就看似坐不住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辎重缺乏,装备落后的中国志愿军竟能在自己猛烈的炮火下坚持如此之久,依旧不占下风。
于是,在10月14日,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向五圣山地区发动所谓的“金化攻势”。
五圣山位于朝鲜中部,战略位置特殊。
而上甘岭作为五圣山南麓的一处高地,虽然面积仅有3.7平方公里,却在两军对垒中具有重要地位。
因此,五圣山成为两军相争的重要阵地,而夺取上甘岭这一目标成为重中之重。
战役首日,联合国军就以近乎疯狂的攻势向我军阵地投放将近128吨的弹药量。
据志愿军老兵的回忆:
“战后从阵地上捞一把泥土,就有将近30多个零零散散的弹片。”
与此同时,敌军还配有轰炸机、坦克、装甲车等先进装备辎重,对我军造成“每秒落弹6发”的毁灭性打击。
相比之下,志愿军战士的装备配置则与之相差甚远。
我军主要武器为步枪,反坦克手雷和迫击炮就已经算是相对能够拿得出手的装备了。
不仅如此,我军还面临着弹药粮草补给困难等问题。
武器层次差距、补给问题困难,都注定这将会是一场血战。
10月8日,志愿军司令部给驻守在此的第三兵团和第十五军下达命令:
“五圣山是我们的屏障,务必坚决捍卫,绝不能丢!”
虽然双方武器装备悬殊,但当邓华得知上甘岭战役爆发的消息后,立即打电话给第十五军军长秦基伟:
“我们等他等了4个多月,现在终于肯送上门来了,好!给我狠狠的打!”
从邓华自信满满的话语中就足以见得,其实对于上甘岭战役,我们早做足准备。
在战役爆发前五天里,我方阵地多次易手,但每次白天失守,夜晚就能夺回。
美军似乎对于我军对其夜晚的突袭感到格外恐惧,却充满无力。
本想试着为自己“挽回面子”进而“扭转僵局”,没想到在此被阻滞脚步。
战后,克拉克在回忆录中写道:
“这场战役显然已经发展成为一场挽回面子的恶性赌博,只不过我们输得一败涂地。”
而在七天七夜的火力交锋过程中,敌军以排至营的兵力采取接续攻势,再加上飞机、火炮等的轰炸,我军也损失惨重。
但纵使牺牲再惨烈,志愿军战士没有后退一步,战地失守,接着冲上去,夺回来。
而在上甘岭战役中,“坑道战”的应用使得我军在获胜中夺得先机。
尤其是当抗美援朝进入相持阶段,如何打造坚不可摧的防御战线,成为志愿军重点研究问题。而坑道工事,则是重中之重。
早在1951年10月底,彭总就在作战会议中强调坑道工事重要性。
我军对此严格标准,改善坑道,对其进行升级创新,打造出号称“七防四能”的坚固工事,
七防,即所谓的防空、防炮、防毒、防雨、防潮、防火、防寒。
四能,即能防、能攻、能机动、能生活。
1952年8月底,距离上甘岭战役爆发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军就已经完成前沿阵地工事的修建工作。
并构筑将近200公里的坑道,以及650公里的堑壕、交通壕、1万多个火器掩体等。凭借这套体系化的“钢铁长城”,我军协同火力反击,对联合国军造成巨大损伤。
而随着战役进程的推进,联合国军整体军心动摇,战斗的积极性也有所下降。
相比之下,面对美军铺天盖地的炮弹,我军依旧士气高涨,锐不可当,誓死捍卫阵地,不让一寸一毫。
再加上后期十二军增援的加入,上甘岭战役的战歌奏到高潮,志愿军迎来胜利。
但其实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在修建坑道的过程中,我军的确提前修建了大量的火器掩体。
一方面,可以抵抗敌军炮火的攻击。
但另一方面,也足以见得我军其实是对美军火焰喷射器有所预防。
只不过,似乎在上甘岭战役的整个过程中,这个曾让美军在硫磺岛上大杀四方的“秘密武器”却从来没有被拿出来。
这又是为何呢?
喷火器缺席之谜,深入剖析
我们大致可以把原因归结在两大方面,即从志愿军和联合国军两方的视角去分析。
首先,上甘岭不同于硫磺岛相对平坦的地形,其地势较高、地形崎岖,且易守难攻。
再加上当时我军修建的坑道作战系统,相比于日军的坑道要更加坚固,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
且坑道的入口设置的极其巧妙。
其为主要利用山脊线打造出的一道天然屏障,并有意将敌军和我军的战线拉长阻隔开来。
这就明显胜过日军在硫磺岛上被暴露的一览无余的坑道入口。
再加上志愿军步兵的配合,敌军纵使冲上来,也很难完全近身。
但要知道的是,喷火器的射程有限。
大部分长达20米,多则50米,这都为其应用在战场上提供限制。
除此之外,我军修建坑道过程中,格外注重对补给工作的关联。
尤其是以洪学智将军为代表的志愿军将领,调整改善弹药供给策略,锻造出打不烂炸不毁的钢铁运输线。
这也为我军的战术作战提供坚实保障。
那么再从联合国军的角度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三方面原因。
其一,由于上甘岭特殊的地理位置,美军如若携带火焰喷射器从下往上冲锋,反而有可能烧伤自己。
而射出1000多度的火焰,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皮开肉绽,估计美军士兵自己也不想冒这个险。
再加上志愿军擅长游击战和运动战,敌军还没有烧中目标,估计就已经被我军击毙。
其二,在抗美援朝战争进入后半阶段时,美国国会对其的财政拨款也纷纷涌现出不同的声音和意见。
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更何况美军在上甘岭战役中的炮火输出可远不止这些。
国会大概是见获胜无望,所以干脆也就有一部分人开始鼓吹类似于“别再燃烧经费”之类的话术,进而减少对联合国军的财政拨款。
一旦失去经费来源,那战争还如何进行下去?更何况还是侵略战争。
第三个原因,便是此时的美军正遭受着国际舆论的多方压力。
在二战过程中,美军站在“反法西斯”阵营,尚还处于正义的一方。
但这次由其发起的具有侵略性质的朝鲜战争使其沦为“战争贩子”,这本身就将自己推向了正义的对立面。
加上在当时战场上,美军已经将毒气弹等打破战场平衡的武器广泛运用。
如果此时它再使用火焰喷射器,必然会遭到国际舆论的群起攻讦。
届时,局面发展对其来说恐怕会更加不利。
因此,美军看上去没有使用喷火器,并非不想使用,而是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不敢使用。
结语
上甘岭战役过后,美国专家曾专门用电脑进行模拟实验。
而在他们实验过程中,中的两个主力师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美军强大的机械化部队,这使得他们疑惑不已。
因为这一结果完全和现实相背离。
但这群所谓的专家不知道的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术、战略等他们可以计算其中,但有一点他们永远也模拟不来:
那就是我军战士保家卫国,舍生忘死的志愿军精神。
而这群人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
“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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