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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醉影伴着
前言
1999年,张艺谋的大女儿张末那时已是一位16岁的少女。
正在海外求学的她,毫不避讳地指责国际影星巩俐是导致父母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
她曾直言不讳地说:“直到今天,我都无法理解,像巩俐这样名声显赫的电影明星,何以愿意充当第三者角色,而且还要残忍地摧毁我们父女间的情感纽带?”
彼时,张艺谋与巩俐正沉浸在炽热的爱情之中
,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然而在张末的眼中,这对恋人却是酿成母亲不幸的源头。
面对巩俐与父亲的亲密关系,张末心中充满了愤恨,当年的冲突一度达到难以调和的地步。
她亲历了父母婚姻的分崩离析,眼见父亲两次移情别恋,母亲肖华为此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追求,最终却换来半生的凄苦境遇,这令张末内心无比痛苦。
仅仅过了几年,张末对待父亲的态度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昔日的对立与怨恨似乎烟消云散,如今的她与父亲张艺谋已然成为导演界中默契无间的合作搭档。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张末能够放下过往,与父亲重修旧好?而当女儿回到父亲身边,面对这一转变,被伤透心的母亲肖华又会是怎样的心境与态度?这些问题,勾勒出一段家庭纠葛背后复杂的情感变迁与和解之路。
01、张艺谋与肖华下乡岁月中的爱情故事
时光回溯至上世纪70年代,那个时代,不少知识分子的命运交汇点就是一同投身农村劳动改造。
这其中就有张末的父母——大名鼎鼎的导演张艺谋和他的第一任妻子肖华。
两人曾是初中同窗,但在乾县的广阔天地里,他们的感情才真正得以萌芽与发展。
张艺谋和肖华都分配到了陕西乾县下乡插队,相同的命运让他们在这片黄土地上走得更近,彼此的遭遇使他们在困苦生活中产生了深深的理解与关爱。
日复一日,他们共同面对艰难困苦,互助互爱,悄然间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许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
在那段艰辛的下乡岁月里,张艺谋尽其所能照顾肖华,不仅承担起挑水、烧火等力气活,还在农田劳作中给予帮助;而肖华也同样默默付出,为张艺谋洗衣煮饭,缝缝补补,使他在繁重的体力劳动后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们二人在劳累之余,还不忘精神世界的充实,常常探讨文学作品和各自的理想抱负,这在艰苦环境中显得尤为珍贵,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甜蜜调味剂。
当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后,张艺谋凭借出众的艺术才华和毅力,破例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开始了追逐电影梦想的旅程。
彼时的肖华,成绩优秀,完全有机会进入大学深造,然而考虑到家庭经济条件有限,为了让张艺谋安心求学,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升学机会,选择了工作,勤俭节约,全力支持丈夫的学业。
张艺谋深深地感激肖华的无私奉献,为了回报这份深情,他们步入了婚姻殿堂。
婚后不久,爱情的果实降临,他们迎来了宝贝女儿张末的出生。
当时张艺谋在剧组中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摄影师助手,收入微薄,但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充满温馨。
看着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张艺谋更加坚定了要在娱乐圈奋发图强的决心,他励志要成为一个顶尖的大导演,以此回报家庭,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
02、从国际级摄影师到名导
1985年,张艺谋凭借在电影《黄土地》中担任摄影的卓越表现,连续斩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奖、法国南特三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摄影奖以及夏威夷国际电影节东方人柯达优秀制片技术奖”,这使他一跃成为国际一流的摄影师。
同年,他又在吴天明导演的《老井》中与吕丽萍搭档,首次尝试担任男主角,凭借扎实的演技一举夺得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以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成为中国首位在A类国际电影节上荣膺影帝称号的演员。
随着荣誉纷至沓来,张艺谋的家庭也开始热闹起来,常有同行和朋友前来拜访。
年幼的张末回忆,客厅里总弥漫着烟雾,茶几上一片狼藉,母亲肖华则忙碌在厨房,热情地款待每一位父亲的朋友。
其中,陈凯歌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的张艺谋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忙碌,一年12个月里,有11个月不在家,但每次回家都会带给张末许多稀奇的糖果。
1987年,张艺谋自导的第一部长片《红高粱》在柏林电影节上勇夺“金熊奖”,短短两年内连续在国际影坛创下佳绩,奠定了他在全球影坛不可或缺的地位。
《红高粱》的成功,不仅使其在国内成为极具影响力的第五代导演代表人物,更在国际上引发广泛关注。
该片在色彩运用、构图设计等方面堪称典范,故事情节与演员表现都成为了电影史上的经典篇章,尤其是女主角巩俐的塑造,对后来的许多演员产生了深远影响,如2022年荣获金鸡奖最佳女配角的朱媛媛就深受巩俐和《红高粱》的启发,从而选择了报考中央戏剧学院。
《红高粱》之所以能成为一部划时代的作品,离不开张艺谋对每个镜头、每个道具的精益求精。
电影主题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亦是如此,这首由张艺谋填词、赵季平作曲的歌曲,张艺谋坚持要求男主角姜文以山东茂腔的方式来演绎,但姜文作为河北唐山人,难以掌握这种韵味。
在多次尝试未果的情况下,张艺谋甚至动念亲自上阵演唱,这激起了姜文的倔强性格,他表示如果张艺谋自己唱,他就要发飙。
最终,在张艺谋的不断激励与指导下,姜文在录音棚中最后一搏,终于顺利完成演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也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不朽金曲。
这部电影的诞生,不仅让张艺谋在国内确立了极高的导演声望,更见证了他对艺术创作的极高标准与执着追求。
03、巩俐介入、张末心结
张艺谋凭借才华在演艺圈声名鹊起,与此同时,他的心也悄然离开了家庭。
在家默默付出、悉心照顾家庭的肖华,起初对于报纸上有关张艺谋的花边新闻一笑置之,直到她在张艺谋的衣兜里发现巩俐写给他的情书,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丈夫的心早已飞向了另一个女人。
得知肖华知晓自己出轨的事实后,张艺谋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无耻地要求她同意离婚。
他甚至放言:“我就是爱她,你若不离婚,我就离家出走。
别人怎么说我,说我陈世美也好,说我忘恩负义也罢,我都不在乎。”彼时的肖华对张艺谋仍怀有深深的情感,且考虑到年仅7岁的女儿张末,她渴望为孩子保留一个完整的家。
巩俐男友的一通电话,彻底击垮了肖华的最后一丝幻想。
电话中,巩俐男友告知肖华:“张艺谋说,你们下乡插队那段时间,只是一场误会。”肖华在回忆录中感慨:“我心中那片神圣的土地已被玷污,但我依然怀念过去的纯真与真诚。”在现实的无情打击下,肖华最终含泪同意了离婚。
多年后,张末出版自传《我的父亲母亲》,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巩俐的深深厌恶。
她认为巩俐敌视自己,剥夺了她与父亲正常交流的机会。
尽管父母离异,年幼的张末依然时常给父亲打电话,兴奋地分享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电话两端的父女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往往忘记了通话时间,这让巩俐颇为不满,她抱怨张艺谋忽视自己,甚至担忧他与前妻复合。
在与张艺谋长达八年的恋情中,巩俐曾多次提出结婚以稳固两人的感情,但每一次都遭到张艺谋的冷酷拒绝。
或许是因为巩俐对张末的排斥,张艺谋担心她们无法和谐相处,又或许有其他原因,总之,八年时间里,张艺谋始终没有给巩俐一个明确的未来承诺。
心灰意冷的巩俐带着失望决然离去,而肖华则痴痴守候,期待张艺谋回心转意,12岁的张末也盼望着父母能够破镜重圆。
这一切只是母女俩的美好愿景,昔日的爱情已如烟云般消散。
1999年,16岁的张末眼睁睁看着张艺谋开始了第三段感情,这一次,49岁的张艺谋爱上了年仅18岁、还在上大学的陈婷。
陈婷只比张末大两岁,即将成为张末的继母,这让张末难以接受,对陈婷充满了排斥。
另一边,目睹张艺谋选择的肖华,心如死灰,彻底断绝了复合的念想。
在新欢陈婷出现后,张艺谋才想起安抚深受伤害的女儿张末。
当时,张末因未能考入美国高中而郁郁寡欢,张艺谋利用人脉关系将她送至美国读书,直至大学毕业。
大学期间,张末原本主修建筑学,后在李安的推荐下转修编剧导演专业。
同一时期,肖华遭遇下岗,张艺谋试图在经济上补偿她,却被拒绝。
无奈之下,张末只好私下里帮父亲偷偷给母亲送钱。
2008年,张末从美国返回中国,决意跟随父亲学习摄影与导演技艺。
此时,她对父亲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令众人颇感困惑。
究其原因,是因为张末在上一段感情中饱受伤害,对爱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与恐惧。
04、张末历经磨难后,在父亲的支持下重拾事业
来自美国的托维像一个小太阳般热情洋溢,他的关怀一度让张末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张末在父母的坚决反对声中坚持嫁给托维后,发现现实并非童话。
婚后不久,托维的真实面目暴露无遗:好吃懒做、嗜酒如命、沉迷赌博,甚至对她实施家暴,曾经的甜言蜜语转瞬成了刺痛人心的讽刺。
2008年,忍无可忍的张末拨通了父亲张艺谋的电话,哭诉着自己的痛苦经历。
听到女儿的哭泣,张艺谋沉稳地说:“回家吧,爸爸养你。”这几个朴实无华的字眼令张末泣不成声。
随后,张艺谋立刻奔赴美国,亲自将饱受欺凌的女儿接回了国。
在父亲强有力的庇护下,张末重新找回了面对困境的勇气。
这段时间,父女间的隔阂逐渐融化,张末开始接受并依赖父亲的关爱和支持。
归国后,她在父亲身边从基础工作做起,参与了《三枪拍案惊奇》、《山楂树之恋》、《金陵十三钗》等影片的剪辑和字幕制作。
在与父亲共事的过程中,张末慢慢释怀了过去的痛苦回忆。
2013年,张末与父亲携手创作电影《归来》,影片中由巩俐饰演的女主角仿佛见证了他们亲情与理解的深化。
而在同年戛纳电影节期间,张末意外邂逅了新的爱情,男方名叫孟凡青,是一位有着出色背景的年轻人:瑞士籍贯,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毕业,并在清华大学留学,现任北京某公司高管。
尽管孟凡青深受张艺谋和肖华的好评,但经历过父亲的情感波折和自身失败婚姻的张末,对婚姻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担心它会禁锢自己的未来。
为此,张艺谋和肖华竭尽所能去开导张末,向她传递婚姻的美好一面。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张末终于打开了心扉,接纳了孟凡青的爱情。
2013年,两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张艺谋和肖华也在这一时刻放下过往的矛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婚后,张末并未停止在父亲公司的工作,反而在父亲的指导和提携下迅速成长。
2016年,她的首部导演作品《28岁未成年》上映,与父亲的《长城》同期竞争仍表现出色,最终赢得了1.29亿的高票房,并因此获得了“第十届中国银幕风云榜”年度新人导演奖以及第14届长春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这让张艺谋倍感自豪。
2021年,张末与父亲合作完成了气势磅礴的战争大片《狙击手》,影片场面宏大且震撼,再度印证了张末扎实的导演实力。
这段历程,不仅是张末个人事业的崭新起步,也是父女俩情感升华与共同成就的见证。
05、从伤痛到和解,寻找各自幸福
现如今,张末已经步入婚姻殿堂12载,与丈夫的感情依然稳固如初,显然,她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眼见女儿事业有成,家庭生活美满幸福,肖华和张艺谋这对曾经的夫妻总算放心了不少。
张末看着母亲肖华仍旧孑然一身,内心不禁为她的晚年生活感到焦急与忧虑,她衷心期盼母亲能在晚年有个知心伴侣,共享天伦之乐,而非孤独度日。
张末曾劝说肖华:“您这一生辛劳付出,经历了无数磨难,到现在这个年纪,能找到一个相互扶持的伴侣是多么重要。”
肖华却婉言谢绝了女儿的好意,她平静地对张末表示:“我的人生已经足够丰富精彩,没有必要再去给自己增添额外的烦恼和困扰。”
在肖华心底深处,也许她从未真正放下过张艺谋,尽管他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子女,尽管他曾背叛过自己,离她而去。
或许,最艰难的莫过于放下过去,但真正的解脱之道恰恰是学会与自己达成和解。
而张末,无疑在这方面做出了积极的尝试与努力。
从童年时期的不幸遭遇,到如今成为众人羡慕的成功女性,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的核心在于,张末学会了如何与自己和解,正如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人生中最大的阻碍其实是我自己,而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能否真正地与自己达成和解。”
通过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张末成功地实现了人生的华丽转身,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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