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空军司令员刘亚楼来向国防部长彭老总汇报工作,走到彭老总的办公室门口,按礼节喊了一声报告。里面没有回应。刘亚楼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彭老总没听见,又连喊了两声报告。
谁知竟惹来了彭老总的不耐烦。彭老总说,刘亚楼你又不是不认识,进来就进来嘛,老在外面叫唤什么!这是什么情况呢?莫非彭老总不喜欢刘亚楼?
非也。
革命战争年代,刘亚楼和彭老总的交集并不多。红军时期,彭老总是红三军团长,刘亚楼是红一军团将领。后来彭老总担任了红一方面军的司令员,刘亚楼也算是他的老部下。
抗日战争时期,彭老总是八路军副总指挥,在前线指挥八路军作战,而刘亚楼在抗大任教。解放战争时期,刘亚楼是东北野战军的参谋长,是林彪的高参,而彭老总是西北野战军司令员。
总的来说,他们有一些交集,但是不多,刘亚楼跟随林彪的时间更长,跟林彪的关系更好一些。但彭老总对他也很器重。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彭老总拍着刘亚楼的肩膀说,我等着你的空军。
这句满怀对刘亚楼的期许。刘亚楼没有辜负彭老总的期望,志愿军空军虽然成立得晚,却横空出世,扬威朝鲜上空。彭老总可谓是如虎添翼。
(右一刘亚楼,右三彭德怀)
从朝鲜回国后,彭老总主持了军委的日常工作,后来又担任了国防部长。刘亚楼是空军司令员,归彭老总领导,经常要向彭老总请示汇报工作。
有一次,彭老总从西北乘机抵京,刘亚楼也亲自到机场迎接,对彭老总非常尊重。那么,刘亚楼在门口喊了几声报告,彭老总为何不搭理他呢?还对他发了脾气?
彭老总并不是对刘亚楼有意见,而是对学习苏联模式不太习惯。建国伊始,我军学习苏联模式,搞正规化建设,制定了许多繁文缛节,比如路上相遇,下级要先向上级敬礼。
下级到首长的办公室,要喊报告,首长答应了才能推门进去。首长不答应,就只能一个劲地喊。所以刘亚楼就喊了好几声。在彭老总看来,这些都是形式主义,破坏我军的优良传统观。
他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一次,彭老总外出视察,路过一个岗哨,停下来,看着那位哨兵。哨兵很紧张,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彭老总把哨兵戴的船形帽摘下来,笑着问,你喜欢这个帽子吗?
哨兵紧张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彭老总把帽子又戴回到哨兵头上,随口说道,我就不喜欢这种帽子。这种船形帽也是学习苏联模式的结果。
甚至对军衔制和军官薪金制,彭老总刚开始也不同意。他一向主张官兵平等,搞什么军衔,薪金还要分好几个档次,这是在军队中划分等级。
有位上将说,彭总,你没有孩子,我们可是有一大堆孩子要养啊。此言一出,彭老总才最终同意实行军衔制和薪金制。这些也都是学习苏联模式的结果。彭老总不太喜欢。
1958年,在军委扩大会议上,反对军事教条主义,刘伯承元帅受到了错误批判。
其实这也是学习苏联模式的结果。彭老总批评的是盲目地学习苏联模式,而忽视了我们自己的优良传统,这是军事教条主义。他并非对刘伯承元帅个人有什么意见。
(参考书籍:李力《一个红二代的人生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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