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很久,大军区司令员还是调一调好。”1973年12月的政治局会议上,毛主席当众宣布道。随后叶剑英按照毛主席的吩咐,将各大军区司令员和政委召集到北京,参加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会议。
其实早在政治风暴开始前,毛主席就开始酝酿军区司令员对调这一事情。1971年林总折戟大漠之后,让毛主席下定了决心,并开始有意识地培养邓小平作为周总理的接班人。
邓小平从江西回到北京之后,在一次汇报工作时,毛主席突然谈到军区司令员久未调动的问题,询问邓小平怎么办。邓小平沉思片刻之后,默默地将面前的茶杯和毛主席的换了一下。
“英雄所见略同啊。”毛主席笑着说道。
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的事情定了下来,摆在毛主席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总政治部主任的人选。当时北京军区司令员李德生,兼任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一旦被调走,总政治部主任一职就会出现空缺。
李德生虽然担任总政治部主任的时间并不长,但工作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
任命宣布之后,李德生立即开始着手恢复总政的工作,调齐机关干部,并传达毛主席的指示精神,一改过去总政的工作风格,将总政的工作只限制在承办批转的范围内。
如今总政的工作刚刚好转,谁来接手李德生的工作,让好的态势延续下去。一个名字浮现在毛主席的脑海中,他就是时任总政治副主任的田维新。
关于田维新,毛主席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的事迹却有所耳闻。政治风暴开始后,时任沈阳军区司令员的陈锡联遭到冲击,中央紧急将他接到了北京,田维新暂时主持军区的工作。
在军区机关被包围之后,有人提出调军队强行突破,但田维新担心造成武装冲突,干脆敞开大门,亲自进行说服教育工作。在田维新一番辩证的言论之下,对立终于被消除,军区机关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被上报到中央之后,毛主席很是赞赏,从此知道沈阳军区有个田维新。
1969年国庆节前夕,田维新被中央任命为总政治部副主任。当时田维新还不知道这件事,在率领军区代表团进京之后,就立刻走马上任,连沈阳都没有回去。他所经手的第一个批件,就是让他确定李德生是当第一副主任还是主任。
当时毛主席是有意让李德生出任总政主任,但黄永胜在给中央的报告中,却给出了两个方案:“建议12军军长李德生任总政治部主任或第一副主任。”毛主席看过之后,只批示了两个字:“同意”。
原本黄永胜是想给毛主席出难题,结果到头来难题还得自己解决,最后没办法,黄永胜就将难题推给了田维新。
对于这一份批件,田维新慎之又慎,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这是黄永胜几个人和毛主席之间的不一致之处。但田维新刚到总政工作,不敢贸然行事,干脆将批件又退回给黄永胜,等有了明确指示后再办。
很快,李德生出任总政主任的命令正式下达,推来推去的难题最终得到了解决。
田维新两次面对难题的机智应对,给毛主席留下了好印象。因此总政主任这一重要职务,毛主席决定就让田维新承担起来。
12月21日下午,毛主席在中南海书房接见参加会议的成员,大家依次进去,毛主席挨个和大家握手,然后简单问几句,对于一些新上任或是比较关注的人,毛主席就会多问几句。
最先进去的是周总理,紧接着是朱德、邓小平,政治局的首长们陆续到齐后,徐向前、聂荣臻也来了,还有各大军区的负责人。
轮到田维新的时候,毛主席一边和他握手,一边问他是什么地方的人。田维新回答说自己是山东东阿人。毛主席又问曹植埋在什么地方,田维新回答说在鱼山。毛主席接着又问左边有个湖是什么湖,田维新回答说是东平湖,但离鱼山还远。
“噢,那就对了。”毛主席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总政治部就交给你负责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安排,田维新丝毫没有思想准备,赶忙请毛主席另派主任,自己还是继续担任副主任更为合适。毛主席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不,就是你负责了!”
说罢,毛主席便不再回话,继续接见下一个人。接见完后,八大军区司令员坐在毛主席对面前排的座位上,聆听毛主席讲话,不时还穿插着问一些问题。讲话结束后,周总理提议大家唱一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然后宣布散会。
第二天上午,大家开始进行分组讨论,对于中央做出的军区司令员对调的决定,大家一致表示赞成。当时田维新被分在周总理所在的小组,讨论结束后,纪登奎问周总理命令怎么写,周总理指了指田维新:“你问田维新。”说完就走了。
纪登奎急忙拉住准备离开的田维新,表示自己没有干过军队的工作,不知道怎么写命令。田维新表示自己也没经历过如此大的事情,两人一合计,决定次日再议。
23日上午,纪登奎、田维新等人来到人民大会堂,开始酝酿司令员对调的命令。纪登奎让郭玉峰给田维新找个副主任,一块写到命令里。郭玉峰当即表示副主任得田维新自己找。
“不要写,我哪能当主任呢。”田维新当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当天下午,政治局开会讨论任免事项,尽管毛主席事先已经表态,周总理和叶剑英也对田维新表示了支持,但对于田维新的任命还是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由于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对于田维新的任命只好暂时搁置起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由于田维新在总政工作期间,“得罪”了不少人,因此遭到各种污蔑和冲击,一度停止工作数月之久,甚至还被要求免去职务。所幸毛主席看过对田维新的任免报告之后,指出这是分裂党的行为,才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十年政治风暴结束后,田维新身上那些不实的罪名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1986年,中央给田维新作了正确的结论,随后邓小平亲自签署命令,批准田维新离职休养。
参考文献:
[1]向以华.总政治部副主任田维新的“非常”岁月[J].钟山风雨,2004(04):16-20.
[2]马宁.1973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纪实[J].党史文苑,2022(07):61-63.
[3]李德生著. 李德生回忆录.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 1997.08.
[4]陈长江,赵桂来著. 毛泽东最后十年.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20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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