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记者梁亮通讯员裘丽
凌晨两三点，是不少人正在熟睡的时刻。而朱国栋在这个时候，一般已经发动垃圾清运车，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之所以这么早就出发清运，是为了尽可能避开车辆人员进出的早高峰。”作为杭州市环境集团上城分公司清洁直运车驾驶员，朱国栋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节奏。
每天，一千余名清洁直运一线工人都和朱国栋一样，在为保障杭州的美丽而努力。2009年9月25日，清洁直运模式在杭州钱江新城率先试点，随后在各区、街道迅速铺开。15年间，清运车辆不断更新，清运模式也不断升级。
第一代清洁直运车在西湖边作业。杭州环境集团供图
清运车辆几经“变身”
“清洁直运正式推行之初有很多困难，所有事情都要从零开始摸索。”回忆起当年，直运上城分公司的经理王木清感慨万千。
当时作为车队长的他，跟同事们一起负责杭州清洁直运落地推广工作。因为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他们只能一点点收集相关数据。测量街道宽度，统计垃圾量，进而计算需要怎样的车型，为了设置好直运路线，王木清和同事们几乎踏遍了杭州主城区的每条街道。而为了选择合适的车型，他们则专门跑去全国各个环卫车辆制造厂家，一一考察、仔细比较。
“第一代的清洁直运车外观是白色的。”王木清说，提起垃圾，大众心中的印象一般都是脏和臭，只能让人想起黑色。而清洁直运就是要让杭州更整洁、更美丽，所以当时环境集团特意选定了白色外观的车辆，“这代表着我们的决心——要把垃圾清运工作做得干干净净”。
“灰车灰桶”。杭州环境集团供图
如今，清运车已经几经“变身”。2017年，随着杭州垃圾分类工作的不断深入，清洁直运车外观改为绿色、黄色，与绿色、黄色垃圾桶相对应，便于居民监督是否分类清运。2019年，分类清运车再次“进阶”，不仅实现“绿车绿桶、灰车灰桶”，而且在年底投入了274辆国Ⅵ新型垃圾清运车，此前的国Ⅲ垃圾清运车全部被淘汰，这也是一次最大规模的清运车辆更新换代。
“现在还引进了‘船型’清运车、智能连体垃圾压缩车等等新车型，现在垃圾清洁直运更方便了。”看着清运车辆历年来逐渐“鸟枪换炮”，被同事们称为“清洁直运第一军”的王木清不禁感叹道。
清运模式不断升级
而清运车辆不断“焕新”的背后，其实是清运模式的持续“升级”。
就在今年，杭州市环境集团正在上城区采荷街道试点智能连体垃圾压缩车与船型清运车两者结合的“微清运”模式，这已经是清洁直运的第N个升级版了。
“其实，开清洁直运车是一个‘技术活’。”如今在直运上城分公司担任前端班长的罗伟，曾是第一批清洁直运车司机。谈起曾经开直运车的经历，他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当时一个车队负责的辖区面积很大，有次我找某个清运点，绕了15分钟才抵达。”罗伟负责当时江干区（今上城区）钱江新城的一片区域，那时那里还处于开发状态，不仅有许多的工地，而且道路路况复杂，曲折环绕。为了做好清洁直运工作，罗伟等第一批清洁直运车司机们都是凭借个人的记性、耐性和专注力，找清运点、保障“垃圾不落地、垃圾不外露、沿途不渗漏”。
2010年9月26日，杭州主城区全面实施垃圾清洁直运。杭州环境集团供图
2018年6月罗伟通过竞争上岗，当上了前端的班组长，负责南星街道、望江街道和紫阳街道的垃圾清运工作。“这些片区都是老城区，一般存在车位紧张、道路狭窄、固废设施紧缺等问题，作业难度非常大。”罗伟说，想要破解老城区垃圾清运难，首先要了解居民需求，再根据现场情况定出解决方案。
为此，罗伟经常跑社区、跑物业，提前了解他们的清运需求和存在的困难。针对垃圾高产的区域，杭州市环境集团推出了“定制服务线”，从清运时间、清运点位、清运频次等方面，为街道、社区提供满足不同需求的清运服务。据了解，截至2024年7月底，清洁直运日均安排总线路442条，配置清运车504辆，一线工作人员1175人。每天为城市运走垃圾约7500吨，服务市民约700万人次。
清运点位在哪里？每个小区有多少垃圾桶最合适？作业车辆使用什么型号最方便？罗伟在实践中一点一点理清了清运作业的门道。就在像他一样的一线“直运人”的不断摸索中，“桶车对接、厢车对接”等各种清洁直运作业方式也逐渐成熟。
清运工作持续提升
其实，随着清洁直运的推广，对城市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垃圾的清运模式，更是城市固废基础设施的一种提升和改进。这种变化，从杭州主城区垃圾中转站的提升和改造中就可见一斑。
改造后的华家池环保教育宣传站。杭州环境集团供图
“当清洁直运采取点对点的模式后，垃圾中转站的功能也立即发生了蜕变。”杭州市环境集团相关负责人介绍，2010年至2011年，集团花了两年时间对41座中转站进行改造，拆除原有的站内设备，并因地制宜，重新打造各个中转站的功能与定位。“像华家池中转站，这里被改造成了环保教育场地，成了周围居民学习了解相关环境知识的去处。”该负责人表示，2014年，10座城郊接合部的中转站也纳入了提升改造计划。去年，在亚运会的“加持”下，主城区14座中转站再次进行提升，部分站内增配手推车、老花镜等便民设施，方便周边居民使用。
细微处见真章。现在，城市垃圾清洁直运“杭州模式”已经成为守护杭州城市容貌的一道屏障，并陪伴杭州市民走过了15个年头。杭州市环境集团相关负责人表示，集团将继续努力，坚持以“绣花”功夫做好垃圾清运工作，为杭城百姓的生活做好兜底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