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20多年,阿富汗长时间处于战争与动荡之中,按说这样的生存环境,人口减少是免不了。但是,阿富汗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势。2001年,美国出兵阿富汗时,其总人口约2000万左右,到2023年末,阿富汗的人口总数已超过4200万。二十余年的时间,阿富汗的人数翻番。
作为一个内陆国家,阿富汗超过八成的土地是山地与沙漠,平原仅占少数,可耕地面积不足8万平方公里。海拔高,气候干燥,十年九旱,粮食不能完全自给。这样的地理环境给农业发展带来了巨大挑战。可为何阿富汗却能养活4200多万人口呢?
农业生产状况
阿富汗的国土面积65万平方公里,差不多有4个河南省那么大。但由于降水稀少,可耕地面积实在乏善可陈。只有6000万亩耕地能够用来种植农作物,其中,小麦常年种植面积维持在3000万亩左右。
从种植区域看,阿富汗四分之三的耕地主要集中在北部、东北部和西部。农业用水主要来自兴都库什山上的冰雪融水以及河流水。阿富汗有三大河流,即喀布尔河,赫尔曼德河和阿姆河。这些河流每年流量为17亿立方米。上世纪80年末期,得益于坎儿井的灌溉,阿富汗农业灌溉总面积接近4000万亩。这些年,由于战争的破坏,阿富汗农田灌溉面积只相当于80年代的七成出头。
因为干旱的气候条件,水源不足一直制约着阿富汗的农业生产。最近几十年全球气候变暖,阿富汗也呈现出了干旱化的趋势,全年平均降雨量仅有240毫米,距离农作物生长的而400毫米生死线相差甚远。持续干旱和降水量的严重不足已成阿富汗的常见现象。在巴米扬省、法拉省、赫尔曼德省、坎大哈省等地,到处是大片荒芜的土地,因为这些土地完全依靠降雨来耕作。一些富裕的农民,会通过安装光伏面板,利用光伏发电抽水,灌溉农田。
由于缺少导致传统农业无法正常生产,一些阿富汗农民选择了种植罂粟。尽管阿富汗政府曾严厉禁止依然无济于事。罂粟种植改变了许多阿富汗农民的生活,相比传统农业种植,罂粟的利润是其数十倍以上。对于有的农民来说,种植罂粟与其说是为了生存,还不如说是为了进入更高的社会阶层。
阿富汗的粮食作物种植以小麦、土豆为主,小麦占到主粮的9成。但是跟2010年代相比,小麦的产量增长有限。2010年,阿富汗的小麦总产量为450万吨,如今为550万吨左右。小麦平均亩产维持在2000公斤/公顷,仅相当于全球平均水平的60%,处于比较低的水平。阿富汗土豆年产量在百万吨左右,中部的巴米扬省以种植优质土豆而闻名,占到总产量的约三分之一。
根据联合国对吃饱的定义,人均粮食占有量在400公斤才算是安全水平。按照阿富汗现在每年600万吨的粮食产量,人均粮食占有量不到150公斤。即便是把土豆产量也进去,依然没有达到200公斤的粮食占有量。
为了解决国内粮食缺口,除了接受国际援助外,阿富汗每年还要从国外进口大量粮食,在2023年就进口了340万吨小麦。即便如此,每年仍有近700万的人口面临粮食匮乏,处于饥饿威胁状态。
其实,就农业生产而言,阿富汗拥有相当大的资源潜力,境内可耕地中有四至六成处于休耕、撂荒或未开垦状态。如果能将这些荒地利用起来,再辅助以现代化的种植生产技术,完全可以实现粮食自给。但多年来,该国仍需从国外大量进口粮食,个中原因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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