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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辣椒
编辑|辣椒
侯家兄弟的命运反差
上世纪80年代,相声这种独特的语言艺术在中国经历了一次复兴。而推动这场复兴浪潮的,就是被誉为"相声活祖宗"的泰斗级艺人侯宝林。
侯宝林自有一子一女,长子侯耀文、次子侯耀华。按理说,身为相声大师的两个儿子,本该继承父亲的相声衣钵,在这片熟悉的戏曲土壤上延绵香火。
谁知命运却在兄弟二人身上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长子侯耀文自幼就对相声有着无比热爱,经常偷偷跟在父亲身边学艺。虽然侯宝林对此也有些不满,但终归默许了侯耀文的这份癖好。相比之下,侯耀华就显得没什么干劲,也缺少相声的天赋。
就这样,侯耀文一路追随父亲的脚步,最终成为了相声界的巨匠,被誉为"侯门一阵"。而侯耀华则远离舞台,过着默默无闻的普通生活。直到上世纪90年代相声复兴,侯耀华才被侯家亲朋"召回"进入相声界。
凭借扎实的家学渊源,侯耀华很快在相声界崭露头角。1992年,他通过参演电影《编辑部的故事》而名声大振。当时有媒体盛赞他"侯家英风不随,满腹经纶硕伸手"。就是这个曾经备受赞誉的相声名家,在后来的发展道路上却离经叛道,引发了无数是非和争议。
遗产纷争酿梗阻
侯耀华的师兄弟郭德纲,原本也是侯门弟子,是侯耀文最得意的徒弟。侯耀文去世后,年过半百的郭德纲很快独挑大梁,成立了德云社,把侯门小曲发扬光大。而同为侯宝林的传人,侯耀华却因为一桩遗产纠纷,与郭德纲渐行渐远,甚至陷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之中。
事情得从2007年说起。那一年,侯耀文在北京市一家三级医院去世,终年69岁。作为长子,侯耀文的死讯无疑让侯家蒙上了一层阴霾。
按照侯家的家规,侯耀文的遗产应该由他的女儿侯瓒继承。而这其中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侯耀文生前置办的一处占地四万多平方米、位于北京市西城区的豪华别墅——玫瑰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蛛丝马迹显示,侯耀文的遗产并没有全部如数交到侯瓒手中。作为侯耀文的胞弟,侯耀华似乎在这件事上做了不少手脚。
侯瓒最终忍无可忍,于2009年将侯耀华告上了法庭,控告他侵占遗产的指控。双方对簿公堂,你来我往,分庭抗礼,把本是一家人的纠葛无限放大。
这场官司最终在2010年落下帷幕。法院判决,作为侯家遗产的玫瑰园别墅,要归属给侯瓒个人所有。而当时已经时任德云社掌门人的郭德纲,则以3000万的价格,代师父买下了这处豪宅,算是给师父壮了最后一程荫路。
这件事在圈内传开后,许多人都感叹于郭德纲的尽心尽力,对师门的一片孝心。相比之下,侯耀华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失德违背,让人觉得拳头嘴是有家教缺的嫌疑。
昔日兄弟反目成仇
尽管遗产官司尘埃落定,但所曾引发的矛盾并未就此了结。侯耀华对师兄弟郭德纲颇有几分看不顺眼,心中的刺一直没有拔掉。在他看来,郭德纲算老几,也不过是跟在自己这个师伯后面的一个弟子而已。
侯耀华虽然没能独霸遗产,但还是存了一股子以门户主人的身份对德云社"扫把僮"的架子。2010年左右,侯耀华公开表示要"帮助"师兄"清理门户",连斥郭德纲"野徒弟不通师门规矩"。
这番言论无异于对郭德纲师门地位的公开挑衅和否定。外界哗然,纷纷质疑侯耀华哪来的资格和身份,也有人称他是在吃"遗产案"的老醋。
双方关系曾一度因此降至冰点。郭德纲虽未多言,却在颇具纪念意义的德云社二十周年庆典上,连连表达对恩师的思念和感激,诠释了对师门的一片赤诚。反观当时的侯耀华,则在台上台下做出了一番有违雅士风度的举动。
不过时间也终究沉淀了这股怨愤。随着年纪的增长,两个老人渐渐懂得了宽容的可贵。当年激烈的师兄弟之争,也慢慢变淡褪色。而随着两人志同道合的性格慢慢显现出来,他们在晚年重新修复了关系。
一度家弥万里场
尽管与郭德纲的师兄弟恩怨曾让侯耀华颇为头疼,但眼看德云社一马当先,风头正劲,侯耀华也顿时生出了一股子嫉妒和赌气来。
不甘心看着恩师相声门户落人手中,侯耀华开始在舞台上对德云社阵营频频放"狂言"。2017年,侯耀华当着郭德纲的面夸赞了后者的一名"反贼"门生何云伟,评论他是"一代英雄"。事后也不知是有心为之还是权宜之计,侯耀华干脆将何云伟收为了徒弟,扬言要与其"义结金兰,扫清门户"。
这无疑是对德云社阵营的一记重击。因为在相声行当,给对手家徒弟"开了荤"、离经叛道,在情理上是很被看不起的行为。侯耀华的所作所为,活脱脱就是要给郭德纲家族制造"家醢外泄"的困扰。
面对这桩"腌徒建新邱"的事儿,谁也没想到德云社派阀里竟然会出现如此意料不到的反目。郭德纲从一开始就没把侯耀华的行为放在心上,几经温言周旋,也只是叮嘱早年的那位得意门生要"知书达理、莫要轻投艰阵"。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凭借着德云社的人力物力压制,加上何云伟本人也抵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这场出于对手相惑的"内斗"最终夭折收场。何云伟在不明不白之下离开了相声界,仿佛蓦然一梦,过眼云烟。
说到底,这只是侯耀华在相声界一味较着劲儿,存了种"破坏分子"的嫉妒心理。而他那些蹩脚的"阻击"行为,在德云社的商业蓬勃发展面前,反而显得有些如火中捻一把烟硝的不自量力。
花钱买台阶下
可是,即便是一代宗师,到了晚年也难免会在名利场上系一根鞋带。说起来,侯耀华还算是德云社附庸,最不济也是拜把子扫帚出身。可他在走下坡路之后,开始了自己的一段乱象生涯。
2009年,侯耀华在一年之内就被曝出代言了十几个虚假广告和"三无产品",问题产品包括减肥药、祛斑霜、降压产品等。他在代言时夸大其辞,误导消费者,被举报者反复约谈,并在当年的央视3.15晚会上被点了名。
就连侯耀华生前的老师傅们看到这一幕,也是无比汗颜。毕竟相声艺人吃的是口粮,靠一张嘴生存,是最讲究操守和名节的行当了。侯氏名门出了这么一位铺张浪子,确实让人啼笑皆非。
遗憾的是,即便被曝光后,侯耀华也未觉得有什么羞愧。事后在微博上,他很无赖地回应称,"广告商付了钱,也算尽心尽责了"。这番狡辩无异于赤裸裸地钻了法律和道德底线的空子。
不仅如此,因为当年曝光的负面效应,令侯耀华在相声圈颇为遭人反感。加之年事渐高,处处碰壁,他最终选择了放弃在舞台上逞一口威风的传统模式,改从线下经纪和直播这些新兴玩法中寻求活路。
但是,如今的侯耀华,也再难重新拾回当年的风采。最近几年,他主要通过高价出席活动和网络直播带货为生。不过,其所传销的往往是一些诸如"传世名画""古董捡漏"之类的价高者疑的商品。再联系他之前被央视曝光的负面历史,观众谁能靠得住他呢?
现在75岁高龄的侯耀华生活拮据,参加亲朋活动时,就只能攀扯着往昔的辉煌岁月,靠模糊地追忆当年的一席小曲和师徒点滴为生。很多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也显得有些迷离神智不太清醒。
看着如今风光不再的侯耀华,很难把他和曾经那个被冠以"侯门英风" 美誉的传统艺人联系在一起。也许这就是对一个人德才不济的最好警示吧。
侯耀华的一生可谓是坎坷反复、跌宕起伏。他本是因为殊荣的家族背景而成名,但内心最终失足于名利场上,才使自己片甲不复,丢尽了声誉和地位。这也是资深艺人常常反复叮嘱的一句老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夫"。
善终者是一场了不起的戏,侯耀华的际遇无疑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成就和荣耀无法仅凭借前程,更在于你能把把关关过好,在人生的最后一关才是整个角色的高光和注脚。
结语
侯耀华的人生轨迹令人深思。从相声大师的长子到后来的争议人物,他最终沦为晚年蹉跎的老艺人,成为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夫"的教训性例子。他的命运反差告诉我们,真正的成就在于如何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