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报上的八卦：嘉庆生母或为歌者出身？

1932年3月4日《国剧画报》第七期中，齐如山发表了《嘉庆生母为歌者之传说》一文，讲述了他听闻的关于“喜音圣母”的传说（全文看P2，P4-5是原报截图）。 齐先生说他曾在光绪年间听过一段轶事：成亲王的生母是唱戏的，一次他不小心说了“戏子”，惹得老福晋不开心，从此各府中都留心不再说这两字。又听老辈讲过“乾隆下江南带回一唱小花脸的机灵有趣女子，并与其生下了嘉庆，又在其去世后在升平署旁给她修了一座庙”的传说。 这些传闻令他开始疑惑乾隆妃子中是否有那么多唱戏的？于是就此请教了曾在升平署当差的陈德霖，得到肯定的答复，还得知曾有人想将她奉为坤角之祖师。 随后在1931年9月，齐如山与几位故宫博物院的友人谈及这事时，众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便相约同去求证，却果然在景山观德殿东边看到一座三间的黄琉璃瓦顶小庙，中间神龛正供奉着一座身穿明朝式黄龙蟒袍头戴冕旒的女神神像，还有一香案供着嘉、道二帝的牌位。齐先生推想，这座神像大概就是嘉庆生母了吧。 文章刊发14天后，齐先生在《国剧画报》第九期中又刊登了后续《关于“喜音圣母”——王瑶青君之来书》一文（全文看P3，原报截图看P6-7），其中有著名京剧演员王瑶青（即王瑶卿）的来信内容： “（神像）原供奉于南长街织女桥升平署内，确是嘉庆生母。至于成亲王，系乾隆第十一子，听说也是这位所生。然则嘉庆与成亲王是同母，并非成亲王生母，又为另一唱戏者也。当时殁后，封为“喜音圣母”，并非由升平署总管奏请修庙供祀的。据云：彼临殁有遗言，须穿戏台上的服装，须在升平署供奉，历年春秋派员致祭二次。余初被传入内廷承差时，由升平署总管带领，先给这位叩头，然后才去祖师殿叩头。” 信中还说，1912年中南海改总统府后，升平署迁到景山，才把这位搬到观德殿供奉，当年在旧升平署正殿供奉时，旁边还有两个持笛子与鼓板的太监，如今大概是迁移时失落了两个。 齐如山对此表示受教，说瑶青虽才五十多岁，但很留意宫廷与梨园故事，知道的往往比老一辈还多。随后又感叹历时不过数月，再托人前去补拍照片时才发现道光神牌与匾额都毁失了，更是伤心道：“数月以来，中国所毁损者，又岂仅此耶？兹再将新摄之片，仍登报端，恐再过若干时间，并此恐亦不可复睹矣。” 首图为ai后期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