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元月21日,日军驻蒙军第26师团、独立混成第2旅团分别从张家口、大同、归绥等地驰援包头,至此,牵制华北日军的战役企图已经实现,傅作义下令撤出战斗。
中国第八战区的部队,突袭包头,让日军损失惨重,但是,日军并不会善罢甘休的。
五原塞北也就是现在的河套地区,在这里北面是乌加河,南面是黄河,东面是乌梁素海,西面是乌兰布沙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除了小岛吉藏之外,日本驻蒙军司令官冈部直三郎,也不得不考虑,必须向五原冲击,拔掉这颗眼中钉。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塞北的日军开始集结,准备在五原打一场会战。
但是,冈部还接到一个命令,他的上级华北方面军,虽然同意了五原攻略,但是,要求战斗一结束,就必须回到各自的守备区域。
原因很简单,日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将战线拉得太长,直接将塞北地区划归为防守区域,态度就是能不打就不打,能少打就少打。
但是小岛,还有驻蒙第26师团长——黑田重德,联名向冈部请示,要求对五原地区,进行长期占领。但是,冈部直接拒绝,原因也很实际:
占领五原,并不能解决中国部队的侵扰,最多是在塞北地区多一个据点而已,战线拉得太长,兵力分散,依据现在的兵力,根本对五原无法进行长期占领。
就这样,1940年1月28日,日军以第26师团为主力,还有骑兵集团、独立混成第2旅共3万余人及伪蒙军、伪绥西联军各3个师,大举进犯绥西,企图歼灭傅作义部。
而傅作义以第81军和骑兵第6军等部分别在乌镇和西山嘴地区阻击日军,第35军集结在五原地区,准备随时机动歼敌。
1940年1月28日,日伪军由包头分南北两路西进。
2月1日,在敌酋黑田师团长统一指挥下,日军在飞机的掩护下,首先进攻河套右翼前沿阵地蓿亥滩、马七渡口要点,我方守军骑七师师长门炳岳亲临前线督战。
当时正值隆冬,风雪交加中,敌军以及优势的兵力,借火力的强大,向骑七师阵地猛攻硬冲,战况十分激烈。
危难中,师长门炳岳告诫官兵说:“生是阵地,死是坟地。”激励将士在冰天雪地中,敢于击退进犯日寇,全师官兵,无一退畏。
第19团2连连长吕学启率全连坚持到最后剩下6个伤员,还死守阵地,直至第二天敌军在重创下,狼狈败退。
日军见右翼进攻失败,随即转向左翼乌镇、乌不浪口等地,我守军第35师马腾蛟部,事先侦知敌情,第6团于30日凌晨就进入乌镇阵地,以待敌临,官兵们昼夜警惕,三天三夜,卧冰饮雪,啃烙饼,无人叫苦。
2月1日黄昏,他们发现敌人的车辆灯火直奔阵地而来,接着车辆停下来了,机步枪、大小炮火,就开始向己方阵地猛烈射击。
团长张海禄亲到各阵地巡视,并传令:“敌人不接近,不准开枪”(因当时第35师武器陈旧不堪,不能远战,所以只好近战)战士们爬在战壕里,日军逐渐接近阵地,发起冲锋时,我军以短兵相接,连续击退了敌人的多次冲锋。
三营正面战斗尤为激烈,全营虽只剩下轻重伤员100来人,仍坚守阵地未动。激战一夜后,伤亡渐多,而后援不继,加之防守乌不浪口阵地的第5团,触敌后立即撤退,致使乌镇守军形成孤立无援之军。
第二天(2月2日)天亮后,团长下令向后方苇滩里撤退,可惜由于援兵不到,后勤无人,很多伤员无人救运,活活冻死于战壕中。
乌镇、乌不浪口两个前沿阵地被敌军占领后,第35军101师未及时增援两地守军,即向折桂乡方向撤退,新31师也沿狼山南麓、乌拉壕北岸移动,仅有一部第93团在乌拉壕北岸,伏击敌人,阻敌前进。另一部在三女店、黑石虎之间夜袭敌军汽车,两处共毁敌汽车七辆,毙伤敌100余名。
2日下午,日军在炮空火力掩护下,冲破我军各防守阵地,长驱直入,傅作义所部全面撤退,放弃了河套平原。
随后,日军于2月5日占领了五原、临河、陕坝、三盛公等河套城镇及两条公路近旁的村庄,四处骚扰、奸淫烧杀、抢劫牲畜财物,尤为伪蒙军为甚,迫使老百姓逃入山里和黄河南岸避难。
日军占领五原后,小岛等人坚持留下部分部队驻守,但是,冈部坚决不同意。
可是不久,一个人的到来,事情出现了转机。原来,华北方面军参谋长——笠原幸雄,从北平飞来五原视察。
小岛趁机在开会期间,向其表述,长期占领五原的好处,于是,笠原被说服了,同意在五原成立特务机关,并留下一支伪蒙军驻扎。
要知道,不让占领五原是笠原幸雄下的命令,现在他一反悔,尴尬的只能是冈部,但是,冈村也提出了几个条件:
第一,五原只是暂时的据点,主要工作是搜索情报。
第二,一旦中国军队压迫式归来,就必须立即撤回。
第三,别指望我手下的部队前来支援。
第四,只是单纯地留下部队,不要搞什么地方政权。
最后,冈部很不满的说道:中国军队肯定会反击五原的,你们等着吧!
于是,从2月18日开始,日军逐步撤出三盛公、陕坝、临河等城镇,撤回绥东原来的防地,五原境内留驻部分日伪军。
此时,日军将外围据点由大佘太、西山咀,展伸到河套重镇五原。守可以保包头,进可以窥甘肃、宁夏。
所以,日军虽主动撤出河套平原,而对五原则占而不走,并调来日军要员水川伊夫中将(系裕仁天皇家族)为酋,另外,还从东北调来文职技术人员百余人,及宪兵队、特务队、守备队等千人。
随后,日军在政治上收罗汉奸,设置伪政权;经济上,企图组织日中联营合作社,倾销日货,掠夺中国资源;军事上除构筑五原县城核心工事,近郊守卫阵地碉堡处,并令伪军在外围构筑据点,准备长期占领五原。
在我军冬季大反攻中,败退的宁夏地方部队,撤回了宁夏境内;门炳岳的骑七师,撤至黄河以南伊盟地区;傅部主力及杂牌部队分别撤至狼山南麓、黄河南岸以及阿拉善旗亚马来等地区,士气低落、军容涣散。
五原失守之后,傅作义的部队,一直在一个叫亚马赖的小村庄休整,他深知,唯有激励将士,破釜沉舟、奋勇抗敌,攻克五原,方能扭转战局,舍此绝无他路。
遂于2月下旬下令将马秉仁、新31师第91团团长刘景拳,交军法处法办,并给予第101师师长董其武以撤职留任、戴罪立功的处分。
随即,向大家说明当前战局,敌己方双方态势,让大家各抒所见畅所欲言。经过讨论,决定到绥河解冻,道路泥泞,导致日军汽车,坦克,重炮行动不便之时,收复五原。
傅作义的第35军,还剩下7000多人,主力是3000多没有受伤的战士,从人数上来看,比较薄弱。于是,傅作义又从垦荒旅和游击旅,各调来一部,兵力达到5000人。
孙兰峰的部队新编第31师安春山的第93团,经过多次的大战,只剩了100多人,这些人可谓是九死一生,是精英中的精英。
傅作义让孙兰峰将他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敢死队,负责攻打南门军需仓库。
孙兰峰的新编第31师与垦荒旅、游击旅直插五原新城。袁庆荣的第32师攻打五原旧城。
董其武的部队,作为预备队,同时拦截从包头,固阳,安北来的援军。
军直属骑兵团监视伪蒙军骑兵,并派出一支队伍,到乌梁素海附近伏击,从五原撤退的日军。
傅作义还亲赴各部队驻地集合指战员讲话,鼓励官兵,同仇敌忾,奋勇杀敌。各部队经过整饬,完成了战役准备。
五原城分新、旧两个城,日军一个联队,外加宪兵队、特务队、守备队共计约五千人驻五原新城(隆兴长)。指挥部设在屯垦办及皮毛坊内,守备司令由水川夫中将兼任。
日军分别占据屯垦合作社、实行小学、天主堂、耶稣堂、平市官钱局等据点,并将各点互相打通,连成核心阵地,外围用铁丝网,满布地堡掩体。
伪军王英部,驻防于西关,旧城及近郊村庄,筑有防御阵地及土堡,构成外围阵地。伪蒙军李守信部驻守五原以西新公中、郝进桥、蛮克素、南牛犋、梅林庙等处,城西北的广盛西驻有重兵,并在乌加河、乌拉壕上架有桥梁多处,后方交通线亦派有敌伪军守护。
傅作义在对敌兵力部署、防务、及后方交通运输等均作了详尽的侦察,并制定出收复五原的作战计划:
一、派部队深入敌后,破坏交通线及所有桥梁,便于阴击增援之敌,孤立五原守敌;
二、派连长王步云等沿线侦察地形敌情,并伪装敌“宣扶队”混进五原城,详细侦察城内敌情,另派官兵乔装老百姓,混进了城内,替敌人铡草喂马、担水,以为内应;
三、发动当地群众为向导,组织民众担架队、运粮弹队,支援作战;四、反攻时机决定在黄河初解冻之时,把黄河之水流入各干支渠,叫农民提前放水淌地,使河套地区成为泛滥区,使敌军寸步难行,特别是汽车、坦克、炮、骑兵等,更难活动。
四、令第101师董其武部推至丰济渠口,新32师袁庆荣部,进驻郝进桥桥以北,并架好渠上便桥;
骑兵第7师门炳岳部调至临河南台子、德和泉一带,作进攻五原准备;
马腾蛟部第35师接替天吉太桥防务;
游击部队李作栋各部均预先潜入南茅庵一带隐蔽,安华亭旅潜至安北、西山咀、马七渡口等处,阻敌增援和截击逃溃之敌。
决定:攻城时间为3月20日。新31师师长孙兰峰任攻城总指挥,五临警备旅旅长徐子珍任副总指挥。
20日前,傅作义各部夜行昼伏,第101师已到达五原西北40华里的陈旺圪旦附近,新31师、新32师已到达五原西云柜什巴圪图地区,骑7师已推至乃马召。
就在这时,安春山的敢死队,在城外意外搞定了伪军的一个团,套出了五原的城防配置,还有当晚进城的口令,就这样,这100多号人,身穿便衣,潜入城中,开始破坏通讯系统,并很快就占领军需仓库,获得大量的物品,弥补了第35军军需不足的苦恼。
3月21日上午, 孙兰峰的新编第31师,所有的士兵穿上伪军的衣服,趁乱潜入了五原新城,与早已经潜伏下来的便衣队,里应外合发起了攻击。
与此同时,袁庆荣的新编第32师(缺第93团),拔掉了城外的据点后,也开始对五原旧城广盛西、前后补红之敌猛攻;
屯垦部队(第203旅)奋力攻进南门,并攻下了屯垦合作社等南街敌据点。战斗中,该旅不惜牺牲(阵亡营长2员,连长7员),歼灭顽抗之敌近500名,肃清了南门及南街之敌,为攻城战中,立下首功。
随后,我军各部已经占领了实行小学、屯垦合作社、皮毛坊、日军司令部、天主堂、耶稣堂等重要据点。但城内未歼残敌,均聚集在屯垦办事处、平市官钱局两个据点内,抵抗待援。
但是,第302团已于20日夜将乌加河二财主圪旦守桥敌军(蒙伪军)一个团击溃、俘虏多人,随将桥梁破坏。新6旅亦于21日拂晓前,将乌拉壕、万和长桥梁守敌击溃,将桥梁破坏,有力地阻敌增援。
及至21日晨,旧城、前后补红、广盛西之敌,仍在抵抗中。
绥西中国军队机枪阵地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由南茅庵向郝进桥、蛮克素进攻的李作栋部击溃守敌王英部后,跟踪尾追。骑七师于20日夜,由乃马召向新公中进攻,守敌蒙伪军骑八师曾顽强抵抗,因受挫只得回师救应五原。
这时,五原内外之敌,皆处于腹背受攻之境,大部溃散,一部就歼,残部除五原城内屯垦办事处和平市官钱局、旧城、前后寂红、广盛西、黑头圪堵及新公中之敌,尚在垂列换气待援外,21日晨,各线敌伪阵地均被击破。
八时,日机即临五原上空低空盘旋侦察,因我军当夜攻下敌各据点,没扯下太阳旗,敌机不敢投弹,反把增援中的日军守备队炸伤炸散。
随后,攻城部队在拂晓后集中兵力、火力,向屯垦办事处、平市官钱局两据点猛攻,突击队营长阎梦云中弹阵亡,攻势稍挫。
接着,敌机10余架,先向我军城外四周攻城部队投弹,继以炸弹、机抢投掷、扫射城内突击队,两据点敌军持枪出来反扑,作决死之斗。
我军官兵奋不顾身,反复冲杀7、8次,双方死伤累累,进攻和反扑形成争夺战的焦点。接着,部分日军由屯垦办事处出来反攻,突击队官兵用手榴弹将其打回。
午后,日军特务机关长桑原荒一郎登上屋顶指挥,被击中腹部毙命。筱原市之助代理机关长维续顽抗,结果头部被击中倒地,他摆出武上道架式十字剖腹,同时,令特务机关员成濑用手枪射向其眉心毙命。
当天下午,新31师全部赶到,加入战斗,敌势受挫退入据点,继续火力阻止我军前进,但是,因缺乏攻坚火器,只得凭人硬拼,及到22日下午,调来炮25团三营,猛轰后,两据点顽敌,才被全部消灭,我军全部收复五原县城。
此时,敌军固守的西门和黑头圪堵,经五临警备旅贾世海团反复冲杀,并用黄色炸药逐屋爆破,于21日午后聚歼全部守敌,但团长贾杨世海不幸阵亡于激战中。
固守广盛西之敌仍据险阻击,第95团赵寿江营,先攻旧城及前、后补红,付出重大代价(营长赵寿江阵亡,全营官兵只剩7名)后,才将前、后补红占领,守敌伪蒙骑一师退入旧城。
第95团(欠赵一营)强攻广盛西一日一夜后,两营长负伤,官兵伤亡尤重,但官兵士气未衰,仍然前仆后继、奋勇拼杀,宋海潮团八连主动参加战斗,猛扑猛攻,迫使敌军后退。该连自连长张步青以下全部壮烈牺牲,敌伪丧胆。
及至21日下午,敌军在我军炮兵及宋团的全力猛攻下,放弃广盛西,向东溃逃。旧城之敌,见此情况亦随之溃退,至此,新32师全部攻克了旧城,外围之敌亦全线溃散。
自3月20日午夜开始至22日下午,经48小时激烈争夺战,我军官兵虽损伤很大,但士气始终旺盛。当时战区及后方人民,听到反攻五原,人人斗志昂扬,男女老少争着支前,烙烙饼送前方,抬担架运伤员,身背车拉运弹药,老大娘、小脚媳妇亦抢着支前抬担架,出现了一场军民合作打鬼子的雄壮局面,粉碎了日寇占令五原,侵入河套的迷梦。
当我军猛烈围攻五原城时,企图增援之敌由汽车80余辆,装载2000余人,加上坦克大炮,于21日晨,在飞机掩护下,到达万和长,但因桥梁遭我军破坏,即在乌加河北向己方炮轰击,并强修桥梁,开始渡河。
这时,担负阻击任务的第101师及时赶到,在河南构成两侧桥头堡阵地,该师301、302两个团奋力阻击,歼灭大量来攻之敌后,又行反击,使来援之敌被阻力于乌加河北岸。
不过,由于城内歼敌任务完美收工,董其武第101师接下来没有再强力阻挡日军,向后方撤退了十里。
于此同时,傅作义下令攻城的士兵也全部撤退,日军赶到五原之时,面对的只是尸骨累累的空城而已。
这个时候,中国军队已经走远,也失去了追击的时机,冈部只能下令日军在22日下午全部撤回。
紧跟其后,傅作义下令炸毁乌加河大堤,河水汹涌北去,淹没了五原到包头的所有公路,日军在水泽中狼狈退去,一部分中国军队继续追击,另一部分中国军队占领五原。
就在3月22日五原日军阵地被彻底攻破前,其守备司令水川等三人乘混乱之际,逃出五原城,向东逃窜。
23日早晨,他们来到李发红湾和二驴子湾之间,当时,还有不少蒙古军三两一伙地、有的没戴帽子、提着枪,结果,遇到了附近一支中国军队游击队——绥远游击军第一支队第二团第一连。
得知情况后,连长张汉三立即集合队伍,并命令二班向油房东包抄过去,其余的快步出发歼敌,一部伪军正在冰滩上走动,游击队立即开枪,伪军当了活靶子,不一刻钟时间,全部被歼灭。
这时,东北角枪声骤起,原来三个日本官和几个蒙古军,凑在一起,爬在一条旧渠背后,向游击队还击。
连长张汉三当即令一班长由侧面向前攻,自己由北面向敌射击,三个伪蒙军被撂倒了。接着,日伪军刚想向东逃走时,游击队冲了上来,日军慌张应战,六个日伪军在十分钟内全被击毙。
连长张汉三赶忙跑上去,发现这是水川随身携带的天皇赐给的军刀。后来,双方都证实,在二驴子湾被击毙的敌酋水川伊夫中将。
3月22日夜,只听见五原方向枪声没有停,虽然城北北牛犋村没见来一个兵,可是村民们都睡不着,不时出来向县城方向瞭望。
夜色茫茫中,只见有个光着脑袋、一只脚没穿鞋的人,一颠一跛地直向武经理(是管义和渠的经理武增气,和王英有老交情)家走去。
等到天发白时,又见武经理拉着小骡子和这个人边走边谈。直到这时,蹲在暗处的李祥才方看清那个人正是三财主——伪军头目绥西联军司令王英。
这时,他已戴上皮帽、穿上棉鞋,还披了一件白茬羊皮袄,王英骑上骡子说声“再见”便迅速地由荒地向东跑掉了。
后来证实:王英从五原逃出后,经北牛犋到了黑泥池,被土匪邬四儿接走了。
日军在五原的失败,使绥包敌人企图境援以挽回败局的希望宣告破灭。
不过,水川伊夫下落不明,使日军尤不甘心,曾派飞机沿乌加河两岸低飞找寻,并于3月25日派出汽车2辆,到二驴子湾下来10余人安营,继续寻找无果。
五原之战共歼灭日伪军5000余人,其中击毙日军步兵联队长大桥大佐、特务机关长桑原荒一郎中佐及尉官以上的警务官等共300余人,击杀日兵1100余人,生俘日军指挥官观行宽夫等50余人,俘获伪蒙古军和伪军1500余人,缴获各种炮30余门等大量军用物资。
傅作义所部也付出重大代价,伤亡3000多人。此战,有力配合了全国各抗日战区其他战役。
国民政府给傅作义嘉勉电,指出五原之捷“不仅保障西北,而且奠定收复失土、驱逐敌寇之基础。在抗战全局上,关键尤为重要,功业彪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