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周知,GDP是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基础性指标,虽然有人指出它不少缺陷,但在没有更科学合理的指标之前,它仍然是一个极具权威的衡量指标。如今年全国两会,就将GDP全年增长目标设定在5%左右,可见其重要性。
不过,作为普通百姓,似乎对GDP有多大规模、每年增长多少,并没有太多的直观感受,好像与自己的生活关联度不高。究其原因,一方面,它是一个宏观统计数据,的确与民众的个体离得比较远;另外,它本身还有一个比较多元的组成结构,对绝大多数百姓而言,也显得陌生。所以,怎样看待GDP,其实也有一个认知的顺序问题。
第一.先要看总量。它反映出一个国家、地区和城市经济的总体规模和体量。在人口规模相当的条件下,“蛋糕”越大,人们分得越多的可能性就越高。以长三角为例,2023年在41个城市中,上海以GDP47218.66亿元遥遥领先,是第二位的近1.9倍,是最后一位的45.1倍,显示出上海整体经济的实力和能级。在GDP有如此规模的前提下,居住在此的市民平均收入,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呈现出“水涨船高”的效应。总量居第二名的苏州、第三名的杭州等亦如此,换句话说,它们都具有规模效益的优势。
第二.还要看人均。在“蛋糕”同样大的情况下,人越少分得越多的概率就越大。即换一个角度,从横向来作比较,看看你处在一个什么分配水平。国际上除了有GDP总量统计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衡量指标,就是人均GDP,如人均2万美元(人民币约14.40万元)为发达国家入门的基准线;在国内,全国的人均GDP约为8.94万元。
用这两个标准来衡量,去年长三角地区41个城市中,无锡人均GDP位居榜首,为206336元(约29281美元);苏州人均GDP排名第二,为190949元(约27098美元);上海人均GDP为第三,为190713.9元(约27064美元)。
从数据上看,前三名的差距很小,尤其第二、三名几乎相当。这说明,虽然从规模效应上,无锡GDP只有上海的三分之一,但它的“获得感”不低,人均生产率较高。按照国际标准,长三角有13个城市跨入发达国家的基准门槛。同时,人均GDP在20位之后的城市,GDP总量也都在7000亿元以下,总量与人均呈正相关性。如按照全国人均GDP的基准线衡量,经济发达的长三角地区,还有14个城市在此线以下,占城市总数的1/3,可见区域发展的不平衡。
第三.更要看结构。也就是在相同的“蛋糕”、相同的人口条件下,怎么来切分“蛋糕”更重要。GDP有几种构成法,比较常用的,主要由劳动者收入、企业利润、政府税收和折旧等部分组成,但这四部分的比例怎样,也决定了消费、投资和出口的不同。
如果劳动者收入在其中的比例偏低,社会消费自然就不会旺;如果企业利润的比例不高,再生产的投资当然也不会多;这是第一层面的结构。其次,从这四部分的各自结构看,一是劳动者收入的结构。国企、民企和外企以及行政事业单位劳动者的比例怎样?按照民营企业5、6、7、8、9的说法,它解决了80%以上的就业,如果劳动者收入中,民企部分劳动者的比例不占大头,那大部分劳动者提高收入就会有问题;
二是企业利润的结构。如果实体经济类企业与虚拟经济类企业(金融、房地产等)两者的悬殊过大,固定资产投资下降的势头就很难扭转过来,再生产的积极性也会受挫。
三是政府税收的支出结构。也有一个用于民生与用于建设和其它行政事务比例的协调问题,如果大量用在所谓的“超前”建设上,甚至是投在“政绩工程”、“烂尾工程”以及一些华而不实的项目上,那用于社保、教育、医疗、养老等民生保障方面的钱就自然不够了。
四是折旧的结构。如果是再产生的行业、领域投资量大,折旧的比例就会高些。反之,从事虚拟经济的,如房地产等,房子卖完了了事,几乎不需要什么折旧。
综上所述,从比GDP总量到比GDP人均,这是一个进步。使冰冷的GDP与普通百姓的距离缩短了;在此基础上,如果再分析一下结构,把各种比例梳理清楚了,就能进一步了解GDP与普通人福祉的关系。当然,上述的比例关系在不同地区、不同城市乃至不同时期都会有所不同。但尽可能地让劳动者多得一些、让经济发展的主体企业多得一些,让他们有更多的成就感和获得感,理应成为全社会共同努力的方向。
附:长三角41个城市GDP的总量与人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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