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昌骏: 65式军大衣, 背后彰显了一位老军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鸣

伏生百年2024-03-30 21:56:21  141

65式军大衣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它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一种精神的传承。

参军后,我先后有两件军大衣。现在这件军大衣是1965年9月底,部队换发冬装时,我以战士军大衣换的,已随我59个年头了,堪称心爱之物、感情之物、古董、老物件,也是我戎马青藏高原,参加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驰誉千里戈壁的见证之物。

这件军大衣重12斤,栽绒领,带有风纪扣;布面为军黄色,攒有5个巧克力颜色纽扣,腰间做有两个带扇的方形口兜。背面腰间做有5公分宽,43公分长装饰带,攒有两个扣子。装饰带下面开有开档,长46公分,可用暗扣扣着。大衣里子是老羊皮老羊毛,挡风保暖,耐磨、耐脏、耐穿。在部队时,既能当大衣又能当被子,晩上睡觉搭在被子上,睡得熟,睡得香,睡得安稳踏实。大衣肩宽52公分,长110公分,穿在身上刚过膝盖,不长不短,不肥不瘦,非常合体,好似就是专门为我定做的。在部队,冬天我走到哪穿到哪,为我御寒立了大功。

1961—1964年,我在师汽车教导连,师轮训大队,师篮球队,师警卫排,师警卫连时,此时的西宁市约十来万人,人少房稀,好似陕西当时一个地级城市,冬天白雪皑皑,拨水成冰,确实很冷,为了御寒,国家给我们55师配发了“四皮”,即:皮帽子、皮手套、皮大衣、毛皮鞋。若没有这四皮,越冬肯定遭罪。尤其是夜间上哨,一个人站在师部大门口,又无哨楼,寂静空旷的七一路及机关大院,皮大衣确实御寒,抖擞精神。

1962年11月1日,55师机关奉命向中印边境开拔,此时我在师警卫连机三班,为机枪手,我的副手是62年入伍的四川兵许文才,不说打仗,就大部队在青藏高原摩托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行军,若无皮大衣要想翻越高寒地区的纳赤台、五道梁、沱沱河、小唐古拉山、安多、温泉,在喜玛拉雅山作战,试想,会是怎样。

按行军计划师里给警卫连配了四辆卡车,一个排一辆,战友们在车厢分四行坐着,中间两行背靠背。我和战友们在搭有帆布篷的车厢,身着四皮,以背包为凳子,捂着帽扇,压低帽檐,用大衣紧紧裹着身子,竖着栽绒领子,怀抱着枪,合着眼,一个挨着一个挤着坐着,日复一日赶路,全连没有一个人冻伤,于11月14日到达米山口,后徒步到达战区师指挥所——达旺,这一路皮大衣功不可没。

西山口战斗结束,55师领命凯旋回师,途中走了18天,于12月24日胜利返回西宁55师机关大院,来回作战54天,摩托化行军32天,在达旺22个日日夜夜,皮大衣在高寒地区行军,作战,发挥的作用,至今我难以忘怀。

1965年11月,青海省从部队抽调大批干部搞四清运动,我和焦广育、赵彦武,师卫生营赵医生,163团宋宗民分配到了山大沟深的互助县林川公社,到公社后又将我分到韭菜沟生产大队,任社教工作组党支部书记,主管工作组干部的政治思想工作,民兵及沟口四个生产小队,冬天无论去哪,皮大衣披到哪,非常实用,又一次为我御寒立下了新功。

1969年底,55师奉命移师河西走廊,千里戈壁的县城如同陕西关中当时一个自然村子大,城小人稀,冬季气温有时飚到零下20多度。尤其是千里拉练,军事演习,露营野外,皮大衣显得贵如金。1971年冬,部队拉练向山丹野猫山挺进,一天途中大雪纷飞,气温急剧下降,手若握在枪管处,手上的皮都能撕下来,可见河西的冷度不亚于东北长白山。平时我下部队,冬季接兵、出差,皮大衣成了我的伴物、情物,不离不弃。

1985年11月,陕西省委从各厅局委办抽调大批干部下乡蹲点,我随省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20多名干部分到了子长县蹲点一年,皮大衣依旧随我出征,穿上65式军大衣,仿佛就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历史责任与使命感。它不仅仅是一件保暖的衣服,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从这件大衣中找到自己的情感寄托和共鸣。

65式军大衣,源自那个充满热血与激情的年代。它见证了无数军人的青春与汗水,也见证了祖国的成长与辉煌。每当寒风凛冽,老军人们穿上这件大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战场。近年来,复古风、怀旧风在年轻人中悄然兴起。65式军大衣因其独特的风格和深厚的文化底蕴,逐渐成为了时尚界的宠儿。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时尚秀场,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这不仅是对老军人情怀的致敬,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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