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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和谢希大这两位,和《水浒》里早期的高俅高太尉很像,就是帮闲,说好听点儿,邦有钱人花钱。说难听点儿,就是皮条客。
大家想想,一个国家的宰辅居然是如此货色,权贵者如高俅,下流者如应伯爵谢希大,都是一路货,这个国家的上层建筑和社会基础都是一样的烂货,这个国家焉能不完?
且说西门庆逛李家窑子,碰见他包养的李桂姐在接客,一怒之下,赌咒发誓,永不去李家。
这不是断了李家的财路吗?
于是:
却说次日雪晴,应伯爵、谢希大受了李家烧鹅瓶酒,恐怕西门庆摆布他家,迳来邀请西门庆进里边陪礼。
先贿赂了应伯爵谢希大这两个皮条客,让他们来撮合:
月娘早晨梳妆毕,正和西门庆在房中吃饼,只见玳安来说:“应二爹和谢爹来了。”西门庆放下饼,就要往前走。
西门庆实实是被这帮帮闲带坏的。吴月娘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知道这二位是什么货色:
月娘道:“两个勾使鬼,又不知来做甚么。你亦发吃了出去,教他外头等着去。慌的恁没命的一般往外走怎的?大雪里又不知勾了那去?”西门庆道:“你叫小厮把饼拿到前边,我和他两个吃罢。”说着,起身往外来。月娘吩咐:“你和他吃了,别要信着又勾引的往那里去了。今日孟三姐晚夕上寿哩。”西门庆道:“我知道。”
今日是孟玉楼的生日呢,吴月娘提醒西门庆可别又被带偏了:
于是与应、谢二人相见声喏,说道:“哥昨日着恼家来了,俺们甚是怪说他家:‘从前已往,在你家使钱费物,虽故一时不来,休要改了腔儿才好,许你家粉头背地偷接蛮子?冤家路儿窄,又被他亲眼看见,他怎的不恼!休说哥恼,俺们心里也看不过!’尽力说了他娘儿几句,他也甚是没意思。今日早请了俺两个到家,娘儿们哭哭啼啼跪着,恐怕你动意,置了一杯水酒儿,好歹请你进去陪个不是。”
这两人,便开始唱双簧了。西门庆此时,依然是恼的:
西门庆道:“我也不动意。我再也不进去了。”伯爵道:“哥恼有理。但说起来,也不干桂姐事。这个丁二官原先是他姐姐桂卿的孤老,也没说要请桂姐。只因他父亲货船搭在他乡里陈监生船上,才到了不多两日。这陈监生号两淮,乃是陈参政的儿子。丁二官拿了十两银子,在他家摆酒请陈监生。才送这银子来,不想你我到了他家,就慌了,躲不及,把个蛮子藏在后边,被你看见了。实告不曾和桂姐沾身。今日他娘儿们赌身发咒,磕头礼拜,央俺二人好歹请哥到那里,把这委屈情由也对哥表出,也把恼解了一半。”
可笑一个妓女,应伯爵也敢说嫖客未曾沾染李桂姐身子,可是这时候的西门庆,已经动摇了,开始往吴月娘身上推:
西门庆道:“我已是对房下赌誓,再也不去,又恼甚么?你上覆他家,到不消费心。我家中今日有些小事,委的不得去。”
一听这话,应伯爵和谢希大慌了,什么他妈的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膝下有吃喝嫖赌才是:
慌的二人一齐跪下,说道:“哥,甚么话!不争你不去,显的我们请不得哥去,没些面情了。到那里略坐坐儿就来也罢。”
婊子情加上兄弟情,西门庆招架不住了:
当下二人死告活央,说的西门庆肯了。不一时,放桌儿,留二人吃饼。须臾吃毕,令玳安取衣服去。
这里吴月娘和孟玉楼正商量生日呢,立马感觉到西门庆这浪子还未曾上岸,却又要下水了:
月娘正和孟玉楼坐着,便问玳安:“你爹要往那去?”玳安道:“小的不知,爹只叫小的取衣服。”月娘骂道:“贼囚根子,你还瞒着我不说!今日你三娘上寿哩。你爹但来晚了,我只打你这个贼囚根子。”玳安道:“娘打小的,管小的甚事?”月娘道:“不知怎的,听见他这老子每来,恰似奔命的一般,吃着饭,丢下饭碗,往外不迭。又不知勾引游魂撞尸,撞到多咱才来!”家中置酒等候不题。
不知道此时月娘,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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