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4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小马易行科技、百度智行科技、赛可智能科技等企业获得上海市无驾驶人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应用许可，成为首批获此资格的企业。小马智行科技宣布，上海市民将能通过其手机应用预约乘坐无驾驶员的自动驾驶出租车（Robotaxi），覆盖浦东205公里的路线。
业界普遍认为，示范许可是自动驾驶商业化的关键一步，自动驾驶汽车未来将按照正常车辆进行目录管理。这也就意味着，自动驾驶汽车将从临时车牌换成正式车牌。
小马智行的Robotaxi。
里程碑式的进步
今年过半，重磅政策层出不穷，国内的智能驾驶汽车正加速“上路”。
6月初，国家首批智能网联汽车准入和上路通行试点企业名单公布。6月24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等五部门印发通知，要求稳步推进自动驾驶商业化落地运营，打造高阶智能驾驶新场景。
国家首批智能网联汽车准入和上路通行试点企业名单，共有上汽集团、上汽红岩、比亚迪、蔚来等9家车企入围。上汽表示，入选项目未来将积极瞄准L3级、L4级自动驾驶落地应用。
据了解，获得试点资格的并非单个车企，而是由汽车生产企业、使用主体以及车辆运行所在城市组成的“联合体”，如“上汽集团+赛可出行+上海市”“上汽红岩+友道智途+海南儋州”。
“之前的试点以测试为主，定期发放临时车牌来管理。一旦此次试点结束，入围车辆将会按照正常车辆进行目录管理，车管所将按照工信部规范验车并发放正式牌照。”王瑞认为，车牌从临牌到“铁牌”只是表象，背后意味着智能驾驶汽车进入批量化、规模化量产阶段，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相比之下，上海市无驾驶人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应用同样具有“里程碑”意义。在道路方面实现了金桥与临港新片区自动驾驶测试道路的互联互通，途经多个地铁站、商圈及产业园区。
上海市无驾驶人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应用范围。
在划定区域内，用户通过“小马智行”等打车软件下单，可乘坐Robotaxi享受主副驾均无人的“无人驾驶”体验，相当于L4级别自动驾驶。据了解，本次上海示范应用许可仍处于“免费试乘”阶段，企业正在配置车辆，很快将正式上线，目前尚未面向公众收费。
重要分水岭
根据《汽车驾驶自动化分级》国家推荐标准，自动驾驶分为L0级到L5级，分别对应“应急辅助、部分驾驶辅助、组合驾驶辅助、有条件自动驾驶、高度自动驾驶、完全自动驾驶”共6个等级。
相较于L2级驾驶辅助，L3级自动驾驶允许驾驶者放开双手且视线离开路面，无需时刻掌握车辆的操作和运行。也就是说，从L3级开始，汽车真正进入自动驾驶阶段。
”这次试点也会分阶段，第一阶段是L3人机共驾，车上会坐安全员。第二阶段，各种考核成熟之后会推演到L4，也就是车上不坐安全员。”王瑞告诉记者，友道智途的智能重卡已实现L4级别自动驾驶。
不过，现阶段交通法规仍然规定“不得将双手同时离开车辆的方向盘”，因此车企也对L3及以上智能驾驶的自主性作出限制。比如，在车辆会内置“脱手警告”，通过持续的监测和提示，迫使驾驶员双手保持对方向盘的控制。如果驾驶员长时间双手脱离方向盘，驾驶辅助功能就会被禁用，或者自动靠边停车。
上海赛可智能CTO于乾坤告诉记者，赛可智能在L4级自动驾驶上已经开展3年的研发，完成了三代L4智能驾驶的开发和落地。目前，赛可智能在上海已形成了最大规模的Robotaxi车队，完成订单超30万单，并获得了上海市首批商业化运营牌照、首批无驾驶人测试牌照、首台机场专线运营牌照。
据悉，L3级是自动驾驶的重要分水岭，驾驶员在使用L3自动驾驶车辆出现交通事故，将不承担责任，转由车企或智驾服务商负责。
于乾坤还表示，L3、L4级别智能驾驶并不代表着能与人类驾驶员并驾齐驱。此前，武汉市无人驾驶车辆致堵车遭市民投诉，主要是由于车辆在防御性驾驶，完全遵从交规而没有适当的拟人化变通。
“比如前方有过斑马线时，司机会依照实际情况来判断减速与否，但无人驾驶不管斑马线上是否有人都会减速。毫无变通的驾驶习惯，难免会在早高峰上影响交通。”于乾坤表示，目前，智能驾驶技术与人类驾驶技术仍有2至3年的差距，赛可智能正在将人类驾驶习惯的数据导入智驾系统，让自动驾驶“更像人”。
复制上海实践
上海作为国内首个实施自动驾驶测试政策的城市，已开放多个示范区。
王瑞表示，自2018年开始，以洋山港东海大桥场景为依托，友道智途智能重卡已实现常态化运营，三年内形成近三百台智能重卡车队，超两百万标准箱运输能力和全球规模最大的智能重卡商业运营车队，目前累计已经完成1000万公里以上自动驾驶运营里程。
目前，友道智途正与海南省儋州市策划具体的落地对接。“从最开始几台车在社会道路和港区内部分别测试，之后再计划将车队规模扩展到几十台，争取年内让几十台车跑起来，这样才能从规模上看到商业价值。”王瑞介绍，友道智途将把洋山港智能重卡经验在海南省复制推广，以儋州港口货运场景为依托开展自动驾驶的试点应用，“商业化模式和算法都比较成熟，海南的落地进展会比东海大桥快得多”。
友道智途智能重卡在洋山港区开始规模化应用。
他认为，在智能驾驶领域，上海的企业参与度、测试道路里程数和场景丰富度位居全国前列。如今，上海在智能驾驶领域的实践技术正往全国范围复制。
2018年以来，上海以区域交通出行特征为依托，分阶段、分批次开放自动驾驶测试道路，打造了嘉定、临港、奉贤、金桥等四个各具特色的示范区。截至2023年底，上海市实现自动驾驶开放测试总面积达912平方公里，累计向32家企业774辆车颁发道路测试和示范应用牌照。
特别是今年以来，上海等地加速出台支持自动驾驶的相关文件和政策，行业竞争也进一步加剧。
今年初，《上海市促进在线新经济健康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明确，在自动驾驶方面，要扩大自动驾驶开放测试道路覆盖范围，逐步实现快速路开放。这将进一步推动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为自动驾驶的真正“进城”打下基础。
3月，浦东新区开放第二批自动驾驶测试道路，涉及范围为金桥经济技术开发区全域及浦东申江路、沪南公路、两港公路等“南北科创走廊通道”道路开放为自动驾驶测试道路。至此，上海累计开放测试道路达1003条，总里程突破2000公里。
据悉，连接南汇新城主城区和浦东机场的无人驾驶专线出租车也将马上试点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