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秋收起义失败,毛主席决定登上井冈山。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团长陈皓认为上井冈山没有前途,密谋叛变投奔国民党。事情败露后,他被关押了起来。
明明犯了滔天大罪,但陈皓天真地以为,他面临的最糟糕的情况,无非就是被撤职,被赶出革命队伍。
于是,陈皓主动提出要离开,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过,背叛革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当陈皓沉浸在自己天真的幻想中时,毛主席淡淡地说:“要走,没那么简单。”
那么,陈皓的结局如何呢?
陈皓、余洒度等人认为上井冈山没有出路
1927年9月,秋收起义失败后,工农革命军一边躲避敌人的追捕,一边寻找落脚地,几经辗转到达了江西省莲花县。
在早之前,莲花县一批共产党员和革命积极分子被敌人逮捕,被关押在了莲花县监狱。毛主席了解到这一情况,率领部队攻下了莲花县,解救了被捕的同志。而且,在与驻守莲花县的敌军交手时,还抓获了一些俘虏。
这些俘虏里有一位是莲花县保安队队长,他和秋收起义的领导人之一、时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的余洒度曾经是同学。
余洒度
当时,工农革命军正处在危急之中,哪怕发生一个小小的“意外”,都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而,就是在这非常时刻,身为工农革命军师长的余洒度竟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私自放走了那位保安队长。
他的做法,无异于“放虎归山”,很可能会把敌人引来,给同志们的生命安全造成巨大的威胁。毛主席得知后,严厉地批评了余洒度。
余洒度毕业于黄埔军校,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一直对自己的军人出身很有优越感,心里轻视外表斯文、没有上过军校、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的毛主席。
听到毛主席的批评,余洒度一脸不服气地质问道:“你怕死?你死了,我轻而易举就能取代你。”
余洒度目空一切,口出狂言,他的话里充满了挑衅,无论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但毛主席顾全大局,没有说什么,只是严肃地摇了摇头。
毛主席
之后,毛主席率领队伍朝着罗霄山脉中段行进。
1927年9月29日,工农革命军抵达永新县三湾村。
这时候,参加秋收起义的5000人仅仅只剩下700多人。这700多人被整编成一个团,团长是陈皓,副团长是徐恕,参谋长是韩昌剑。
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把这股革命力量放在眼里,共产国际对这支力量的存在也并不知情,更料想不到这股不值一提的革命力量日后会一点点发展壮大,形成燃遍中华大地、照亮无垠天宇的熊熊烈火,直至掀翻国民党政权,最终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在那时候,如果有人做出这样的预言,一定会被别人当作是“天方夜谭”。
之后,中共湖南省委决定接下来攻打长沙。毛主席经过深思熟虑,认为一旦继续与敌人交战,这股革命力量也将无法保存下来。
留得青山在,才有未来可以期待。
所以,毛主席果断地做出了放弃攻打长沙的决定,保护了这支700多人的队伍。
而正是这支700多人、别人对之不屑一顾的队伍,为后来的革命提供了可延续发展的土壤,对整个中国革命的进程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许多年之后,当人们站在未来,看到了毛主席这个决定的威力,才明白他是多么富有远见。
毛主席
自秋收起义结束后,工农革命军一直保持着机动攻防态势,势单力薄,没有建立后方,没有支援、没有补给线,粮食物资、医药物资、战备物资匮乏。长此以往,这支队伍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中华大地上。
毛主席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问题必须尽快得到解决。
在那些最困难、最紧迫的日子里,毛主席一边行军,一边苦思冥想工农革命军的出路在哪里?中国革命的出路在哪里?很快,一个想法在毛主席的脑海里产生了。
这时候,毛主席深邃的目光望向了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他觉得,这个深山丛错的地方就是工农革命军的扎根之地。山孕育万物,也将保护这股身处危难中的革命力量。
井冈山四周森林环绕,敌人的飞机大炮在这里无法施展开来,非常方便部队藏身。而且,井冈山距离大城市很远,敌人力量薄弱,利于工农革命军保存力量;同时,它靠近湖北、湖南两个大省,利于革命力量发展壮大。
毛主席选定井冈山,不仅意味着他为工农革命军找到了存身之所,更意味着一个思想的初样已经在他的脑海里萌运动着,那就是后来的“工农武装割据”思想。
后来,这个思想越来越成熟,为中国革命指明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这条路就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
在1927年,毛主席像一个伟大的探路者,为中国革命拨开了遮挡在眼前的迷雾,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找到了光明和希望。
当时,井冈山上盘踞着两支农民武装,分别是茅坪的袁文才领导的农民武装和茨坪的王佐领导的农民武装。工农革命军要上井冈山,就要把他们争取到革命阵营。
对于毛主席的这个决定,有一些人非常不理解,其中就包括余洒度、团长陈皓、副团长徐恕、参谋长韩昌剑。
9月末,湖南省委书记彭公达给毛主席、余洒度写了一封信,上面说,中央、湖南省委都认为毛主席放弃攻打长沙是逃避退缩的表现,必须加以处理,让毛主席立即去中央作说明。
收到信后,余洒渡心里暗暗窃喜了起来,他觉得这封信来得太是时候了。他打的算盘是:毛主席去中央作说明,只要毛主席一走,他就能掌控部队、独揽大权了。
但让余洒渡没有想到的是,毛主席拆开了信,浏览了信的内容,只说了一句话:“马同志大光其火,中央也要追究放弃攻打长沙的责任,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毛主席认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部队,作说明的事只能让别人代劳了。
余洒度听了毛主席的话,感到很意外,说:“你不回长沙去汇报?”
毛主席简单地说:“我不离开部队。不过,我会派人去把这里的情况向省委作出详细报告。”
余洒度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部队在这里待命是中央和共产国际的意思,这我们总要执行吧!”
毛主席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部队下一步的行动,前委已经开会研究过了,我也正与茅坪的袁文才联系。我们就在这一带团结农民武装,壮大自己。”说完,毛主席给余洒度指了指井冈山的方向。
余洒度一听,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变了,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决定感到非常惊讶和不理解。
自古以来,绿林草莽是游荡在社会边缘的群体,向来不被主流社会认可,里面鱼龙混杂。
余洒度觉得,他是在黄埔军校学习过军事的正规军人。一个正当的革命者,怎么能和无组织、无秩序的草莽之辈为伍呢,这不是自降身份吗?余洒度无法接受。
他气得双手叉腰,说:“我们怎么能跟他们搞到一起?”
余洒度的想法,应该是当时很多人的想法,这些毛主席都认真考虑过。但在眼下极其困难、极其复杂的局面下,唯有“变”,才能“通”,才能生存。
绿林草莽之辈又如何,团结他们,又何尝不能使他们为革命所用呢,毛主席有信心能够把袁文才、王佐的农民武装改造成一支崭新的革命队伍。
毛主席看出余洒度思想上有抵触,耐心地说:“三山五岳的土匪多着哩,哪个朝代能消灭掉?我们就是要团结他们,改造他们,把三山五岳的队伍联合成一个大队伍,统治阶级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余洒度听了更加恼火,连名带姓地叫了毛主席的名字:“毛泽东同志,中央和共产国际的精神非常清楚,你如果不执行,是要承担后果的。”
毛主席平静地说:“承担么子后果?坐班房、撤职、杀头!不会吧,我们总是要一起革命的。”
毛主席
余洒度听了,转身拂袖而去,回到了团部。
余洒度、团长陈皓、副团长徐恕、参谋长韩昌剑都来自黄埔军校,四个人平常走得很近。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对自己的军人出身十分自豪,而且为人高傲,瞧不起井冈山上的袁文才、王佐,不赞同上井冈山。
见陈皓、徐恕、韩昌剑都在团部里,徐恕仿佛有很多话要说:“这两天陈团长一直在谋划打新城,反而遭到毛泽东的批评,毛泽东一心要上山当山大王了。开会,还有很多人支持他,我们是没有办法了。”
参谋长韩昌剑说:“要当土匪我何必不远千里来井冈山。我们家乡附近的山上,有好几个土匪寨子。我们投奔黄埔军校、参加铁军是要革命的,不是当土匪的。”
当时,前委会已经通过了毛主席上井冈山的决定。因此,尽管有少数反对声,毛主席仍然在稳步推进着上井冈山的计划。
陈皓欲投敌被拿下,毛主席:要走,没那么简单
之后,毛主席放低姿态,诚心诚意地与坐镇茅坪的袁文才进行了对话,袁文才被毛主席的才略和人格魅力折服,走向了革命阵营。
袁文才
不久后,毛主席率领工农革命军向茅坪转移。经过了多次战败、疲惫不堪的工农革命军,终于有了栖身之所。
在短暂休整后,毛主席率领部队来到宁冈,并计划攻打酃县。这个消息一传开,战士们欢呼雀跃,似乎早就等不及要和敌人打一仗了,一直以来愁云满面的余洒度也有了精神。
然而,当部队满怀必胜的信念开赴酃县时,袁文才却派人传来消息,称茶陵的敌军正在侦察工农革命军的动向,现在正气势汹汹地向酃县开来。
事出紧急,毛主席马上组织前委会议,向大家通报了相关情况:“我们本来计划消灭酃县的挨户团,可现在茶陵的敌人到了我们背后,我们就要腹背受敌,诸位看怎么办?”
余洒度等人在经历了几场战败后,都卯着一股劲要与敌人开战,一心想要一雪前耻。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他们只想马上登上战场,与敌人拼杀,失去了一名军事将领该有的冷静和沉着。
参谋长韩昌剑振奋地说:“我们突然袭击,消灭酃县的敌人,这样就主动了。”
一营营长黄子吉也发表了同样的意见:“我们一营打酃县,三营打身后之敌,完全可以取得这次战斗的胜利。”
余洒度充满信心地表示:“我们立即提前攻城,攻其不备,然后再杀个回马枪。”
毛主席细细思考了当前的形势,认为现在行动已经暴露了,敌人早有防备,现在再攻打酃县,胜算渺茫。
毛主席力排众议,果断决定放弃攻打酃县,他说:“我们的意图酃县敌人已经得知,已经谈不上攻其不备。我看当打则打,当撤则撤,我建议放弃这次战斗计划。”
这件事,使余洒度等人对毛主席的不满更严重了。不满的情绪已经蒙上了他们的双眼,他们无法体会毛主席背后的深思和筹谋。
毛主席
第二天,工农革命军掉转了头,并在天黑之前来到井冈山下的村庄:水口。
然而,当大家集合清点人数时,谁都找不到余洒度,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部队。余洒度在离开前,和参谋长韩昌剑、团长陈皓、副团长徐恕进行过交谈。但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一位重要的军事干部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对部队来说不是一件小事,这非常考验作为部队领导者毛主席的定力。
得知余洒度离开,毛主席没有慌乱,依旧稳如泰山地思考部队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敌人马上就要到了,没有什么比迎敌更重要。
之后,毛主席思考了制敌的对策,让陈皓、一营营长黄子吉、一营党代表宛希先率领两个连的兵力,作为右路人马前去攻打茶陵,成功拿下茶陵后,在茶陵、安仁周边动员群众参加革命。毛主席则率领左路人马从井冈山南部向遂川挺进,一路上游动作战,从暗处打击敌人。
陈皓、黄子吉、宛希先抵达茶陵后,按照毛主席的战术安排行事,轻而易举就把茶陵收入囊中。
胜利的消息传来,部队上下一片欢腾,毛主席心里也十分高兴。之后,毛主席率领左路人马以及三营朝着茶陵进发,争取向右路人马靠拢。
令人没想到的是,右路人马抵达遂川的当天晚上,敌军突然向左路人马发起了攻击。
当时,四周一片漆黑,只听见枪声突然此起彼伏。由于天黑什么都看不见,工农革命军无法估算敌军的人数,只觉得成百上千的敌军汹涌而来,情况已经相当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特务连连长曾士峨带领特务连护卫毛主席冲出包围圈。由于地形崎岖,路不好走,而且天黑视线不好,走着走着,毛主席的脚不小心被竹子扎破,只好让队伍放慢脚步。
这时候,刚被撇下的敌人追至背后,事态十分危急,好在特务连党代表罗荣桓一行赶了过来,危机才算解除。
当时,徐恕、韩昌剑率领一连冲开了一个口子,但不知道撤退到了哪里,三营也不见了踪迹,毛主席很担心他们的安全。
第二天,毛主席到处打听徐恕、韩昌剑和三营的去向,并见到了徐恕、韩昌剑平安归来,但仍然没有三营的消息。
度过了这惊险的一夜,徐恕、韩昌剑的怨气更大了,责怪毛主席不该把部队带到深山里来,否则也不会遭到敌人的袭击。
不久后,部队抵达茨坪,这里是王佐的地盘。之后,毛主席没有放弃寻找三营,并捧着一颗诚恳的心,向王佐伸出友谊之手,最终成功说服了王佐。
王佐
由于一路上都在马不停蹄地行军,毛主席的脚伤更严重了,接着又发起了高烧,病倒了,没办法只好前往袁文才的茅坪休养。
到茅坪后,毛主席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处理公事,暂时失去了对团长陈皓、副团长徐恕、参谋长韩昌剑等人的“驾驭”。很快,他们就互相联络上了。
当毛主席在茅坪辛苦养病,并在养病之余,不顾身体上的不适,挣扎着离开床铺,走到办公桌前,费心思考接下来的计划时,陈皓等人却在背着他商量逃走的事。
在几个人秘密讨论的时候,陈皓、徐恕、韩昌剑、一营营长黄子吉交换了想法,表示都不想继续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浪费时间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也许有一天连饭都没得吃,甚至连性命都会不保。他们一致决定,等待时机离开,并且要带上队伍一起走。
身在茅坪的毛主席身体好转后,决定在茶陵创立工农兵政权,并命令陈皓、徐恕、一营党代表宛希先前往茶陵,与茶陵的党组织共同协作,创立茶陵县政府。
三个人走的那天,外面下起了大雨,脚伤还没有好全的毛主席艰难地挪着双脚,走进雨中,欢送他们。
陈皓、徐恕身上有很多恶习,到茶陵后,这里上高皇帝远,他们有一种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的感觉,似乎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们了,开始为所欲为,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把前委、毛主席交代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宛希先和陈皓、徐恕不是同一类人,看到他们一心扑在玩乐上,把正事都耽误了,心里很着急,多次给陈皓、徐恕忠告,让他们以革命大事为重。但陈皓、徐恕不仅不听劝,还对宛希先进行威胁。万般无奈之下,宛希先只好把茶陵的情况报告给毛主席。
宛希先
毛主席得知后十分震怒,立即给陈皓去信,命令他即刻把创立工农兵政府的事情提上日程,一刻都不能耽误。
毛主席的命令传来,陈皓、徐恕不敢不听,马上着手行动起来,创立了茶陵县政府。茶陵县政府成立后,谭震林被任命为茶陵县政府主席。
此后,陈皓、徐恕等人把逃走的计划往前推了推。他们决定朝西走,最好是去离井冈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西面是安仁方向,驻扎着国民党第十三军底下的一个团,时任国民党第十三军的方鼎英也毕业于黄埔军校,和陈皓等人是老熟人。因此,他们决定投奔方鼎英。之后,陈皓送信一封给方鼎英,一切计划都在实施之中。
方鼎英
然而,就在陈皓等待方鼎英回信的日子里,形势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南昌起义失败后,朱德率领余部来到湖南省东南部的山沟里,恰好遇见了毛主席一直苦苦寻找的三营。
当时,三营由张子清率领。在那场战斗中,三营并没有多少伤亡,队伍基本保存了下来。
知道了朱德和三营的消息,毛主席决定马上离开茅坪到茶陵去,方便与朱德、张子清取得联系。
张子清
当毛主席正马不停蹄地向茶陵进发时,茶陵地界却正在展开激战。原来是敌军妄图抢回被工农革命军攻占的茶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茶陵的工农革命军措手不及。宛希先率领部队与敌军厮杀,掩护县政府到安全地带。然而,敌众我寡,在敌军的猛烈进攻下,宛希先有些招架不住。
这时候,有一路人马打向敌军的身后,敌军腹背受敌,只能慌里慌张地撤退。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队伍,正是张子清率领的三营。
敌人被击退后,陈皓等人开会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由于敌强我弱,就算拼命抵抗,茶陵迟早也会落入敌人的手中。张子清、宛希先认为,应该立即退出茶陵,回到井冈山。“留在茶陵”?还是“回井冈山”?这个问题在会上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此时,陈皓、徐恕、韩昌剑、黄子吉已经打定主意要逃走。因此,在开会的时候,他们并不在乎工农革命军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行动,脑子里只是在想,哪一种选择能更方便他们实施逃走计划。
最终,他们表示赞同回井冈山。因为一旦部队离开茶陵境内,他们就可以把部队引到他们提前计划好的地方:安仁。
工农革命军一走出茶陵,陈皓就引着队伍向酃县走,张子清、宛希先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质问陈皓:“安仁有国民党十三军,你怎么要去安仁?”
陈皓见事情败露,呈现出了真实的嘴脸,拿出枪,对准张子清、宛希先,恶狠狠地说到:“老子就是要去安仁,你们都得跟着去。”
张子清、宛希先对望一眼,意识到陈皓等人是要投敌叛变。他们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第一反应是要及时制止这场叛变,避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噌地掏出枪,与陈皓形成对峙状态。
这时候,陈皓吼了一声。声音刚落,徐恕等人冒了出来,下了张子清、宛希先手里的枪,用绳子把他们五花大绑,接着命令部队继续往前走。
毛主席一到茶陵境内,宛希先派来的人急匆匆地前来报信。得知陈皓等人要把部队带走,毛主席心里很焦灼,连忙追了上去,终于在快天黑的时候见到了正在休息的队伍。
此时,宛希先、张子清手脚都被绑着,挨着墙坐着,看到毛主席的身影,急忙叫道:“毛委员!毛委员!”
毛主席跛着脚,一拐一拐地走近他们。陈皓、徐恕见毛主席来了,心里胆战心惊,转身就想跑。曾士峨、陈伯钧反应很快,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宛希先着急地朝毛主席喊道:“他们要叛变革命,投降国民党!”
毛主席命人解开宛希先、张子清身上的绳子,同时大喊道:“把他们捆起来。”
话音一落,曾士峨、陈伯钧把陈皓、徐恕捆得严严实实。
陈皓情绪激动地说:“我是团长,凭什么捆我?”
毛主席厉声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要把革命军往哪里带!”
接着,毛主席扫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黄子吉的身影,问道:“黄子吉呢?”
宛希先回答:“黄营长带着几个人先走了,肯定是与国民党联系去了。”
毛主席下令:“你带一个排去,把他们追回来,谁不回来,立即处决。”
陈皓使出了以退为进这一招,说:“毛委员来了,把话说明也好。你这样干涉我们的指挥权,没办法干了,我向前委辞职。”
副团长徐恕附和道:“我也辞职。”
毛主席抽着烟,脸上阴云密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们已经不是辞职不干的事了,我代表前委宣布,现在就解除你们的职务。”
陈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大笑起来,脸上的笑狰狞而狂妄,说:“谢天谢地,毛委员恩准。我要是贪恋这个团长就是孬种。这里不革命,我去哪里不能革命?我马上就走!”
副团长徐恕也说:“谁想回井冈山谁就回吧,我再也不去与土匪为伍了。”
毛主席看了他们一圈,淡定地说:“要走么,没那么简单,你们必须听候工农革命军的审查。”
没过多久,宛希先抓到了黄子吉。这时候,毛主席命令部队立即回井冈山。
在返回的路上,毛主席的心情十分复杂,心里又寒心、又痛心。如何处置陈皓等人,毛主席心里还没有底。
毛主席
去往井冈山要经过一个祠堂,走到祠堂的时候,毛主席组织了前委会议,讨论对陈浩等人的处置。
在会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细数了陈皓等人犯下的过错,其中包括责打手下的战士,无视前委权威,在茶陵只顾个人享乐、丝毫不把革命大事放在心上,企图带着部队投敌叛变等。
毛主席听着听着,意识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这件事如果不严肃处理,何谈革命队伍的纪律?
当时,叛变事件的另一位参与者韩昌剑一直留在宁冈。得知东窗事发后,韩昌剑知道大祸临头了,索性孤注一掷,趁着天黑前往关押陈皓等人的屋子,想把他们救出来,然后一起逃走。
然而,当天晚上,当韩昌剑一开门,就被早早等候在那里的士兵一举拿下。
之后,工农革命军专门设立了特别法庭,经法庭审理,陈皓、徐恕、韩昌剑、黄子吉被宣判死刑。
革命的洪流总是会甩掉一批不坚定的革命者,留下来的才真正属于革命队伍。
此后,毛主席在井冈山为中国革命创造了一种新的希望,一个光明的前景。
做一种假设,如果当年没有毛主席放弃攻打长沙的决定,没有毛主席提出“上井冈山”的想法,中国革命会是什么样呢?
思考这种假设如果真实发生,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时,人们的心里是沉重的,甚至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庆幸毛主席当年做出了那些决定。而人们的庆幸,正好证明了毛主席当年那些决定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