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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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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特朗普虽已卸任,却依旧是顶流,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2023年4月,他一句“露宿街头不合法”就引爆了全美热议。
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有之。站在他这一边的人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受够了聚集在街头的流浪汉和带来的安全隐患。
谁能想到,这个GDP 遥遥领先的国度竟然存在着严重的流浪汉危机,任政府如何努力始终未能解决。
(美国流浪汉为何这么多?)
一、全球第一的另一面,数十万人流落街头
2023年11月,美国为了开展APEC会议,在旧金山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创建卫生城市”运动。旧金山一夜之间焕发了新颜,整洁干净的市容让人们连连惊呼。
但在全美热议榜单上,最前排的不是APEC,而是那些曾长期霸占街头却在开会期间不见踪迹的“帐篷”。也是到了此时,人们才发现“人类的灯塔”居然有数量超过想象的流浪汉。
此次聚光灯的中心旧金山总人口不到90万人,无家可归者就多达上万。最重要的是,多年来丝毫没有看到任何解决的希望,流浪的队伍反而越来越庞大!
要知道,这座城市云集了众多金融IT领域的名企以及享誉全球的顶级大学,还是一个气候宜人的度假胜地。不管是大小还是经济,在全美都名列前茅。
(APEC会议期间的旧金山)
可是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在2016年就有六千多人在汽车里、在街头、在废弃建筑中艰难求生的人。寻常人习以为常的食物、衣物,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法保障的渴求。
两年后,增加到了八千;后来随着总体经济的下滑和疫情的到来,人数进一步往上攀升。如今,湾区流浪汉多治安混乱已经成为了共识,官方秀政绩的新闻下都是人们的冷嘲热讽。
旧金山并不是特例,和它情况类似的比比皆是。比如离它很近的圣荷西,曾经有一块面积约0.26平方千米的土地被数百位流浪者占据,成了脏乱穷的代名词。
大城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最多的甚至已接近10万人无家可归。2015年,纽约有6万流浪汉其中超过1/3都是儿童,这个数据相较于2014年增加了11%,2016年初继续增加20%。
(流浪汉)
2016年,近55万人在外流浪;六年之后,不减反增,即将突破60万人。美国总人口也才3亿出头,换言之平均每500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无家可归。
流浪汉以男人为主,每十人中约有六名都是男性;未成年的比例也相当高,大概是1/6;少数族裔占比接近70%,数倍于它们各自在总人口中的比例。
这是一些触目惊心的数据,它说明流浪汉不仅仅是一个城市一个州的治理难题,而是整个国家存在的系统性问题。
美国站在世界之巅已经百年了,即便是增长乏力产业空心化的今天,2023年的GDP都能增长出一个澳大利亚。说它是全球第一,这一点目前来说是公认的事实不会有人反驳。
(流浪汉)
按照正常规律,国家发展的越好人们的生活水平越高,贫困人口、流浪者都应该是减少的。这一点,我国人民是深有体会的。
十几年前,桥洞里、车站旁还经常会看到卷着铺盖睡觉的人。但如今,即便不能说完全没有也是极为少见的了。
那么,为什么美国会截然相反?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奇葩现状?
二、流浪街头原因多,归根结底是穷字
2018年,有人对流浪者进行了跟踪访问,一千多人当中有高达56%的受访者是因为无力支付房租而流落街头的。
(流浪者)
当时该城市的租金整体处于上涨状态,中位数为两室3100美元、一室2500美元,较去年同期的涨幅为1.1%。而工资的平均值是3000,也3就是说相当多的家庭是租不起房的。
加州一个中年男子失业之后不得不开源节流,卖掉了收藏多年的唱片、乐器,选择廉价的食物,可还是因为欠费被房东赶走,开启了以车子为家的街头生活。
即便是有工作,也可能得露宿街头。在硅谷,房车一族并不是赶时髦,而是他们无力支付高昂的租金,不得不租住经过改造后狭小又不方便的车子里。
据统计,洛杉矶的房价只要增加1%,大概400人就可能交不起租金而失去家。
(洛杉矶)
除了房价,健康也是导致人们流浪的一大重要原因。一种情况是有心理或者精神上的疾病,2016年针对旧金山无家可归者的一项调查中发现15%-20%的人都是因此而流浪的。
另一种情况是因为患病消掉掉了财产。虽然美国号称医疗技术先进、保险发达,但是费用非常高也是公认的,一次普通的发烧就可能会收到数百美元的账单。
因病致贫之后,可能连基本的保险都没有能力缴纳,就更没有办法去保证健康然后通过工作来改善生活了。结果自然是,会形成恶性循环。
此外,大麻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那些合法化的地方会吸引其他州的人涌入进来,他们或挥霍一空之后没有地方可去,就在市区里流浪,或者聚集在街头吸食大麻。
(美国医院)
丹佛市一家流浪汉收容所在其大麻合法后的第一年,每天收容的人数暴增34%,其中25%都是大麻爱好者;年轻化趋势明显,18-25岁的人大幅增加。
无论直接原因是房子、疾病还是毒品,归根到底其实就是一个字,“穷”。没有钱,买不起租不起看不起,才会没有家。
2020年,最顶级的600多名富豪总资产增加了34%,大大超过了美国的GDP 增速。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现象,说明财富在向极为少数的那批人中聚集,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
(美国流浪汉)
同样是这一年,在中产和底层人民中,有过半的比例出现了财务上的困难;失业人口剧增,2000多万人没有了工作。
一次失业、一次涨房租、一次生病,都可能会让一个财政紧张的家庭一下子崩盘,不得不离开温暖的房子四处流浪。
美国这样庞大的流浪人群,说到底其实是民生问题,是如何创造就业、提高福祉的问题。
(流浪汉)
三、犯罪频发民众不安,驱赶抑制收效甚微
或许有人看过一个故事:纽约的一名高管偶遇流浪汉乞讨,她没带现金就拿出了一张卡。朋友都在担心,万一卡被刷爆怎么办?好在,那人信守承诺购买食物之后就原物送还。
这是一个与诚信有关的“鸡汤”,这种“知音体”传达给人们的认知是美国人的素质都很高,哪怕一个流浪汉都能做到诚实守诺,到手的钱财也不贪。
但果真如此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现实情况很大概率是这位高管外出的时候被流浪汉抢走了身上的现金和信用卡。
这不是危言耸听,2023年一伙人在摄像机开着正在直播的情况下当众抢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器材。
(新闻报道)
2021年,加州州长在工作人员的保护之下还是遭到了攻击,庆幸的是对方扔来的是一只水瓶,而不是一颗子弹或者一把刀,而袭击者正是一名流浪汉。
加州的一个小店控诉数名流浪者终日待在自己的店内或周围向顾客乞讨,无法驱离,严重影响了生意。
闻名遐迩的好莱坞也备受困扰:流浪者蜂拥而至,人们印象中宁静祥和的街道很快就消失不见几乎变成了一座垃圾场,充斥其中的瘾君子、暴力分子、精神病患者搞得居民战战兢兢。
洛杉矶曾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发生了数起与流浪汉有关的恶性事件,一人试图抢劫一间豪宅被枪杀、一人入室抢劫杀害高龄老人还成功逃走、一人虐杀亚裔老者……
(美国流浪汉)
恶性案件频发再加上流浪汉中有着庞大的吸毒群体和精神病成员严重威胁到了周边居民的安全,美国人晚上是不敢像我们这样去大街上逛夜市轧马路的。
面对越来越无法忽视的流浪汉问题,政府想出了各种办法去应对。2013年,哥伦比亚采取强硬措施把那些人从市区赶到了郊区,甚至对其出行进行了限制。
2019年,“赌城”干脆直接把在市区的公共区域露宿给犯罪化了,只要发现了轻则罚款重则监禁。2021年,洛杉矶的法案更狠:睡大街睡错地方就不是罚款的问题了,而是刑事犯罪。
(流浪者)
不仅是流浪者本身可能会有牢狱之灾,就连好心施舍都可能会触犯法律:给他们送水、食物、衣服,在超过20个城市当中都是明文规定的违法行为。
这些策略显然只能起到短暂的震慑作用甚至有可能是约等于无效,顶多把流浪汉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想要解决,还得让他们有家可依才行。
对此,美国也曾出台过一些“住房优先”“廉价房”的政策。但或者遭到了周边居民的反对或者扶持力度不大,总之收效甚微。
(流浪汉)
在医保方面,也曾特意针对贫困人口提供补助,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无家可归人员的健康窘境。
可是,这种政策的限制条件比较多,很多人即便穷的叮当响也没有办法去领取。再加上美国各州都有立法权,有的地方可能压根就没有这种政策。
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如今这种一面是全世界第一一面是越来越多的人无家可归、一面是高楼大厦霓虹闪烁,一面是肮脏的街道成群的流浪汉的怪圈。
(流浪汉)
流浪汉危机归根结底是贫困问题,只有让这些人“脱贫”才能得到解决,需要整个国家从上到下齐心协力、需要政府制定稳定的持久的政策。
遗憾的是,它的制度注定了政客们只会着重于眼前的利益而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意愿。来来去去不过四年,选票之下谁会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呢?
而放任的后果,只能由美国人民自己来承担。
参考资料:
中国日报.吸毒、心理疾病、低收入令美国流浪汉增多.[OL].2023.07.13.
上观新闻.美国大街上为什么有这么多流浪汉?.[OL].2022.09.01.
环球网.疫情加剧贫富差距 美国无家可归者持续增多.[OL].2021.06.22.
环球网.美国21各城市拟立法禁止民众接济流浪汉.[OL].2014.10.23.
环球网.纽约市长宣布“清理”地铁流浪汉.[OL].2022.02.22.
环球网.特朗普欲将无家可归者逮捕“改造” 网友不满:让人想到集中营.[OL].2023.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