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年以前,西方的语言词汇中没有提及种族这个词,1613年以前,西方世界也不会自称为“白人”。在英语的世界里,白人这个词汇最早是用来称呼女性的,赞美地位高贵、不事生产的英国女性,当时的白人对于男性来说是懒惰、缺乏劳动能力的蔑称。直到英国开始殖民印度,为了区分肤色和人种,白人这个词汇开始在整个西方世界流传。而种族这个词,从一开始就代表了歧视。
近日,一段“皇家马德里球迷当众唱辱华歌曲”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引起了国内外网友的关注。多名国内外网友指认,视频中唱歌的年轻男子疑是皇马前主席洛伦索·桑斯的孙子,现皇马官方解说员洛伦索·桑斯·杜兰之子。之前,皇马球员维尼修斯等球员陆续控诉遭受种族歧视,为什么号称文明灯塔的西方,种族歧视如此严重?
东方和西方的文化发展方向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从君权、神权之间联系就能看得出来。在东方从一开始就展现了自己的包容性,君权天授、皇帝自称天子等于把君权、神权统一起来,从而发展出中央集权制。
而西方的神权、君权从未真正意义上统一,考虑到统治权的排他性,西方逐渐向一神制靠拢,基督教逐渐取代了希腊诸神、埃及诸神、北欧诸神,成为世间唯一的神。在不同的土壤中诞生的人文学科讨论的话题自然不同,直到现代的人文学科中,文化和经济之间的联系依然是非常经典的话题。
中世纪之前,在其他文化或欧洲,没有发现任何明确无误的种族主义证据。唯一或许可以认为存在种族歧视的,或许是中世纪以前把犹太跟魔鬼、巫术联系在一起,16世纪的西班牙官方甚至直接颁发法条,认定犹太为不受欢迎的种族。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时期,也是欧洲人开始更多接触到非洲、亚洲和美洲人的时期。从那时候起,奴役非洲成为一种常态,而当时西方人奴役非洲的理由非常明确的:因为他们是异教徒,而异教徒就应该被奴役,他们甚至在宗教典籍中找到自己的理由,比如《圣经》第一卷书创世纪就有明确的表示:“迦南当受咒诅,必给他弟兄作奴仆的奴仆。而“含”作为传播者,含的后代也成为被奴役的一员,这里的含,就是诺亚后代中唯一的黑人。
到了启蒙运动时期,神权已经无法干涉君权。世俗或科学的理论上开始把问题从《圣经》上挪开了,十八世纪的民族学家开始把人类视为自然界的一部分,并且详细把人类细分为三到五个种族,到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期,越来越多的文学家尤其是捍卫奴隶制的文学家,开始认定不同的种族属于不同的物种,白人与黑人之间的关系,如同人类与猪之间的关系对等起来,种族这个概念,开始诞生。
那时候,社会科学的发展一直伴随种族主义的讨论,达尔文主义强调适者生存的理论,为种族主义开始提出了一种科学方面的论证,到了19世纪西方帝国主义巅峰时期,瓜分非洲、亚洲、太平洋的浪潮,构建了一套完整的、体系严密的主张,并且声称基于科学:欧洲人有权统治亚洲人和非洲人,因为适者生存,因为强者为尊。
欧洲殖民者原本使用白人一词来指代跟他们长相类似的人,在启蒙运动、欧洲殖民过程中,这种用法逐渐跟英国在印度、美国殖民地的种族、奴隶词汇纠缠在一起,于是就创造出印第安人、非洲人、白人、种族等等词汇。这些词汇的出现,在传播过程中就加深了白人的印记,一方面团结了白人殖民者,另一方面成功矮化了其他人种。
整个美国乃至西方,他们的文化基因根植的土壤就是“适者生存”,就是种族主义。塔内西-科茨在自己的著作《我与世界之间》就提出了经典的理论:种族是种族主义的孩子,而不是其父亲。什么意思?种族这个词汇,是为了种族主义而诞生的,而不是有了种族才存在歧视。
对于当前的西方世界而言,不论他们怎么宣扬平等、自由,可是他们骨子里铭刻的基因就是种族主义,他们除了接受学校的自然科学教育,还有家庭的言传身教,越是传承古老的家族,种族主义的观念越是深入骨髓,因为这是他们社会人文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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