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主席还要提前联系?那你跟主席说,土佬来了,问他见不见。”这是发生在北京中南海的一幕。
工作人员虽然对老人的直率感到惊讶,规矩依然是不可逾越的。只见老人抬腿就要硬闯,工作人员迅速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老人只好悻悻离开。
转头他就给主席写了封信:“我来北京了,想见主席。(土佬)”
信很快传到了主席的手中,主席拆开信封,看到那熟悉的“土佬”二字,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主席立即吩咐身边的人,将他请了过来。
那么这位老人究竟是谁呢?为何毛主席会称呼他为“土佬”呢?
“土佬”的来历
这个自称“土佬”的人,就是李德才。李德才是江西萍乡人,从小便在群山环抱的深山中与父母相依为命,与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接触得很少。
1930年,彭德怀率领部队途经了他们这里,听村民说,这就是红军,李德才看到红军跟村民们打成了一片,看起来并不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决定,他也要参军!就这样他加入了到了红军的队伍中。
他跟随着部队来到了长沙,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从山里来到省城,所以对李德才来说,这时一个全新的世界,周遭的一切事物他都感到新奇。
夜幕降临,当屋内的电灯亮起时,李德才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那明亮的灯泡。他以为这灯与家中的蜡烛无异,便顺手卷起了烟,准备对着灯泡点燃。
结果等了半天,那烟却始终没有反应,这一幕让在场的战士们忍俊不禁。他们笑着解释给李德才听,灯是电亮的,不是用火点燃的。
之后在一次战斗中,红军攻下了吉安城,缴获了敌人大量的物资和武器装备。战士们纷纷换上了崭新的军装,李德才也不例外。
他兴冲冲地抱着自己的新衣服去换,上衣很快就穿好了,但当他拿起那条新裤子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裤子前边开衩,且缝有纽扣的开口让他感到困惑。他左思右想,也没有向别人请教,便按照自己的理解将开口的一边穿到了后面。
穿好后,李德才跟着大家一起在外面的草坪上训练。他的奇特装扮很快就引起了黄公略的注意。
黄公略
黄公略好奇地走过来,绕着李德才转了一圈,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裤子上。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问李德才为什么把开口的一处穿到了后面。
李德才一脸懵懂地拍拍自己的屁股,解释说:“这开口不就是为了方便嘛,我觉得这样穿方便拉屎。”
此言一出,在场的战士们都被他这耿直的发言逗得捧腹大笑。黄公略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指着李德才说:“好哇李德才,你可真是个 ‘土佬’!”
“土佬,打得好!”
李德才因从小在深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大部分生活上的事情都是自食其力,他的双手,因为不断地劳作和锻炼,变得异常有力。
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机枪班,尽管初来乍到,只能做一些力气活,但他从不抱怨,反而将每一次的任务都视为对自己的锻炼。
他虽然从小没有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却拥有着一颗好学不倦的心。每当有空闲,他总是虚心地向身边的战友请教,弥补自己的不足。
渐渐地,他的射击技巧日益精进,成为了机枪班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1935年,李德才所在的部队接到命令,要强渡大渡河。聂荣臻对这个“土佬”十分感兴趣,于是在第二天便来到李德才面前。
只见李德才此时正专心地擦拭着自己的重机枪呢,看到领导人来了后,连忙起身行礼。
杨得志询问着接下来的战斗有没有信心,李德才表示包在他身上,绝对没问题!
战斗打响后,李德才和赵章成相互配合,对着敌人就是一顿疯狂扫射,随着机枪声和炮火声,敌人接二连三地倒地。刘伯承也激动地说:“土佬,打得好!”
1945年,林彪正在屋里看地图时,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一个卫兵连忙跑来说有个自称“土佬”的人前来相见。
林彪听到来的人是谁后,让部下将他请了进来。李德才直言不讳地向林彪说明了来意,说自己在晋察冀军区任职,但武器装备差的很。
他听闻林彪要去东北,东北那边的武器肯定留了不少,想来林彪到了那边也不缺,所以此番前来是想找林彪要点枪炮。
这时碰巧邓发、李天佑也来了,林彪指着他们说:“我不是后勤部长,这个不归我管,你去找他们吧。”
邓发和李天佑见状,连忙将李德才拉了出来。他们感叹李德才的胆识和直率,同时也为他出谋划策。
他们告诉李德才,后面还有其他的部队也会前往东北,让他在那些部队经过冀中的时候,向他们说明情况,争取一些武器装备的支持。
这之后,李德才天天去找人“揩油”,凡是路过的,都得要留下点“买路钱”。
1952年,李德才从朝鲜战场回到了北京,他看着周围的战友们都被安排了工作,只有自己还没有着落了,心里很是烦躁。他就想着找杨成武谈谈。
妻子十分了解李德才的脾气性格,让他改改脾气,又怕他说话太直,便想着跟他一起去。
与李德才约定,只要她一拉李德才的衣服,他就必须要收敛脾气。与杨成武见面后,他亲切地询问着李德才的近况,不出所料:“身体好着呢,还死不了。”
一旁的妻子赶紧拉他衣服。李德才向杨成武诉说着自己的不公,他认为自己在战争中为国家和人民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和平了,却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老兵,这让他感到既委屈又不甘。
妻子在一旁不停地拉他的衣服,试图提醒他收敛一些,但李德才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全然忘记了之前的约定,还不理解妻子为什么总拉他。
杨成武耐心地听着李德才的倾诉,等李德才稍微平静一些后,杨成武开始为他解释组织上的安排。
他告诉李德才,组织上对他的去向非常在意,一直在为他寻找一个合适的岗位。听到这里,李德才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也理解了组织的苦心。
杨成武进一步询问李德才是否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李德才毫不犹豫地表示想回到一分区,那里是他的根。
现如今一分区已经划归保定地区,杨成武表示会尽力为他安排。不久后,李德才被调往保定军分区担任司令员一职。
“土佬”独闯中南海
1958年,任保定军分区司令员的李德才此时遇到了一个难题,他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眉头紧锁。
他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一片空地上。心中灵光一闪,他想到:这里如果能有个篮球场,那该多好啊!
当他思考起建造篮球场所需的水泥时,不禁叹了口气。财政紧张,省里申请不易,这可怎么办呢?李德才是个急性子的人,想到就做。
他当即决定,亲自去北京找毛主席。到达北京后,他直奔中南海。工作人员对李德才的到来十分热情,问他有没有提前联系。
李德才被问懵了,他心想,什么时候还要提前联系了?忙表明自己的身份:“什么提前联系,我是李德才!”
但规矩依然是不可逾越的,工作人员也无可无奈何,他表示没有提前联系不能进去。
李德才对工作人员说:“那你给主席打电话,你就说‘土佬’来了,你看他见不见。”
李德才看工作人员不为所动,抬腿就要硬闯,吓得工作人员连忙将他拦了下来,连哄带拉地将李德才请了出去。
李德才很是没好气,一扭头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虽然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了,但看起来眼熟,应该是中央首长的孩子。
就把他招呼了过来,请求他帮个忙,帮自己带封信给毛主席:“我来北京了,想见主席,李德才。”
完事后就要把他交到孩子的手中,但又怕主席可能忘记自己,于是便在名字后面又加了个“土佬”这才放心给了他。
第二天下午,就有了消息。李德才正跟几个战友唠嗑呢,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要他前往中南海。
李德才的傲娇劲儿也上来了,说自己今天没兴致,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这可把工作人员愁怀了,连说带哄的,旁边的战友们见状也劝他,李德才才终于起身前往。
李德才一进门就给主席敬了个礼,主席看到他笑眯眯地请他入座:“土佬来了?坐嘛。”
李德才性格比较直率,虽然有时脾气有点大,但在主席面前,他却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孩子,总喜欢跟主席看玩笑:
“主席,你这些年你吃什么好东西啦,长这么胖?”
主席也被他逗乐了回应道:“哈哈,你裤子没穿反吧?”接着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聊起了天。
随即又向大家解释了由裤子引发的趣事,大家被逗笑的前仰后合,李德才倒是丝毫不在意。
李德才趁机向主席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和请求。主席听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表示会帮忙解决。李德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随即又看着主席了,然后调皮地说:“主席啊我来一趟可不容易得给我点纪念品啊!”说着他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说:“我就要这支笔了!”
主席笑着看着他然后答应了。李德才左看右看不知道再拿什么时主席主动拿出了一个皮带送给他说:“这个也送你吧,天天扎着是个念想。”
李德才满心欢喜地收下了礼物然后带着主席给的纪念品满载而归。不久后水泥就送到了李德才的军区。
他顺利地建起了篮球场并且还有剩余,他想到附近的一所小学需要改善设施于是将剩余的水泥捐了出去。
结语
李德才的性格刚烈如火,直言不讳,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无论是战争年代的炮火连天,还是和平岁月的波澜不惊,他都能保持那份独特的个性,不随波逐流,不妥协于世俗。
但他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都能迎难而上,毫不退缩。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一位令人敬仰的战士。
参考资料
黄爱国:《“土佬”李德才独闯中南海》,《党史文苑》
“土佬”司令员——李德才在红军中成长的故事.《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