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夏的一天,少奇同志和王前的女儿刘涛,带着一家人跳入了波涛汹涌的瑞丽江。在他们奋力游向对岸的时候,刘涛的公公、婆婆都被激流卷走了。她自己与丈夫、小姑则被闻讯赶来的民兵救起。
民兵归武装部管,民兵把救起的几人送到了武装部。到了武装部后,部长吩咐:“这是集体越境,我们登个记,马上转送公安局。”在公安局,不论怎么审问,几人都不说话。过了许久,刘涛才讲,她什么也不会讲的,要她讲她就向公安部的华国锋部长讲!
刘涛一行人起初被民兵认定“地质队”
1976年的一天,允当桥头贺派寨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戴着太阳镜,顶着遮阳帽,还有几个箱子,几`把雨伞。此时此刻,正在树林边躲太阳了。
民兵连长看到后,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还送了水、菠萝给他们。民兵连长回去后,过了好久,基层民兵小岩向他汇报情况,说树林边那几个地质队的人还没走,问他们,他们说在等一个领导。
民兵连长吩咐小岩:
“你约几个女民兵去请他们来我们竹楼休息,可能没吃饭,给他们煮点软米饭吃吃。现在是雨季,下起大雨来怎么办?把他们安顿好之后,你披着雨衣去树林边等一等,他们领导若是来了,也一起请到我们竹楼上。”
小岩去了半个小时,又和两个女民兵回来了,他说,那些地质队的人不在了,地上只留下了几张垫着坐的废报纸。民兵连长猜测,可能是他们的领导来了,一起结伴离开了。
民兵连长第一眼看到这几个外地人时,发现他们穿着整齐,说话很客气,加上瑞丽有非常丰富的铁矿和锰矿,于是,他便很自然地联想到这些人定是电影里的工程师。
次日一早,几个女民兵慌张地跑来,站在竹楼下对着民兵连长大喊,有几个人在江中拼命地朝着对面的木姐游去。话说,木姐是离瑞丽最近的缅甸边境城市。
民兵连长听后大吃一惊,马上下令“架船捉拿!”以前枯水季节,有人从这里涉江过境,但现在正值风浪滔天的雨季,谁要在此时此地过江简直是不要命了!
在民兵连长的指挥下,四条细长的竹木船朝着江心冲去。或许是紧张,又或是体力不支,游在最前头的两人被江水冲走了,其余人则被救上了岸。民兵连长一看,原来正是昨晚见到的“地质队员”。民兵连长气急了,质问他们到底是偷越国境,还是跳江自杀?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雨季的瑞丽江像巨龙一般翻滚,不借助工具的话绝对游不过去。由此,民兵连长也断定这些人肯定是第一回来这里。说起来,他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原来,每到雨季的时候,当地的老百姓有这么一个习惯。一大早跑到江边,打捞被江水冲下来的木板竹片。等晾晒之后,可以烧火,这比上山砍柴容易得多。突然,一位老百姓看到,有人在岸边抓住竹竿往水里跳,她猜测大概是偷越国境的人,便赶紧让女儿跑去竹楼报告民兵连长。
把人救上来之后,民兵连长还是很生气,再次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对方却不作答。于是,民兵连长只好把几人带去了武装部。武装部的干事问他们,他们依旧不作答。事到如今,只有将几人送往公安局。
县公安局在审问时,只得到一句:“她叫刘涛,只对华国锋讲。”次日,公安局根据民兵提供的情况,专门到贺派树林中搜索,结果只搜到一些衣物,中药材杜仲,至于刘涛身份的任何材料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县公安局向上级公安部门作了报告。一层层上报后,终于到了公安部。公安部很快下达指示:
“对作案人要严加看守,不准再审问,保证安全,明天之内把作案人送回北京,飞机由公安部安排,瑞丽公安局明天下午2点前一人一车押送到保山机场,不得有误。”
当时,县公安局只有一辆放在乡下的吉普车,但这一伙有5个人,一辆车可不够用。于是,县公安局只好去借住在招待所的一些领导同志的小轿车。其中有一辆是李大钊女婿、时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贾芝的车。
次日按照规定的时间,刘涛等人被押送到了保山机场。
刘涛被判刑,后来获得平反
刘涛于1944年10月在延安枣园的窑洞出生。她两岁的时候,父母便离婚了。之后,父亲带着她和弟弟刘丁,既当爹又当妈,很是辛苦。那时,延安还没有保育员,忙的时候,她父亲会让自己的警卫员捎带着管一管。
1948年8月,刘涛见证了父亲和光美同志的婚礼。那天,毛主席、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高兴地来向新婚夫妻祝贺,当光美同志准备切蛋糕时,发现有一块已经被刘涛挖走了。在欢声笑语中,光美同志亲自给大家分蛋糕,毛主席也吃了一块。
热闹过后,光美见刘涛和刘丁小小年纪就与母亲分开,心里很同情。当两个孩子一起喊她“妈妈”的时候,光美忍不住就潸然而下。光美紧紧地抱住姐弟俩,神情而郑重地说:“妈妈一定好好爱你们。”
当刘涛跟随父母一起进驻中南海后,由于父亲和前妻革命烈士何宝珍的大女儿刘爱琴刚从苏联留学回国参加工作,平时很少回家,刘涛就成了家里的大姐。为了弥补刘涛缺失的爱,光美对她的照顾、关怀可谓是无微不至。
那时,孩子们需要添置新衣时,光美肯定第一个给刘涛做。家里的工作人员常说,那个时期刘涛是刘家最幸福的小公主!
刘涛6岁时,进入中共中央直属机关附属育英小学,毕业之后考入北京女子一中。期间,一次刘涛和妹妹刘平平吵架,刘涛就说刘平平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事情被光美知道后,她表示,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孩子,刘涛不是她亲生的。她尽力不让刘涛感受到她是后妈,而且在所有的孩子眼里,刘涛一定是最受宠的那个。
1962年,刘涛从师大女附中毕业,考入了清华大学自动控制系。特殊年代,刘涛办了一件糊涂事,根据生母王前的口述,编造了一份攻击父亲的大字报。
刘涛当时选择带家人逃出国,或许与当年的自己错误做法有关。后来,对于刘涛的判罚,在她被关了两年后,才正式宣判她以偷越国境罪被判刑2年。押期抵刑期。也就是说,判决的时候,她的服刑期正好也满了,恢复了自由。而对于她当年的一些做法,后来也获得了平反。
2005年11月13日,光美同志在北京305医院不幸病逝,刘涛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参加了后事料理和追悼仪式。之后,刘涛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起有关和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对于光美妈妈的一生,刘涛的评价是非常高的:
“妈妈无论是青年时代投身革命,还是晚年从事‘幸福工程’;无论居于人生和社会的高位,还是处在灾难压顶的人生低谷,始终表现出来的坚定信仰、高尚的情操及完美的人格魅力,是我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
参考资料:《王光美与刘涛的母女情》、《少奇女儿逃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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