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30年,郑国跑到赢政那儿报告说渠已经修好了。嬴政亲自去视察郑国修建的渠,结果令他相当满意。回国之后,他大宴群臣。在酒席之中,嬴政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渠不是韩国当年设的一个局吗?这渠已经修好了,韩国那群傻子是不是也该离场了呀?就此,解放韩国计划提上了日程。
嬴政和李斯做事有个共同点,二人虽然都有丰富的创造力,但是从不胡来,他们走得特别扎实。赢政看似是在公元前230年把解放韩国计划提上日程的,但其实早在三年前,这个计划就已经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了。之所以称之为悄无声息,是因为嬴政根本就没有对韩国大动干戈,而是在执行魏缭的计划,对各国大臣使用金钱和美女攻势。这个计划对韩国的效果尤其明显,使得韩国君臣加速离心。让嬴政如此快速把解放韩国的计划拿上台面的是发生在公元前二三一年的南洋事件。
南洋是韩国的一块战略要地,秦国每次攻韩南洋都是个不大不小的障碍。可是就在这一年,守卫南阳的韩国将领因为受不了都城那些狗官的诽谤和欺压,突然宣布弃暗投明,把南阳双手奉献给了秦国。赢政是大喜过望,就以南阳为前进的基地,要解放韩国。至于谁去南阳,李斯推荐了内使腾。嬴政问李斯推荐内使腾的理由,李斯说,这个人打仗很厉害啊。嬴政马上就明白了,派内使腾去南阳就是为了解放韩国。这内使腾果然不负众望,一到南洋,先是清整南洋经济和社会秩序,获取了当地百姓的认可,然后就开始整军备战。
在南阳准备了3年之后,内史腾接到了嬴政的命令,解放韩国。当内使腾在两国边境集结军队时,韩国的国君韩安还在恍恍惚惚之中,他搞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还派了使者跑到咸阳去问嬴政说,大王,在咱们边境集结部队,这是要打谁呀?我们有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呀?嬴政哈哈大笑,回去告诉你们国王当然有他可以效劳的,那就是别抵抗。
韩国使者以为自己得了中耳炎了,因为那天赢政有点儿感冒,说话瓮声瓮气的。他又跑去问那些送礼给他的秦国大臣,那些人就乐颠颠地告诉他说,你啊,赶紧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王,我们要解放你们了。韩国使者确信自己这回是没有听错,就跟发了洋酒疯一样跑回了祖国,告诉他的国王。
嬴政那畜生要打的是咱们呢,韩安甩手就给了这使者一嘴巴,然后哈哈大笑说,胡说八道,我已经向他称了臣了,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他打我干什么呀?韩安这一巴掌打得是特别的狠,他手下那些臣子们都收过嬴政的金钱美女,被这一嘴巴响亮的声音给震醒了,他们一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帮着韩安敲边鼓,说,这个使者的耳朵肯定是塞了驴毛了,秦国怎么会进攻我们这么乖的国家呢?大家都笑,笑声是越来越大,震的韩国宫廷的柱子直哆嗦,有忠于国家的臣子此时小声提醒韩安,那咱们在边境做点儿小准备,那总没错吧?韩安觉得很可笑,准备什么呀啊,让边防军该干嘛干嘛去,人生不应该时刻活在紧张之中,那样的人生他没有意思。
大家一致认为,伟大的国王说得对,紧张的人生没有意思,但是囚牢中的人生恐怕更没意思。当内史腾兵团开始对韩兵团发动总攻时,溃逃的士兵跑到首都来报告,韩安仍然不信。为了坚定自己对秦国的信心,他让宫廷歌舞团表演只有在国庆时才演出的大型歌舞。内史腾兵团势如破竹,很快就推进到首都新郑城下。韩王在嘈杂的音乐中想起了一件事儿,他一拍大腿说,糟糕,我忘了一件事儿。身边的人立刻让歌舞暂停,问他,您忘了什么事儿啊?韩安说,嬴政那个畜生备不住真是在打咱们呢,因为咱们虽然已经向嬴政称臣了,可我还是在自称国王,也就是说,他嬴政有打我的理由啊。那些观赏歌舞的大臣不高兴了,说,大王啊,咱看得正起劲呢,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呀?
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首都卫戍部队司令前来报告说秦军已经开始攻城了。韩王跳了起来,顺手拉起身边的两个美女就向宫内跑,一边跑一边让人向秦国派使者。他无不沉痛地向嬴政倾诉说,我对您秦国比奴才对主子还忠诚,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可是伟大的主子,你怎么还打我们呢?他当然不可能再收到嬴政的回复了,因为内史腾很快就攻陷了他的首都。首都这么一陷,韩国其他城池争先恐后地竖起了白旗,宣告主权从韩国转移至了秦国。
韩国从公元前323年建王国,到公元前230年立国,九十三年,韩安被装进了囚车运送到秦国。赢政以胜利者的姿态接见了囚车里的他。他那个榆木脑袋仍然没想清楚赢政为何非要灭了他。嬴政告诉他,灭你的不是我,而是时事。天下太乱了,我要统一天下,让天下不再有战争,万众和谐。韩安在囚车里张大了嘴巴说,你是真敢想啊,千百年来都是诸侯林立,你想什么呢?嬴政说,那正是因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这种驴一样的思维,所以天下才乱了这么久。最后他对韩安说,这么着吧,你也可以这样理解,灭你的不是我秦国,而是天下百姓,他们希望永久和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世界上只有我这一个国家。
韩国的覆灭是自取灭亡,秦国只是在外边儿轻轻推了他一把。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国家像韩国一样,直面强大的秦国时,不奋发图强,只求割肉喂虎,同时还耍着各种小聪明,得过且过,这就叫苟活。当他有这种心态时,他就已经死了。
嬴政就在韩安的囚车前隆重的向当时的世界宣布,韩王国解放了,所有韩国的土地被并入秦国版图,命名为颍川郡。这声音是如此的掷地有声,他如同地震一样迅速传播到世界各处。远在赵国邯郸都城里的赵谦正在吃饭,突然一失手,这筷子掉在了地上,赵谦大叫一声,说,此乃凶兆也。的确是凶兆,是嬴政带来的谁也逃不了的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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