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镜头,她眼神坚定有神,言语间带着几分京味儿。
谁能想象这样一位专注演艺事业的女性已经年过七旬,更被大家赞誉为“国民祖母”。
谁又能想象的到,能有如今的成就,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跟牺牲。
她就是曹翠芬。
一位大器晚成的实力派演员。
30岁才踏上演艺路,70岁后越红越旺。
可事业的成功并没有让她感到幸福,反而年轻时留下的遗憾,却一直伴随着她晚年的生活。
曹翠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有遗憾却不能弥补?
“劳燕分飞”
上世纪40年代末,一个普通的上海家庭迎来了家中的小公主——曹翠芬。
6岁那年,她随父母搬到北京,开启了全新的生活。
父亲是位文艺爱好者,喜欢看戏、看电影,也常带着曹翠芬一同前往剧院、影院。
尽管年纪小小,她也跟着津津有味地欣赏起舞台艺术。
慢慢地,曹翠芬也有了一个演员梦。
可谁也没想到,她的职业梦想还没实现,就先邂逅了自己的爱情。
1960年,16岁的曹翠芬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预科班。
一次偶然的机会,曹翠芬打开自习室临着的一扇窗,透过窗户她看到操场上英姿飒爽的篮球运动员。
曹翠芬从未想过,这扇窗将开启她的姻缘之门。
一次意外,一个来自篮球场的皮球飞了进来,正好砸在她脸上!
皮球的主人赶紧跑过来,焦急万分地查看她的伤势,这位帅气运动员是谭天谦,也就是后来她的丈夫。
那一砸,好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曹翠芬。
起先她有些生气,谁知渐渐地,两人相见恨晚、朝夕相处,一见倾心的故事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转眼间,曹翠芬已进入北影的本科阶段。
与谭天谦年年相见、日日相伴,感情开始往甜蜜的方向滋长。
谭天谦每天都会主动为她做饭,夜晚时他还会轻声哼唱小曲,为翠芬的单调生活增添了欢声笑语。
两人就这样,在彼此的温暖陪伴中,从单恋、到相知、再到相爱。
大学毕业的1966年,谭天谦深情告白:"翠芬,我们结婚吧!"
在父母的祝福中,这对年轻人正式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谁也没想到,本该如漆似胶的新婚夫妇却“劳燕分飞”了。
特殊时期,曹翠芬和谭天谦被下放了!
谭天谦去了农村,曹翠芬则被分配到郊区。
在朔州的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曹翠芬从未体会过这样的艰苦生活。
炎炎夏日,她在烈日下干着重活——拔草、浇水、挖沟渠,很快双手就磨破了。
寒冷的冬季里,也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就这样裹着破旧的棉衣在冰天雪地里劳作。
即便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曹翠芬始终没有放弃过梦想。
虽然已经和舞台生离,但她总是随身携带着剧本,利用下班后的闲暇时光自学表演功底。
她还经常向当地村民请教农村习俗,为以后能扮演好乡村妇女的角色做准备。
与此同时,谭天谦也在努力生存着。
为了维系跟曹翠芬的感情,他只能靠写信的方式与爱人保持联系。
每隔几个月,当邮递员将信件送到曹翠芬手中。
而曹翠芬也会激动地翻看上面的字迹,希望借此慰藉对丈夫的想念。
那些信件就像寒冷冬天中的一股暖流,给予彼此温暖和力量。
七年的漫长等待,看似煎熬无比,但只要一想到终有相聚的一天,他们就会止住心中的哭泣,继续撑下去。
直到1973年,总算迎来了重逢的好消息!
得知即将"解放"的消息时,两人无比兴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重新团聚,共同追求梦想。
重返北京后,曹翠芬和谭天谦被安排进入北京电影制片厂工作,两人成了同事、同行。
事业爱情两难全,老来无子
1973年,29岁的曹翠芬就接拍了人生的第一部电影《南征北战》。
对于一个当年被迫分居劳作7年的知青来说,这无疑是弥足珍贵的机会。
年轻有为的曹翠芬毅然决然地选择把全部精力投入事业。
于是,她暂时将生育计划搁置一旁,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的塑造和艺术创作中。
事实上,在当年的环境下,延迟生育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
上世纪70年代,中国电影事业刚从停滞走出,导演们纷纷重新打造影视力作。
作为一名新人演员,曹翠芬只有紧抓住这个万载难逢的机遇,用自己的实力在观众心中打开一片天地。
一旦错过这个时期,很可能就要与梦想无缘。
所以在事业和生育两难抉择的困境中,她暂时放弃了生育。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曹翠芬像一缕袅袅炊烟,专注于一个个银幕角色的塑造。
她曾在《祝福》《杨靖宇》《贾宝玉》等影视作品中分别饰演乡村妇女、校园老师和贵妇人等不同身份。
剧组的导演们由衷赞叹曹翠芬的出色演技,佩服她对工作的执着和用心程度。
凭借着扎实的演技功底,曹翠芬渐渐在圈内赢得了"实力派演员"的美誉。
而曹翠芬也很开心,终于能梦想成真,诠释出了好的作品。
然而就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家庭生活却捎来了一记狠狠的重击。
1994年,丈夫谭天谦意外查出患有肺癌晚期。
作为曹翠芬最亲密的知己,谭天谦曾一路支持着妻子追求梦想。
如今重病垂危,曹翠芬自然要毫不犹豫地回报这份恩情。
"一定要好好保重!我都辞了工作,就专心在家照顾你。"就这样,曹翠芬开启了侍奉丈夫的生活。
医院、诊室、药房,她像一只操劳的母亲般日日奔波。
看着那张几乎认不出的面容,谭天谦伤心万分。
可曹翠芬从未有一句怨言,只希望丈夫能够好起来。
在曹翠芬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谭天谦的病情曾一度好转。
可谁也没有想到,祸不单行,丈夫很快又查出胃癌。
看到丈夫虚弱的样子,曹翠芬才意识到为什么没给丈夫生个孩子,有孩子在身边丈夫是不是会少一点难过?
但这样的愧疚还没释怀,曹翠芬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事实:她生理期停止了。
此时曹翠芬才意识到,生育之路已经永远被堵死了。
那一刻,曹翠芬泪如雨下,她从未如此痛恨过当初为事业疲于奔命的决定,痛恨忽视了人生中如此重要的一环。
看着妻子伤心落泪,谭天谦轻声安慰道:"人生总有得有失,就当这是上天给我们的馅缺,将来看着其他孩子,也一样能感受到天伦之乐。"
很快,两人就接受了现实,并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事业上。
可是,即便事业越发红火、获得更多肯定和掌声,那份无子的遗憾始终在心头萦绕。
曹翠芬有时也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那么傻,非得一心只做事业呢?
若是能重头再来,她定会合理分配时间,多给丈夫和家庭一些关注和陪伴。
曹翠芬说:“既然上天不让我当一回母亲,那就让我把点滴温情都融入到每个角色中吧,把我未尽的母爱,都献给银幕上的那些孩子们。”
从此,每次出演母亲或长辈的角色时,曹翠芬都会倾注格外的心血。
比如电视剧《狐仙》中的玉珍婆婆,她将那种睿智、善良而不失威严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让这个角色深入人心。
又如电影《芙蓉镇》中的老人家陈万水,她细腻入微地刻画出一个含辛茹苦操持着整个家庭的形象,引起了观众的共鸣。
诸如此类经典角色,皆凝聚了曹翠芬对亲情的向往与无子的遗憾。
只要一踏上拍摄现场,这位"国民祖母"就仿佛重拾了当年的活力。
哪怕已是耄耋之年,她仍能一气呵成将台词准确无误地吐露出来,紧跟年轻演员的节奏,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叹不已。
有人问曹翠芬为何如此卖力,她笑着说:“我的梦想就是永不止步,只要身体还允许,我就要将现在的所有热爱都留在银幕上,给年轻人以示范。”
结语
每逢过年时节,曹翠芬和丈夫总会感叹,要是家里有个儿女就更热闹了。
可话虽这么说,他俩并未因此而愁眉不展。
相反,看着眼前的一切,夫妻俩反倒觉得心满意足。
走过半个多世纪的艰辛岁月,老两口早已将鲜活的生命历程铭刻在脸上。
然而,就算岁月无情,他们彼此之间的深深依恋也丝毫未减。
曹翠芬和谭天谦结婚56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年轻时,他们被迫分离7年。
中年时,丈夫又罹患绝症,妻子曹翠芬不远千里侍奉多年。
如今虽然事业有成,却也留下无子的人生遗憾。
“人生有多少遗憾又能如何?只要彼此还在,就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这是曹翠芬84岁生日时的寄语。
说这话时,她侧头凝视着身旁的丈夫,眼神里满是慈祥与温暖。
你喜欢曹翠芬的哪个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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