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结束访华之后,中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提升已成定局。但是,另外一个传统的俄罗斯友邦,却没有迎来普京的访问,没有首脑的会晤,那就是我们的西南部邻国印度。从2022年到现在,两国再也没有安排过首脑峰会。2023年夏天,印度承办G20峰会的时候,普京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前往。当然,中国领导人也没有去。这是一个非常清晰的信号,无论印度如何高看自己的国际地位,它在俄罗斯的外交视野中,已经是严重地边缘化了。
5月17日,还传出了一条不太引人注目的新闻,但是细品内容,却可能是爆炸性的。美国驻印度大使加塞蒂回到华盛顿,参加了一个国际性事务会议。在会上,他公开表示,印度购买俄罗斯的石油,首先得到了美国的批准。他说,美国希望有人购买俄罗斯的石油,这样就可以避免全球油价上涨。这其中的逻辑是,如果印度不买俄罗斯石油,就只能转向海湾国家或者美国,造成抢购,从而推高全球油价。这样的局面,对美国控制物价是不利的。按照加塞蒂的说法,印度干得不错,全球油价没有飙升。这也解释了,印度为什么拒绝用美元向俄罗斯支付石油款,还不允许俄罗斯用石油换来的印度卢比在印度购买物资。特别是俄罗斯急需的各种电子元器件。简单地说,就是美印两国联手黑掉了俄罗斯的钱。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国同样采购俄罗斯原油,却遭到了美国的严词威胁。因为中方不但按价付款,让俄罗斯得到了相当数额的贸易顺差,还允许俄罗斯用卢布或者人民币在中国市场采购物资。对这样的小算计,印度自己当然是矢口否认。就在同一天,印度外长苏杰生表示,印俄贸易不断增长,2023财年的双边贸易达到657亿美元,增长33%。他说,这不是暂时现象,两国关系发展大有可为。
那俄罗斯会继续上当吗?结论是否定的。俄罗斯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此前对印度的各种宽容,主要是为了在印度洋沿岸有一个像样的朋友。如今这个朋友不但离心离德,还与对手联手做局坑自己。那俄罗斯至少是不会再把莫迪政府当做可以交心的合作对象了。
中国不但在道义上远比印度高尚,在综合国力方面,也不是印度能相提并论的。有说法认为,中国的GDP按汇率计算是印度的5.7倍,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优势更大。中国的硬核科学技术与高技术产业能力,领先印度至少30年,这并不是我们自吹自擂。在俄罗斯急需的无人机、通用机床、卡车、电子元器件等方面,目前只有中国能向俄罗斯大量供货,印度即使肯卖,也拿不出来。更重要的是,中国是一个有决定性影响力的政治大国。中俄联手,可以在联合国安理会上起决定性的作用。中国还拥有强大的战略核力量、越来越强大的陆海空武装力量,沿用美国人喜欢的“从实力的角度出发”,俄罗斯也更倾向于发展对华关系。
今天的俄罗斯虽然在乌克兰战场上争取到了主动权,但总体来说,依然是处在守势。短期内不会有兴趣扩张,更没有能力进军印度洋和非洲。但是在东北亚,俄罗斯却面临着很严重的安全问题。俄罗斯远东的人口严重不足、驻军规模小,难以抵挡美日韩军事集团的威胁。因此,俄罗斯才会慷慨地向朝鲜转让大量军工技术,让这个小国的军事实力得到了提升。但朝鲜的国力同样薄弱,要想稳定东北亚局势,还是要依靠中国。这也是普京前往哈尔滨访问的一个考虑。
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可能会看到,俄罗斯逐渐疏远对印度的关系,与印度军工技术合作的深度也会有所控制。除非印度更换领导人、修改对俄政策,坚决站在俄罗斯一边,否则很难重修旧好。但是印度左右逢源、反复横跳已成常态,印度也没有可能同美国作对的勇气。因此,印度被俄罗斯冷落,可能是长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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