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汉至隋唐,盘踞在中原北部边陲的匈奴民族可谓是中原王朝的“老熟人”了,无论是战争、和亲、纳贡亦或是商贸往来,双方都保持着超高频率。
对于匈奴民族在北方边塞的持续骚扰,中原王朝的统治者总是伤透脑筋。为了避免与减少匈奴人“游击队”式的突袭与掳掠,联姻便成了最优解。
然而,有意思的是,史书上只对中原王朝公主远嫁匈奴大书特书,却对于匈奴女子嫁到中原鲜少提及。
按理说,匈奴人与华夏人同宗同源,其先祖乃是夏后氏之苗裔,属于华夏一脉。因此,从血统上看,中原男子对于匈奴女子应该是完全能接受的,但为什么绝大多数对娶匈奴女为妻,都为之色变呢?
匈奴的起源与发展
自人类有了文字记载开始,位于中原王朝北部的蒙古高原,便一直是全球最为凶猛的游牧民族故乡,这里水源丰沛,草木茂盛,十分适合游牧民族在此逐水而居,放养牛羊。可一旦发生自然灾害,导致大量牲畜死亡,他们便会立马对农耕民族进行劫掠。
通过一代又一代从蒙古高原冲出去劫掠,许多亚洲小国都臣服于他们的铁蹄之下,这种纯暴力下的武力扩张,也曾让他们一度占领了小半个欧洲。
北方匈奴出现在中原王朝的视线里应该是在春秋时期。当年赵武灵王之所以要搞“胡服骑射”,就是师夷制夷,将宽大的长袍改成精简的骑兵短裤,从而最大化的争取在战场上的主动权。此外,赵武灵王还在北部边境垒起城墙,这一点,被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所继续沿用,从而便有了世界第八大奇迹——万里长城。
但面对灵活机动、狡黠奸诈的匈奴人,一道绵延不绝的长城又岂能抵御他们的不断袭扰,所以,虽然秦将蒙恬率二十万秦军精锐打得匈奴仓皇而逃,并收复河套地区,但自秦始皇死后到隋唐,匈奴人依旧猖狂如故,不断与中原王朝发生战争,成为王朝统治者的心头大患!
汉高祖刘邦就曾在白登这个地方遭遇匈奴人的埋伏,最后竟被围困了七天七夜,幸而陈平用计贿赂冒顿单于的阏氏,刘邦才得以死里逃生!
只和亲,不娶胡
汉朝自文帝、景帝两代帝王的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国力得到了空前发展,但北方匈奴依然是汉王朝的最大威胁。
所以,到了汉武帝刘彻继位后,便试图联合同样遭到匈奴袭扰的西域诸国,共抗强敌。于是,便有了张骞著名的西域之行,应该说,游说诸国对付匈奴,这应当是当时张骞肩负的一个重大使命!
但是很不幸,当张骞使团通过河西走廊时,便遭到了匈奴人的逮捕。匈奴单于对张骞软硬兼施,希望他归降匈奴,可张骞誓死不从,单于恼羞成怒,将之羁押。
日子一晃便是十年之久!虽然张骞侥幸逃脱,但西域诸国因惧怕匈奴,对张骞提出的“联合”保持冷漠,落寞的张骞只好回国,可在途中,再次遭到匈奴逮捕,这一次,单于使出了美人计,将自己女儿嫁给了张骞。
这应该是史书上唯二记录中原男子被迫娶匈奴女子的事件,但即便张骞在匈奴有了家室,仍是思乡心切,对单于的厚待,胡妻的乖顺并不感冒,最后,倒是胡妻被张骞感化,竟无私地帮助丈夫逃回汉朝。
通过张骞这个事例,我们便可以明显看出:中原男人受孔孟之道的影响,都有强烈的家国情怀,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依然是娇羞腼腆,温婉含蓄的汉家女儿,而并非性格粗野豪放,作风犹如壮汉的胡人之妻。
归根结底,在汉家男儿心底,匈奴人永远是卑劣的蛮夷!
所以,为了让他们能够消停,汉王朝一般通过和亲——这种低成本的方式来换取耳根清净,这种心态应该与驯服一头猛兽差不多。
但有时也有失手的时候,比如王昭君,汉元帝原本以为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平民之女,于是,才赐她公主之名,打发她远嫁呼韩邪单于。哪知自己却被毛画家所误,错失了这位倾城美女。
是的,没错!面对匈奴人的索取,“打发”便是高高在上汉家王朝的基本心态!
但凡事都有例外,汉家男儿中唯一肯留在胡妻身边的,恐怕非李陵莫属!李陵本身飞将军李广之孙,因在一次对匈作战中,自作主张,轻敌冒进,结果被匈奴人活捉。
因为朝中小人构陷,汉武帝轻信李陵投敌,怒杀其母,李陵闻听后大为悲愤,誓死不归汉朝!但这应该是一个特殊案例,毕竟,武帝将李陵家给毁了。
不娶胡女的深层原因
长期的游牧生活,让匈奴人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这就注定了他们面临的是恶劣的气候条件以及艰苦的生存环境。“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应该就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这样的生活方式,便注定了多数匈奴女子形容枯槁,皮肤粗糙,哪里有汉室小家碧玉们的精致妆容?更何况,根据罗马历史学家威格尔的描述,匈奴人一般是这样的长相:身材矮小粗壮,圆头阔脸,颧骨高,鼻翼宽,大多皮肤黝黑!
这种奇异丑陋的长相,也很难符合中原男人的审美观念。而且,匈奴人有个奇特的婚嫁习俗,也很难被中原男子接受。
那便是:在匈奴人中,如果哥哥去世,弟弟便可以娶嫂子为妻,父亲死了,儿子也能娶后母做老婆。中原人生受孔孟之道的谆谆教导,对于这样 “有悖常伦”的行径,岂能放任容忍?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唐代后,之所以皇室会发生那么多混乱不堪的宫廷秽闻,估计就是受到这种胡风陋俗的影响!
说到习俗,匈奴人在祭祀、丧葬方面的奇葩仪式也让中原人瞠目结舌。匈奴人的祭祀仪式与斯基泰人有很多共通之初,比如,在他们的酋长死后,匈奴人会将酋长妻子或随从杀死,人数可达到数千人之多!试想一下,这是一个多么残忍血腥,不忍卒睹的场面!
此外,根据《汉书》记载:匈奴人还有将敌人的头盖骨,从齐眉处割裂,然后将之作为盛酒器皿的习惯,其残忍变态程度也已经达到了5A级别。
这样的习俗,又怎么能让生活在华夏礼仪之邦的汉族男子所接受呢?更加让汉族男子宁可单身,也绝对不娶匈奴女子为妻的重要原因是:由于她们长期食用腥膻,所以身上有很严重的异味,试问,如若这样修得百年秦晋之好,长期生活下去的话,有哪一个中原男子可以忍受?
结语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匈奴民族也渐渐被先进的汉族文明同化,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世界发展大势都有其自身规律,那便是:野蛮、落后、低等的种族最终被融入到文明、进步、高级的种族之中,而经儒家文化洗涤、熏陶、浸染的中华文明,显然完全可以肩负起同化与教化落后蛮族的神圣使命。
匈奴融入中华血液,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参考资料:
《史记·匈奴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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