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已清晰显现出俄罗斯走向衰落的征兆。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俄罗斯还能再度崛起吗?其再度崛起的条件是什么呢?中国人是否应该赞同俄罗斯名言“没有俄罗斯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的说法?
一、俄罗斯民族精神隐藏着三大致命缺陷
我要说的第一个重点就是俄罗斯民族精神隐藏了三大致命缺陷。大量历史事实已经证明,俄罗斯走向衰落的根本原因就是俄罗斯民族精神的内涵有三大致命缺陷。
第一个致命缺陷就是,俄罗斯民族精神继承以往的历史遗产,那就是不断向外扩张的精神,只要俄罗斯人想要走向强大,就必须扩张,俄罗斯的发展前途就是扩张。扩张就是俄罗斯强国的硬道理,衰落时就会解体,如苏联。因为,从苏联到俄罗斯,其国家都是由诸多不同民族共同体构成的联盟。整体性走弱,联盟就会散了。这是历史的必然逻辑。
俄罗斯人从12世纪莫斯科大公国时代一直发展到今天,都没有改变走向强大就必须依靠领土扩张的民族精神。普京执政恢复了俄罗斯发展走强的决心,因此2014年就侵占了克里米亚,2022年到2024年侵占乌东地区,这就彰显了俄罗斯扩张的民族精神。哈萨克斯坦担心自己成为第二个乌克兰。苏联解体后的独联体的所有国家都担心这一点。
俄罗斯第二个致命缺陷就是,从苏联时代到俄罗斯时代,动不动就对对手甚至对全世界进行核威胁,尤其在它失利的时候,不断拿起核威胁的大棒,威胁它的对手,甚至不惜连带无辜的国家和人民。苏联时代的俄罗斯人,曾经就想要用核武器毁灭中国,这种历史记忆是不能忘记的。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我们该如何看待俄罗斯的名言?即“没有俄罗斯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难道,这个世界就只是为俄罗斯才存在和发展的吗?这是极其荒谬的看法。
其实,这句名言说明,俄罗斯是一个输不起的民族,也是最不得人心的民族。为此,欧洲人不能拥抱俄罗斯,不仅北约不能接受它,欧盟也不能接受它。很多中国俄粉和普粉却高度赞扬这句名言。这是无脑、没有良知的表现。
因为,俄罗斯的核威胁危及到了全世界的安全。核战争没有赢家,都是输家。全人类为什么、凭什么要给俄罗斯陪葬?其实,如果没有了俄罗斯,全世界就少了一半的核威胁,另一半是美国的核威胁,没有美国和俄罗斯的核威胁,全人类就减少了绝大多数的战争与不安宁,就多了无限的和平与安宁。这两个国家是 世界和平的公敌。我说的是历史事实,不是推理。
所以,没有了俄罗斯和美国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和平与发展的美好世界。有了俄罗斯和美国的世界,是充满核恐怖、核战争的世界。当然,对全世界核威胁最严重的是美国,美国是人类历史首次使用核武器的国家。美国的军事基地遍布全世界,美国的常规武器世界第一,美国对世界和平的威胁还用不到核威胁,单就常规武器就已经足够威胁到全世界的和平与安宁。
然而,俄乌战争期间,一个奇怪现象出现了,美国和北约不断踩踏俄罗斯使用核武器的红线,而俄罗斯使用核武器的红线却一再往后撤。那说明,俄罗斯也不愿意使用核武器,也清楚使用核武器的后果就是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了俄罗斯,但世界仍然存在,其他民族国家的存在是不以俄罗斯的意志为转移的。因为美国北约也必然对俄罗斯使用核武器,那就意味着俄罗斯的灭亡。
不难看出,俄罗斯不断回撤使用核武器的尺度,恰恰说明了不是俄罗斯的示强,而是俄罗斯的示弱,说明了俄罗斯人的民族性格里隐含了输不起民族精神。俄罗斯若在俄乌战争输了,俄罗斯的战争赔款似乎就会压垮俄罗斯,或者俄罗斯分崩离析。
俄罗斯与日本、德国的民族精神是不同的,二战战败的德国和日本,甘愿服从美国的改造,重新做人。相较俄罗斯是输不起的民族,德国和日本是输得起的民族。
俄罗斯第三个致命缺陷就是,俄罗斯是不讲信用的民族国家。乌克兰独立第二年,即1992年,美国、英国和俄罗斯的逼迫乌克兰奉行无核、中立、不结盟政策,开始进行大规模裁军,并在俄罗斯、美国的帮助下签署了拆除乌克兰境内核武器的协议,乌克兰在该协议的要求下,将境内的核武器运往俄罗斯去拆除。后来,2014年俄罗斯占领了克里米亚,2022年占领了乌东地区,足够证明俄罗斯是不讲信用的民族。这种领土扩张的做法得到了全世界的反对。中国连克里米亚都不承认是俄罗斯的,更不用说乌东地区。
实践证明,帮助乌克兰销毁核武器并承诺保护乌克兰的是俄罗斯,结果回头第一个侵略并占领乌克兰的国家部分领土的,也正是俄罗斯。
二、俄罗斯民族精神背离了现代国际伦理文明发展的趋势
我要讲的另一个重点,是俄罗斯民族精神背离了现代国际伦理文明的发展趋势。那么,什么是国际伦理文明的发展趋势?背离了国际伦理文明的发展趋势又说明了什么呢?
国际关系学温特告诉世人一个国际伦理发展的规律性,那就是国家间的关系是从对抗的敌对关系走向竞争的对手关系,再走向互助合作的朋友关系。
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是一个本应超越敌对关系、竞争关系走向合作的朋友关系,而俄罗斯民族精神却还停留在敌对关系的发展阶段。基于俄罗斯扩张的民族精神,决定了俄罗斯从来就搞不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因为,周边国家尤其是前苏联分离出去的国家,都是俄罗斯扩张的对象。即俄乌冲突之后,最担心的就是哈萨克斯坦。
在历史的过往,俄罗斯的强大是靠向外扩张和征服而扩大地盘的。然而,时代不同了,古代和近代国家可以依靠扩张和征服,现代国际社会的文明度再也不允许侵略、扩张的野蛮行径了。从对抗和敌对的关系走向竞争的关系再走向互助合作的关系的这种力量成为不可阻挡的时代趋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国际关系学者温特把国际关系伦理状态划分为霍布斯模式、洛克模式和康德模式三种。他的根本性观点有三个:
温特第一个观点,霍布斯文化模式是大约开始于公元前1000年,截止于1648年。因为1648那一年,国际上发生的一个大事变,那就是西方世界签订了威斯特伐利亚合约,旨在结束西方世界的敌对状态,承认国家领土主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一合约终结了国家间的敌对关系,标志着从敌对关系走向了对手关系,实现了国际关系文明的一个划时代。
敌对关系的特点是自助,绝不互助,更不会共助,因此敌对模式的国际状态就是看着别人死,不要希望有人会来救你,所以自己遇到强敌也只有等死。这就形成了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终结了敌对的模式,人类就进入到竞争的模式。
第二个观点,洛克文化开始于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合约,终结于1945年联合国的建立及1949年北约的成立。其本质是竞争,特点是自助与互助,但还不会有共助。
第三观点,康德文化开始于联合国建立及北约成立,其本质是促使国家行为体的关系成为朋友与合作关系,追求友谊与合作,以“不使用暴力”为特征,这种模式不仅超越了自助,而且超越了互助,达到共助的高度。
我对温特的上述看法有一个质疑。在温特眼里,霍布斯文化模式在1648年后就已成为过去。但在我看来,他的这种观点是不成立的。实践证明,1648年之后世界并没有终结人类的敌对状态。事实证明,1648之后,即便到了21世纪的国际关系,甚至将来很长时期的国际社会都将存在大量的敌对关系。两次世界大战、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的特别军事行动,都发生在西方世界,都显露出西方文明的劣根性。
一句话,俄罗斯民族精神的外露就是用事实对温特观点的最好质疑和否定。因为,俄罗斯民族精神还属于古代敌对关系的发展水平,就连竞争模式的文明度都够不上。
在我看来,只要人性的自私的本性改不掉,敌对关系将成为人类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人本自私,自私是永恒的人性。当然,人性也包含了公德心的内涵,但公德心是第二性的,自私是第一性的。用现实主义的观点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是出于自私的本性。但是,现实主义观点从来就不能拯救人类,人类本性中,除了自私还有公德公利的一面,所以出现了竞争关系和合作关系。
那么,俄罗斯人的出路是什么呢?
三、俄罗斯的出路何在?
我以为,俄罗斯是可以凤凰涅槃再度崛起的,但是需要俄罗斯脱胎换骨地改变自己,放弃前面所说的三个致命缺陷。但是,俄罗斯是个倔强的民族,改变自己的民族精神,那很难。但在彻底失败后,难改变,也必须改变。
那么,俄罗斯人如何走出死胡同,进入涅槃重生的天地?
我觉得,俄罗斯必须首先放弃昔日不健康的民族精神,必须放弃领土扩张的民族本性,必须永远放弃核威胁,必须永远不要用核武器威胁周边国家的安全,必须讲信义,不信不立。那样才能搞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进而才能赢得全世界的信任。
换一个角度看,即便俄罗斯输了,也撤回本土了,撤出了乌克兰领土,也进行战争赔款,即便是继续发奋图强,但如果不改变俄罗斯的民族精神,等待着以后崛起后再度扩张侵略别国,那样将来永远不会崛起。因为,不仅俄罗斯周边的国家,甚至是全世界的人民都在堤防着俄罗斯的核威胁,俄罗斯将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因为,发动侵略,扩张领土,绝不是现代文明的标志,而是古代近代野蛮人的标识。
为什么德国比日本人更得人心。就是因为,德国人能够为二战希特勒行径真诚道歉,直接向波兰人,间接向全世界真诚道歉,那意味着德国从根本改变了德国的民族精神。但是,日本人却办不到。所以,德国的国力(不止是GDP)超过日本那是必然的,因为德国民族精神升华了,而日本却没有。要知道,德国只有8400万人口,而日本却有1.23亿人口啊,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但德国却赶超过了日本。那是由民族精神决定的。日本民族不如德国民族敢于认错。
俄乌战争,迫使俄罗斯的邻居要纷纷加入北约,芬兰和瑞典已经成功加入了北约。俄乌战争还迫使哈萨克斯坦不承认,甚至反对俄罗斯占领乌东地区,而且迫使哈萨克斯坦远离俄罗斯,走进美国,通过对政治体制进行重大改革,以与俄罗斯进行政体的切割,最后导致集安组织的解体或名存实亡。
可以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是为了防止北约东扩,结果不仅导致了中立国芬兰、瑞典加入了北约,加速了北约东扩,波罗的海成为北约的内海,加里宁格勒成为被孤立的飞地,生存的状况更加严峻,进一步威胁到俄罗斯的国家安全。普京的特别军事行动还有一个严重的后果,它导致了从苏联分离出去的周边国家纷纷倒向西方,联合起来与俄罗斯对着干,俄罗斯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结果。俄罗斯的扩张让周边国家感到害怕,只好倒向北约以自保。
结论是,俄罗斯要想再度崛起,就必须必须要脱胎换骨,就必须要放弃扩张、侵略、不讲信用、放弃核威胁等不健康的民族精神,那样才能逐渐走出扩张的死胡同,世界上才会少了俄罗斯的核威胁,俄罗斯才能为世界和平做出巨大贡献,才能融入现代文明的世界、文明的时代。如果俄罗斯不改变昔日的民族精神,俄罗斯就避免不了走向衰落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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