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国仅仅用时28天,攻陷越南重要城镇24个,夺下红河命脉,距离河内仅有一步之遥,不过在完成了惩戒越南的战略目标后,我国便直接撤军,没有给予黎笋集团致命一击。
三年之后,野心难驯的黎笋再度叫嚣要以120万大军攻入中国,这一战结果又是如何?
越南的局势与膨胀的黎笋
前美国外交政策顾问布热津斯基曾在自己退休后撰写的书籍中,对上世纪的越南作出过一个极为精准的总结——越南在半个世纪的时间中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政权,它是冷战之中,两大阵营间的热战战场。
1945年-1954年期间九年的法越战争,是法国在美国授意下尝试重建东南亚殖民地的一次尝试。
1961年,美国亲自下场加入了战争,此时蒋介石政权早已败退台湾,美国试图将整个东南亚连结成对苏防御网的计划已是泡影,战争发展到这一阶段,美国的目的已转变为遏制中国,遏制共产主义在亚洲的扩张。
而当初,毛主席也是断定,若放任美欧势力重回越南,中国势必会遭到西方阵营的全面围堵,才会在两次越南抗战中,均给予了大量的援助,为越南培养了许多军事人才,例如日后的名将武元甲。
苏联也同样是出于反美的目的,才会大手笔地给越南输血,帮助越南抗击美国。
自始至终,越南本身,从来就不是越南战争的核心目标,越南也从来不是靠自己打赢的一场场战争,这个事实老一辈的越南领导人都很清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
越南权力层以黎笋为首的激进集团在胡志明去世后,野心便开始逐渐膨胀。
七十年代,苏联国力鼎盛,在勃列日涅夫上台后霸权主义思想盛行,这一时期的苏联将“苏维埃集体的利益高于国家的主权利益挂在嘴边”,不断敲打着其认为“不听话”的国家,进而与中国在北方边境发生大量摩擦。
同样在这一时期,凡是对苏联言听计从甚至愿意出卖主权的国家,都能获得海量的苏联援助,而黎笋恰恰就是这样缺乏底线的领导人,他的无底线让他在七十年代换来了大量的苏械与苏军教官,越军的实力有了长足的提升。
他认为,自己已经有能力去挑战中国,去制造一场掠夺领土的战争,于是在七十年代多次发起试探性袭击,还主导了排华运动,大肆迫害华人,频频挑衅中国,甚至打出了“一个越南兵能打死三十个中国兵”的旗号。
而这一切为越南找来了1979年的那一场“闪电战”,解放军在十日之内夺下老街、孟康、谷柳、高平、同登、支马、柑塘等七个边境重镇,两周之内攻克越南北部三个省会17个县市,不到一个月让越军彻底闻风丧胆。
我国从未想过去占领越南的领土,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目的仅仅是还击越南的挑衅,并对黎笋的所作所为进行惩戒。
但黎笋的野心并没有消解,虽然在当时他连派兵还击的胆量都没有,但它依旧认为“中国不敢同越南长期作战”。
对内,黎笋宣传解放军是被英勇作战的越军打跑的,将此战渲染为“伟大的胜利”,对外,黎笋开始加倍亲近苏联,寻求更多的援助。
在1979年后的三年间,他更是发动了“亡国征兵令”,“征辟全国18岁至45岁的男性公民,以及18岁至35岁的女性公民,凡身体健康者均必须参加游击队”,在1982年拉起了所谓的“120万大军”,发誓要向中国复仇。
说到这里可能就有熟悉历史的人产生疑惑了,历史上中越之间二次开战明明是在1984年,黎笋在1982年再出狂言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呢?
自欺欺人的演习
黎笋的野心确实膨胀,但它也很分得清“宣传”和“实际”之间的差别,他的口号虽然喊得震天响,但实际上的动作却相对理智,没有不顾一切地去扩军,反而是尝试去总结上一次失败的原因。
通过和苏联教官的探讨,黎笋集团总结了越军面对解放军时的两大劣势。
一是过分相信对抗美军时的丛林经验,过度信赖雨林据点,这些部署在面对美军的空中轰炸时,可以依靠丛林的掩护提供有效的防护,但面对解放军的万炮攻势却难以发挥作用。
且解放军一旦将轻步兵战术发挥起来,就能有效地将丛林中一个个据点孤立切割开,将越军的防御网完全切割开。
二是越军虽机动作战能力不弱,但缺乏可以班组布置的重火力武器,面对更加灵活的解放军,不仅机动会被压制,火力也严重不济。
为了解决这两大问题,黎笋下令让越军在越南北部山区大量开掘所谓的“猫耳洞”,这些小型地堡依山而建,能够依托山势力抵御炮火,且因为尺寸实在太小(其中半数以上只能容纳一两人),所以特别的隐蔽,极难被发现。
在这些地洞中,越军往往会贮存数量不少的手榴弹和苏联援助的单兵火箭,因此虽然每一个地堡中的兵力都极少,但能制造的破坏却都不容小觑。
除此之外,黎笋还借助苏联的援助大力发展了装甲部队与炮兵部队,力图能在未来战争打响后,利用这些快速机动力量,将防御网迅速地构建而起。
在一切安排妥当后,黎笋自认为“深思熟虑”地,在1982年底,举办了一场对抗解放军的演习。
说来好笑,他似乎完全不理解何为战术的灵活变化,又完全忽视了人民解放军的进步,在这次演习中,越军完全照抄了1979年解放军的战略规划,设计了东西两线敌人,假想解放军仍会从云南和广西两个方向原封不动地进军。
甚至于,越军给这支解放军假想敌设计的进攻时间依然是28天,黎笋等高层认为,1979年解放军之所以撤退,一定是因为后勤与国内经济无法支撑长期作战,所以在演习时,他们连“中国因补给崩溃而败退”的场景都已经给规划得明明白白了。
到了这个份上,演习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在越军轰轰烈烈的表演后,“解放军”如愿在黎笋的面前被打败,于28天的时间内仅仅在山区前进了不到三十公里便被击溃。
在第二阶段的军演中,越军陆军与空军相互配合下前进,直接攻向“中国腹地”,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击溃解放军守军,不出半月就能推进八十公里,侵占数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到时候再转入战略防御阶段,只要能在中国境内守住据点数年,就有机会把侵占来的领土变成既成事实。
军演的结果让黎笋大喜,更让越南高层的激进情绪进一步扩散,就连越南民间,都开始因为黎笋的大量宣传而陷入了一定的狂热。
只不过,1982年,苏联最为霸权主义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逝世,苏联的外交策略发生了大幅度的扭转,越南的苏联军火援助一时被暂停,越南政府也不得不对现实低头,暂缓了全面进攻的计划。
荒诞又合理的结果
其实,从苏联中断援助,越南就不得不暂缓计划来看,这一战的结果根本就没有悬念。
演习终究是演习,更何况还是越南方面自欺欺人的演习,演习时的越军可以调动起学习自苏联的先进战术,各种步炮协同、空军掩护的手段层出不穷,可在现实中,光是弹药物资油料一项,就能让前线的部队头疼到死。
而我军,也从来不会原地踏步,更不会对越军这个老对手毫无防备,更何况再1979年之后的几年间,越南虽没有发起全面攻势,却也始终在一次又一次地袭扰我国的边境城市,更是曾将战火引向学校和医院,这是中央不能容忍的。
1984年4月28日,一颗信号弹划开了夜幕,拉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第二阶段的序幕,布防在猛硐乡、芭蕉坪、交趾城等地的炮兵部队发动了比1979年更为庞大的炮击攻势。
无数重火力武器向老山方向的越军阵地倾泻着火力,足足覆盖了414个越军阵地,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超饱和打击。
据后来幸存的越军回忆,那一天晚上的天是红的,而且红了很久。
首轮炮击结束后,解放军第14军与第11军立刻展开协同攻势,依靠装甲和步兵的全面优势,仅仅用时五小时,就成功攻占了老山主峰,此战中我军仅牺牲233人,便将老山守军打得溃不成军。
随后,解放军又向船头村等方向发起攻势,在十五天的时间内一口气占领了十余个高地,将战线推进到了八里河一带。
演习中“溃不成军”的解放军则好似人均有着以一敌三的战斗力,时隔五年,越军又一次回想起了当初的恐惧。
为了夺回老山,越军紧急再北光县召开会议,制定了“北光计划”,准备以两个主力师和八个团展开反扑,但黎笋集团设想中“给解放军以无限麻烦”的山地反而让越军的增援调集得极为缓慢,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当七月份越军终于重整完毕卷土重来的时候,他们所面临的,是解放军布置在山地中的,足足30万颗地雷。
这就是我军针对越军小股部队游击战术所想出的最直接的应对战术,在数平方公里的战场周边大量布置地雷,让越军的散兵再熟悉的丛林山地环境中无法动弹。
到这个地步,黎笋集团先前构想的所有精妙战术无一例外,全都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是完全进入了解放军的节奏之中,只能被迫开始全军集结,打不甚熟悉的阵地决战。
为了这场决战,越军调集了十万发炮弹,誓要以火力轰炸以牙还牙,却没想到他们的动向早已被我军知晓,在布置地雷阵地时,解放军就做好了安排,故意留下了些许空隙,越军想要安全转移,就势必要按着解放军的规划路线行进。
情报完全暴露的越军在7月12日总攻刚发起时,就被解放军的炮火夹击打得抬不起头,储备的炮弹也被大量破坏殉爆,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越南高层得知情况后紧急开始增派援军,但为时已晚,当晚解放军火力全开,激战20小时,消灭越军精锐三分之一,更是捣毁了越军最重要的三个炮兵阵地。
在老山前线阵亡的越军可是绝对精锐,黎笋虽然鼓吹自己坐拥120万大军,但其中95%都只不过是参加过训练,能扛枪的民兵而已,损失真正的精锐,没有五到十年,根本无法补充。
此战之后,越军的反攻计划完全破产,黎笋的野心彻底破灭,没过两年便郁郁而终。
至于越南之后的领导人,多半依旧怀着对中国的想法,我国则没有放弃对越南的警惕,在老山前线,我军持续展开了长达近十年的轮战,用一轮又一轮地炮击,粉碎着越南的企图。
这十年,在越南被称为“流血”的十年,不愿意安分守己的越南政府无底洞般地向军队投着资金,向前线送着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在老山这个伤口,一点点地被耗空国力,错过了三十年的发展机会,时至今日仍有越南人惋惜着这段往事。
只是已很少再有越南人,敢于去觊觎中国的寸土,被打疼了的人,才会听话。
野心难驯,理当有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