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登总统签署法令,将TikTok推至存亡危机的边缘之后,美国社会陷入了一场激烈的争论。表面上看,这可能是美国政府的一次胜利,但从更深远的视角来看,这一禁令可能正在割断美国命运的根基,撕裂其繁荣的命脉。
美国媒体阵营在这场风波中分裂,有的欢呼庆祝,有的则表现出深深的忧虑。一些媒体开始深入挖掘推动这一禁令的幕后黑手,揭露这些游说团体如何为了个人私利而出卖美国的未来和命运。华盛顿邮报就是那些忧国忧民的媒体之一。
华盛顿邮报揭露了这次抖音禁令背后的关键推手,一个年仅34岁的科技领域游说分子雅各布·赫尔伯格。仅仅两年前,赫尔伯格还只是一个在科技行业默默无闻的顾问。他组织了一次晚宴,邀请了美国国会议员和硅谷的科技精英。尽管当时这些人的影响力尚未达到顶峰,但他们对于放弃科技行业长期以来的无边界技术理念,转而寻求建立一个根植于美国民族主义的科技体系,以及对抗中国的替代愿景,达成了共识。
也就是说,不仅中国人,连美国人也开始意识到“科技无国界”的理念已经不再适用。原因很简单,美国互联网科技公司曾一度在全球范围内所向披靡,但随着中国的全面崛起,美国不仅在优质产能上竞争不过中国,甚至在被视为软实力一部分的互联网科技领域也开始感到吃力,尤其是在短视频领域,抖音的胜利更是让美国感到颜面尽失。
抖音之后,还有Shein、Temu、Reelshort,甚至小红书等一系列中国互联网产品,它们都能在美国市场上大放异彩,将美国的互联网科技公司打得溃不成军。这让美国互联网公司迅速意识到,继续坚持科技无国界的理念,美国的城池将一座接一座地沦陷。
赫尔伯格看准了美国政客和硅谷精英的焦虑,成功地推动了包括抖音美国禁令在内的一系列限制性立法,这些立法在美国历史上前所未有。赫尔伯格的非正式俱乐部和论坛也因此声名鹊起,成为一票难求的热门场所。
然而,赫尔伯格的做法也遭到了美国社会的批评,称该组织的使命是自私的,主要致力于推广他们自己的技术,将其推销为美国面临日益增长的全球威胁的完美解决方案。华盛顿大学研究人工智能政策的法学教授瑞安·卡洛表示,该联盟推动“禁止整个社交媒体平台是硅谷科技百万富翁们自私的投机行为”。
赫尔伯格对此辩解道,在二战期间,为美国政府制造武器的公司当然受益了,但整个国家从中的受益更大,甚至大得多。为此,赫尔伯格到处奔走游说。一年多来,他接受了每一个演讲邀请和电视节目采访,并邀请议员到他在迈阿密的家中做客,每周三次乘坐飞机前往华盛顿——每次都反复强调抖音“应该被视为中国的工具”。
赫尔伯格的第一场晚宴,最终成为了一些最具影响力的硅谷领导人和志同道合的议员之间的秘密渠道。赫尔伯格个人也迎来高光时刻。他吹嘘自己可以进入国会高层,晒出他与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众议院多数党领袖史蒂夫·斯卡利斯和法案的共同发起人加拉格尔握手的照片。
从文明冲突到科技冲突,赫尔伯格确实看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著名的地缘政治学家亨廷顿曾提出文明冲突的理论。认为未来全球的冲突,将主要是不同文明之间的冲突。而赫尔伯格看到,这种文明冲突不仅将在地缘政治战场展开,还将在最不起眼的日常科技应用中全面展开。
赫尔伯格称,“利用日常技术的常年政治战争已经成为国际政治的普遍特征”。事实也证明了赫尔伯格这一判断的正确性。与2020年特朗普政府试图禁止抖音使情况不同,当时的做法在硅谷引起了强烈抗议,促使该应用的投资者,包括红杉资本的领导人前往华盛顿试图保护它。赫尔伯格指出,如今,很少有硅谷领袖在捍卫一个已经成为他们某些业务主要竞争对手的平台。红杉新任命的领导人鲁洛夫博塔还将在赫尔博格的论坛上发表讲话。
然而赫尔伯格的做法真的维护美国的利益了吗?未必如此。从赫尔伯格的来路来看很明确,他代表的根本不是美国的国家利益,而是游说团体和国防供应商的利益,并且契合了部分议员的民族主义想法。
自由开放才是美国最大的利益。这是整个美国理念的最根本价值。现在赫尔伯格之流要在美国的自由开放命根子上下刀子,虽然爽了眼前,结果必然是砍断美国的国运和气数。
不仅美国需要自由开放和竞争,甚至中国都需要这样的自由开放和竞争。虽然面对美国对中国不停的无理打压,中国采取必要措施维护自身利益的同时,唯一没有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保护起来。
科技竞争是残酷的。但让中国科技公司在竞争中胜出的,并不是中国的民族主义,而是中国的科技实力和竞争力,从本质上讲,这是中国文化和中华文明的内在竞争力。我们的文化一方面让我们的经营和管理更符合市场规律,更能抓住用户的心理,另一方面,我们文化的开放包容、丰富多元、亲民无私也让我们的互联网平台具有天然吸引力。
一个文明只有学习并吸纳其他文明的优点和长处,并转化为自己的东西,才能不断更新进步。而一旦遭遇挫折逆风就缩头害怕,把自己封闭“保护”起来,这个文明会越来越脆弱,从而在文明的竞争中退出历史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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