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5月,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华北军区军法处在太行山深处,处决了一名毛主席亲自批示的案犯。这个人不是国民党的反动分子,而是解放军中的高级领导干部,黄寿发。
当时淮海战役即将开始,正值用人之际,为何毛主席会批示对一位资深的高级干部处以极刑?
黄寿发,18岁参加红军,参加过多次反“围剿”战斗,还参加过长征。由于作战时总是冲锋在前,屡立战功黄寿发很快就被提拔了上来。
抗战爆发后,黄寿发开始协助杨成武工作。虽然职务是参谋长,但却是军分区的二把手,参与或单独指挥过多次战斗,都取得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胜利。而军分区黄寿发的参与领导下,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发展到6个团15000多人,成为晋察冀各军分区之首。
随着自己在军中的职务和威信越来越高,黄寿发的脾气也越来越大,稍不顺心就要骂人。在一次与政委发生冲突之后,黄寿发动手打了人,被撤销了所有的领导职务。
无奈之下,黄寿发又回了杨成武身边。恰好当时杨成武患病卧床,军分区的工作全都交由黄寿发处理。在黄寿发的领导下,军分区成功粉碎了敌人的“百日大扫荡”。
1945年底,晋察冀军区成立了三个纵队。原本黄寿发是其中一个纵队的司令员,结果不久纵队被裁,黄寿发就被调到冀中军区担任参谋长。报到的第一天,黄寿发就直截了当告诉司令员孙毅:
“我不想当参谋长。”
孙毅百般劝说无用,只好找老领导林铁求助。林铁对黄寿发有些了解,便建议孙毅:打仗的时候让黄寿发上,不打仗就去让他管后勤。
后来,孙毅每逢有战斗任务,就派黄寿发上前线,每次都能取得不俗的战绩。但随着功劳增多,黄寿发再度出现了骄傲自满的情绪,甚至连党纪军纪都不放在眼里。
黄寿发在前线作战的时候,一般都是单独住一个小院。妻子生下孩子以后,家里就雇了一个保姆料理家务。黄寿发见小保姆长得漂亮,就对她产生了爱恋之情。
一次,黄寿发的妻子撞破了丈夫和小保姆的“好事”,一怒之下扬言要去告发黄寿发。黄寿发百般恳求无用,恼羞成怒掏枪杀害了怀有身孕的妻子,还伪造了一个自杀的现场。
事发之后,保卫部门立即逮捕了黄寿发。原本黄寿发还想蒙混过关,但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黄寿发也只好低头认罪。
黄寿发的恶劣行径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对于如何处理黄寿发,大家有着不同的意见。有人认为,黄寿发的行径和张灵甫杀妻的情况十分相似,也许处理黄寿发的结果,将会参照张灵甫的案件。
1935年的冬天,张灵甫在自家小院开枪杀害了妻子吴海兰。至于杀妻的原因众说纷纭,有说张灵甫是因为吃醋起意,有说是因为政治原因。但无论如何,张灵甫亲手杀妻都是一个事实。
很快,张灵甫杀妻的事情就被公开揭发出来,为了不让中央军的声誉受损,张灵甫决定返回部队避避风头。宋美龄倡办的妇女协会得知此事后,立即将控告信交到了于凤至的手上,于凤至回到南京后将此事告诉了宋美龄。
当时蒋介石正在大力鼓吹新生活运动,一听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开枪杀妻,立刻派人将张灵甫押送南京。胡宗南接到蒋介石的命令后,出于对张灵甫的信任,让他自己去南京投案。
到了南京之后,张灵甫被关进了监狱,很快张灵甫被内定枪决的消息就传来了。原本张灵甫已经接近绝望,就在他等待处决到来的时刻,在典狱长的鼓励下,张灵甫写下了申诉书。
没过多久,张灵甫就被释放出狱,回到了西安。在抗日战争中,张灵甫不但戴罪立功,还没有因杀妻而影响升迁。
同样是战功赫赫,同样是杀妻,黄寿发一案该如何处理。由于意见不统一,一直拖了一年多之后,聂荣臻直接给毛主席写信汇报了此事。毛主席很快批示:
“黄寿发的问题严重,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不能原谅,要处决。”
就这样,黄寿发才受到了应有的惩处。其实在革命历史上,黄寿发并不是毛主席第一个亲自下令处决的高级干部。
1932年,瑞金中央接到举报信,称谢步升在部队转移途中,杀害了一名生病掉队的军医,将其物品据为己有;同时谢步升在任职期间,有种种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求利益的行径。
裁判部根据举报信立即对谢步升展开调查,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基本掌握了谢步升违法乱纪的证据。由于谢步升当时是叶坪村苏维埃政府主席,身份特殊,因此邓小平亲自向毛主席作了汇报。
听了谢步升的犯罪事实后,毛主席当场表示,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共产党人的天职,谁也阻挡不了。很快,裁判部对谢步升进行公审判决,判处谢步升死刑。
谢步升案5年之后,延安又发生了黄克功案。
当时26岁的黄克功是红军中的旅长,抗战爆发后,大批进步青年来到延安,黄克功和比自己小10岁的女学生坠入了爱河,两人还订下了婚约。谁知好景不长,一段热恋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冷了。
黄克功怀疑有人夺其所爱,要求赶快结婚,但女同学以自己年龄还小为由,坚决不同意。两人各自坚持己见,矛盾逐渐加深,最终在1937年的一个晚上,黄克功在谈判不成后,将女同学杀害于宝塔山下。
事情败露之后,黄克功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在如何处理黄克功的问题上,大家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有人认为黄克功自持有功,无视法纪,必须偿命;有人则认为黄克功是红军重要干部,眼下战争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应该让他戴罪立功。
两种意见僵持不下,最终事情上报到了毛主席那里。对于此事,毛主席也伤透了脑筋,毕竟像黄克功这样的干部,是部队的宝贵财富,但如果因此而赦免他,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共产党。因此,毛主席含泪作出了决定:
“这样的人不杀,我们还是共产党吗?”
黄克功被处决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人们纷纷称赞共产党公正无私,纪律严明。由此可以看出,毛主席下令处决黄寿发,也是在情理之中。
黄寿发被处决几个月后,孙毅在西柏坡见到了周恩来。周恩来第一句话就说,冀中军区出了黄寿发事件,在全军影响很坏。对此,孙毅当面作了检讨,说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周恩来仍不放过他,继续追问孙毅在这起案件中负什么责任。孙毅表示自己平时未加注意他们夫妻的关系,对黄寿发帮助教育不够。
听完孙毅的话,周恩来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随后召开的七届二中全会上,中央发出了“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的号召,引起全党、全军的注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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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毛泽东力主严处苏区“第一个贪官”[J].新长征,2017(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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