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你再不给个影后,她老公跟你没完哈哈哈哈!”
最近戛纳电影节入围名单公布,赵涛凭借《风流一代》又一次冲击影后。
为什么说又?
因为这已经是涛姐第六次入围了。
光是这些包浆的新闻截图,就透出一种“求求了,别毒奶了”的无语。
热知识:涛姐入围的六部电影,全是她老公、顶级粉头导演贾樟柯的作品。
以致不少网友苦笑感慨:她不封后,他不退休......
新闻界常用一句话来形容赵涛:墙内开花墙外香。
她是意大利电影金像奖影后,被《纽约时报》列为21世纪最佳演员第八名。
可不少人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最近一次出圈还是涛姐穿了双LV的假肢靴,配上这个明媚笑容,被说有一种荒谬的疯感。
而很多人对赵涛的第一印象或许是:土。
有网友评价:赵涛身上,有一种城乡结合部的美。
电影里的她,好像永远是灰扑扑的,像农村开饭店的老板娘。
要是和她聊开,她还会用太原话送你一碟花生米下酒那种。
但正是这种“土”,让贾樟柯爱不释手。
“赵涛是我目光所及最好的女演员。”
贾樟柯职业生涯一共拍了10部长篇,“含涛量”达到了(9/10)。
别问为啥不是100%,因为第一部《小武》拍摄于1998年。
而他俩相遇是在1999年。
那一年,20岁的赵涛从北京舞蹈学院民舞系毕业后,在太原师范大学当舞蹈老师。
她回忆,在上课路上遇到一群光头、长毛、络腮胡的奇怪男人,一问才知是来挑演员。
谁料一节课下来,学生没被挑上,有人走来和赵涛说:导演想和你合作。
贾樟柯如此评价:我就觉得她是个外表很平静,但内心特别有激情的人。我可能一直找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涛姐的确挺“激情”,第一次和导演会面,她往兜里揣了根电棒。
“我的朋友和我讲了很多导演骗人的故事。”她捂嘴大笑。
某种意义上,她的确上了一艘“贼船”。
因为贾樟柯对演员的要求很“简单”:“站在人群中不能让人看出是一名演员,但又必须是在表演。”
这要求放在演技综艺,不知得笑炸多少个热搜。
然而,赵涛轻松拿下。
《站台》里有这么一幕——
沉默的白炽灯,沙哑的收音机,老歌《是否》悠悠响起。
赵涛扮演的尹瑞娟,摸索、失神、不自觉地摆动,踱步、旋转、不顾一切地起舞。
舞到高潮,却切回现实。她骑着一部旧摩托,穿过县城的街巷。
那一刻,灯光像是空荡房间里孤寂的星球。
也像是理想死去前燃尽的烟头。
那时起,赵涛成了贾樟柯的缪斯。
她是《任逍遥》中的巧巧,土到地底,却又文艺到飞起。
她是《世界》里的赵小桃,单看剧照,你甚至以为这就是一个厂妹遗失在2000年的照片。
在赵涛身上,你看不到女星应有的华丽、精致、我见犹怜。
只有粗粝、真实、尘埃扑面。
赵涛曾说:“在镜头前扮靓不是我的专长。我觉得电影演员的基本素质,就是要放弃自己的美,角色的美才是最重要的。”
她总是穿得土里土气,满脸细纹斑点,高领毛衣仿佛透着樟脑丸的湿气。
她像是你在生活中就会遇到的普通人,用一颗尘埃折射出一个时代。
凭借粗粝的美感和真实的演技,赵涛屡屡入围戛纳电影节。
但每次典礼结束后,她就会“消失”。
因为请假拍戏落下太多课,她必须赶回去给学生补上。
很难想象,现在的明星走个红毯都得买三天热搜,蜚声国际的赵涛却还想着回去教书。
“教书让我记住自己从哪来,告诉自己不要膨胀。”她解释道。
直到2006年,演完《三峡好人》赵涛才告别学校。
因为这部片她实在太心累了,累到要跳江。
赵涛记得,每天还没拍贾樟柯就开始骂,一开始忍着,后来对骂,骂不过她就大哭离开,过一会又回来继续拍......
最后涛姐破防了:“你以后拍戏别找我了!”
贾樟柯只是笑笑。他这种无理取闹,只是为了给赵涛一种压力。
她扮演的沈红,跋涉万里,只为听丈夫说一句分手。
她穿着不透气的衬衫,满身是汗,大口喝水。
她站在风扇前仰起头,黏在额头的发丝被轻轻吹起。
那是一种时代已滚滚而来,凡尘却无处安身的闷热暑气。
此片一举拿下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也让贾樟柯更坚定地成为赵涛粉头。
《江湖儿女》,他为她创造了一个豪气云天,帅到爆炸的江湖大姐头。
脸盆干白酒的豪爽,当众拔手枪的飒气。
当然,还有那部豆瓣8.4分的《山河故人》。
居里对这部电影的两个桥段记忆犹新。
一个是关于死亡。
贾樟柯改编了2011年冬天太原火车站的故事,一位老人突然离世,僧人紧牵其手,为他送行。
另一个是关于逝去。
电影最后,年迈的赵涛在风雪独行,耳边响起《Go West》的旋律。
曾经一群人的狂欢,变成一个人的落寞,山河依旧在,故人不再来。
就像是里面的那句台词:“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但世事就是那么幽默,宠妻狂魔贾樟柯拍了赵涛几十年,依然是涛声依旧,影后无缘。
赵涛和外国导演拍了部《我是丽》,就拿下了被誉为意大利奥斯卡的金像奖影后。
难怪有网友狂笑:谁是拖涛瓶,我不说。
据闻拿下大奖后,贾樟柯乐呵呵表示:我要买下一艘船,然后在取名为“柯涛”。
听闻如此直男的礼物,涛姐回了一句:“你还是把《我是丽》版权给我买下来吧。”
六次入围戛纳,你说赵涛不想拿影后,那是假的。
在多年前的采访中,她就坦荡荡承认:我的目标就是拿到最佳女演员。
在杂志上,她立下誓言: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拿下戛纳影后。
这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那是她藏在骨子里,某种属于大地的执拗。
但时间流逝,洗去了一些拧巴,澄清了一些心境。
如今,面对影后二字,她只说了一句:
我能控制的是拍好每一场戏,而奖项随天意。
尽人力,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听则枉。
或许,这才是一个演员真正的修为吧。
有人说,在娱乐圈,赵涛和贾樟柯拥有着很美妙的精神状态。
他们的主页除了电影,就是平淡的日常。
不秀恩爱,鲜少社交,就连当年得奖,他俩打电话就说了三句:
“得了吗?”
“得了。”
“那好。”
这仿佛是某种三行情诗一样,写尽了平凡日子的踏实和妥帖。
赵涛常说的:
“演戏是女演员的职业,但不是女演员的全部。”
“我希望人们记住我的角色,就足够了。”
或许得不得奖,什么时候得奖,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在爱人的镜头里,在那些白日的烟火、拆迁的城市、落下的大雪,人们早已记住了那些时代里小人物的故事。
那些故事里,赵涛真的挺土的。
但她把自己埋在尘土里,然后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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