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美国梦”比作一场豪华邮轮之旅，那么2024年的这个寒冬，数千名中国乘客正经历着最意想不到的航线调整：他们的终点站，不是那个传说中街道上铺满黄金的“天堂”，而可能是非洲的卢旺达。
近日，美国国土安全部向中国发出通知，准备动用大型包机，从洛杉矶直飞沈阳，开展新一轮非法移民遣返行动。这已经是今年7月以来的第三批遣返。更令人瞠目的是，如果遣返过程不顺利，这些追梦者可能会被转送至卢旺达——一个曾在上世纪90年代发生过百万人惨案的非洲国家。
在互联网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段子：一个中国人问美国人为什么美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美国人回答说：“因为我们用的是进口的。”这个流传多年的段子，折射出几代中国人对美国的朦胧向往。然而，现实总是比段子更有戏剧性。
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钓鱼执法”，许多人被“美式生活”的诱饵吸引：优厚的社会福利、轻松的工作氛围、快速致富的机会、自由民主的空气——这些看似触手可及的梦想，让一些人甘愿放弃在国内安稳的生活，变卖家产，踏上偷渡之路。
然而，这些“美国梦”的追逐者们不会想到，等待他们的不是电影里那个处处镶金戴银的美利坚，而是餐馆后厨的油烟、货运卡车的轰鸣，以及地下室里永无止境的提心吊胆。这些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就像城市暗处的幽灵，用最廉价的劳动换取最基本的生存，连生病都不敢去正规医院，只能寻找黑诊所或者硬扛。
有趣的是，这次大规模遣返行动的发起者不是以“反移民”著称的特朗普，而是被认为“友好”的拜登政府。这个时间点的选择，不禁让人联想到一个古老的智慧：当政治需要你时，你是“宝贵的选票”；当政治不需要你时，你是“非法移民”。
被遣返者主要包括三类人：违反移民法的“黑户”、庇护申请被拒者，以及触犯刑法的合法居民。这份清单背后，是美国政府对“有用之人”和“无用之人”的明确划分。那些能为硅谷带来创新、为华尔街创造财富的高端人才，依然受到热烈欢迎；而那些只能提供基础劳动力的底层移民，则成为了首要清理对象。
如果说美国是一个价值投资失败的案例，那么卢旺达则是一个更具讽刺意味的终点站。这个位于非洲中部的国家，曾经上演过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种族屠杀之一。在那里，人们甚至会因为鼻子的形状和肤色的深浅而被划分阶级。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成为了一些中国人“美国梦”的终点站，这种荒诞感，足以改写卡夫卡的小说。
当年那些宣称“美国空气都比中国甜”的人，大概想不到有朝一日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是回到他们曾经极力贬低的祖国，还是前往一个每天只需工作四五个小时、却可能随时爆发族群冲突的非洲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