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运动开始的一年后,毛主席在一次碰头会上,谈到要去湖南、长沙、武汉看看,还说要去武汉游泳。这事杨成武早就知道:几天前毛主席同他两次提到。彼时杨成武是位高权重的代总长,在军内地位仅次“副帅”和叶剑英。
1967年7、8、9三个月,杨成武陪着毛主席南巡,他的政治地位和历史地位达到最高点。这次南巡不同以往,是在中央开会定下。其实毛主席当时去武汉,不少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当时武汉局势不明朗,甚至可以说有点混乱。
毛主席对这场运动的愿景就是:“大乱,达到大治。”有人说“武汉比较乱”,他微微一笑说:“没有关系,我不怕乱。”然后毛主席亲点杨成武随行。
乘专列赴武汉前,周总理特别叮嘱杨成武:“你这次出去有两个任务,一是给主席当联络员,二是保证好主席的安全。有事你同我直接联系。”周总理事无巨细,还安排好飞机和舰艇到武汉,以备毛主席不时之需(后面果真用到)。他对武汉的“乱”是有预计的,所以不厌其烦地反复交代杨成武,那两个任务一定要做好。
在武汉,毛主席准备到长江游泳,杨成武去打前站,一些战士认出了他。杨成武再三否认,那些战士却说:“没有错,我在毛主席接见群众的电影上看到过你。”杨成武担心毛主席会因自己被暴露,连忙赶回东湖宾馆报告。这是个伏笔,后面还会提到。
毛主席到武汉亲身“涉险”,其实就是想看看这场运动在地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武汉局势一开始是“乱而有序”,可是随着谢富治和王力的到来,他们不按毛主席的指示讲话办事,导致矛盾激化,将本就沸腾的局势,变得喷发。
毛主席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这点风浪算什么,所以一开始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即便发生谢富治被围攻、王力被抓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720”事件没有平息,情况反而愈发复杂,毛主席无从做出正确判断:情况没有如他所想得那样很快好转,还出现有人冲击他下榻宾馆的事。
“副帅”收到消息后,让秘书起草好一封信,让戚本禹作修改,并让邱会作亲自送到武汉给毛主席看。临行前,江青厉声交代邱会作:“你的脑袋在,这封信就要在。”
毛主席看过信后,沉思良久,最终决定离开武汉。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说话略显生硬。他让杨成武准备好飞机,离开武汉。杨成武问,准备专机,还说空军的飞机。他回“都准备”。毛主席很早开始就不坐飞机出行了,可能是考虑到当下情况紧急,需要迅速转移,便提出坐飞机走。
可是谁能想到,到空军机场,就差一步坐上飞机时,出了个不小的岔子。杨成武指示站在飞机前的十几名空军干部战士,马上把舷梯推过来。有个干部态度十分强硬地说:“没有武空司令和政委的命令,谁也不准动这架飞机!”
杨成武急坏了,前几天就发生了很多人包围机场、冲击机场的事,如果今天被耽搁这么一下,毛主席没走成,那将出翻天覆地的大乱子——当时特别流行争抢高级干部支持自己这派的情况。
杨成武自报职务:“我是代总长杨成武,给你们司令政委的命令就是我下达的,这架军机也是我让他们调来的!”可是这些干部和战士根本不听,不知道是不认识杨成武,还是不认杨成武这个代总长。前面说到杨成武去试游长江被人认出,可如今这些干部战士竟“不认识”他。
坐在车上的毛主席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见杨成武解决不了,一言不发地下车,径直往飞机走去。杨成武见状说,你们看,是毛主席要坐这架飞机。直到这样,这些干部和战士才放行,没再阻拦。
毛主席刚坐上飞机,机长就来问,往哪个方向飞。杨成武正要回答,毛主席却抢过去说:“先飞起来。”飞机起飞后,毛主席告诉机长,往东飞,去上海。
说完,老人家透过狭小的窗口,看了看下方的武汉三镇,然后神情凝重地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毛主席、周总理还是说要保武汉军区司令陈再道和政委钟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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