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大家知道,举世瞩目的美国大选即将举行。毫不夸张地说,这次大选将是美国建国以来最困难、最复杂的一次选举,因为之前的美国大选都是主流政治家之间的对决。
而这一次,可能会再度出山的特朗普是一个非典型的政治家,不仅充满民粹主义情绪,而且价值观方面极其危险。
当然,不可否认一点,特朗普解决问题的能力是一流的,但他的荒诞性无疑反映了美国深层结构的荒诞。
我将从国际形势和选民基础两个视角,分析特朗普再次当选的可能性。当然,这样的分析并不意味着忽视哈里斯的潜在机会,只是从目前看来,特朗普的胜算似乎超过了哈里斯。
01
首先,国际环境。
不知各位是否留意到,最近以色列和俄乌地区相对平静。尽管朝鲜向俄罗斯派遣了军队,但坦率地讲,对于俄乌前线的实际情况,俄罗斯方面是讳莫如深。
以以色列为例,我之前提到过,在11月5日之前,以内塔尼亚胡为代表的利库德强硬派,一定会根据美国的选情来判断是否对伊朗采取行动。
大家知道,上周末以色列曾声称对伊朗进行了报复,但那仅仅是一种象征性行动,且我早在一周前就说过,这种行为更多是为了策应特朗普的选情,下一步以色列会进行缜密评估,如果届时特朗普选情大幅下滑,那么利库德集团有可能会采取行动,至于会到什么程度,则取决于美国国内民情的变化。
正如美国俗语所说,所有的政治都是地方政治,因为民众最关心的往往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不像学者或知识分子那样逻辑清晰,而是基于本能和直觉。所以特朗普这种简单粗暴的治国方式,就让中下层民众感到非常受用。
从这个意义上讲,对于特朗普的选情,利库德集团最近应该比较认可,他们认为如果现在对伊朗采取军事行动,可能会起反效果。
因为一旦动武,事情就不可能在两三天内得到解决,甚至有可能持续两三个星期。如果因此导致特朗普失去传统选民、铁杆粉丝,甚至是一些所谓的“摇摆选民”的选票,那将是得不偿失。
换句话说,尽管内塔尼亚胡11月2日又发表了强硬的言论,声称要伊朗血债血偿,但他可能只是说说而已,象征意义要大于实际意义,我们最主要还是要观察以色列军方的动向。
就目前来看,以色列军方并没有采取行动,且据欧洲媒体报道,以色列军方内部有消息称,至少在目前,伊朗对以色列并不构成威胁。
要知道,伊朗可是中东地区所有反犹太、反以色列势力的共主,但以色列军方竟然说伊朗目前对以色列不构成重大威胁,这句话明显与常识不相符,其背后有何含义?坦率地讲,这非常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今天已经是11月4日了,美国大选不日就要进行,以色列现在动手可能得不偿失,所以与其“一动”不如“一静”,让美国国内那些对特朗普有利的氛围继续发酵,最后以色列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特朗普当选后,一定会让以色列和伊朗的冲突局势,向着极有利于以色列的方向发展,而俄乌局势亦是同理。
02
其次,选民基础。
必须指出一点,特朗普之所以能卷土重来,归根结底是因为美国国内出了问题,那么具体是什么问题呢?其实就是贫富差距。
按常理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支持特朗普的选民,应该主要由中下层、工人组成,但分析特朗普的选民结构可以发现,在其第一任期中,白人、黑人,以及有财产的人是特朗普的主要支持者。而即使现在相较于前一个任期已经有了很多变化,但美国支持特朗普的中下层民众还是很少。
究其原因,尽管社会情绪因贫富差距而产生波动,但特朗普的立场和解决方案从未真正以中下层民众的利益为出发点,反而民主党才是为中下层民众谋福利的。因此,真正选择特朗普的底层民众数量极少,而大企业家等其他群体则另当别论。
过去,美国选民的财富结构和价值结构是合一的,基本是一致地倾向于民主党,但现在却大不相同。现在选民的财富结构可能从属于特朗普,但其价值结构有时却会偏向于民主党,但与其说这些人支持民主党的价值观,还不如说他们支持民主党所代表的主流治理国家的方式。
这就是当今美国社会极为复杂的地方,也就是个体的价值观与其行为方式呈现出极大的反差和撕裂。
目前,富人和白人仍然是特朗普的主要选民结构,同时支持民主党的阵营中,有部分人转向了特朗普。具体来说,白人妇女群体和黑人年轻男子对特朗普的支持率大幅上升。
这一现象的成因非常复杂,我将根据目前的一些初步观察,分享一些我的浅见。
白人妇女群体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特朗普所倡导的保守价值观的影响。
我之前提到过,特朗普与目前哈里斯所代表的“进步派”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美国一百多年的历史中,特朗普代表的共和党,历来被视作所谓的“保守派”,也就是反对变革;而哈里斯代表的民主党,则一直被视为“进步派”。
但现在被冠以“保守派”的特朗普恰恰希望改变,反而民主党却墨守成规,或者说对改革束手无策。
今年的美国大选中,“保守派”特朗普主张变革,而原本标榜为“进步派”的民主党却有心变革无力实施,这自然而然就要出现问题。
事实上,放眼当今世界,几乎所有寻求变革的势力都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保守派,比如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等。因此,当今世界已经不能再用原来学术意义上的左与右、保守与进步的标准来划分。
关键的问题是,特朗普不仅属于保守派,而且是保守派中的极端人物,恰恰是保守派思变,所以特朗普相当程度有感召力,而这某种程度也能解释为什么相当部分黑人年轻男子,对特朗普的支持率显著上升。
当然,这其中包含了个人因素,但当无数个个体组成一个集体,这就成了一种社会现象,非常值得深入研究。
值得注意的是,在边境和移民问题上,特朗普的保守性显露无遗,而这种保守性很大程度上可以归因于“保护主义”,这包括贸易保护主义和边境保护主义等多种形式。
在世界局势动荡时,保护主义常被视为一种有效的应对策略,正如中国人所说的“躲进小楼成一统”,这就是一种保守情绪。
人在面临问题时,往往会首先采取自我保护的保守态度,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这种保守情绪持续升温,就可能演变为保守主义乃至极端主义的思潮与行动。
一旦保守主义和极端主义从思潮转化为行动,它们的对立面——左派运动就会开始兴起。因此,我估计在未来十年至二十年内,西方社会可能会经历一次左倾社会运动,甚至可能是暴力行动。
而在经济问题上,不仅哈里斯束手无策,民主党也难以应对,而特朗普的强项恰恰是搞经济。
因此,无论是富人中的糊涂人,还是穷人中的明白人,大多数都倾向于支持特朗普。例如,马斯克这位富人中的聪明糊涂人,这次选择加入特朗普的阵营,而他的心路历程其实非常值得深入研究。
今天,我们从两个视角探讨了与美国大选相关的现象。
首先是国际层面,为何以色列如此安静?其次是选民层面,为何如此多的白人妇女和黑人年轻男子会选择特朗普?
这两个层面有些剑走偏锋,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美国社会正在发生的一些微妙、深刻而长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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