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记者郭闻
南京红山动物园野生动物狐獴图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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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香港乐团mylittleairport唱了一首歌,叫《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
2020年,动物园爱好者花蚀写了本书叫《逛动物园是件正经事》。
几乎每个在城市长大的孩子,童年记忆里都有一座动物园,那里有我们对自然的第一印象。也一定会有一次春游或秋游目的地,选择在动物园。所以桂花飘香、秋游的季节里,各城市的动物园也迎来了旺季。
逛动物园真的是一件正经事。
没错,首先它就是孩子对自然界中除人类以外的生命产生第一次全方位认识的地方。这也是动物园很重要的一项职能。
现代动物园早已不是传统认知中的娱乐或者猎奇的场所。其实“动物园”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就有“研究动物的公园”的意思,所以其实动物园还真不止是给大家展示动物这么简单,它最重要的作用其实是在进行一种生命教育,让人们在参观动物园的过程中,体会到自然界不仅仅只有人类这样的生命存在,而是与千万种生命共存、共拥有地球的。
在“出厂配置”的幼儿期建立起生命平等意识,成年后自然会产生物种保护意识,从而保护地球生态环境,维护地球生态圈。这些年,世界各国相继建立了动物保护法、生物多样性日,既是认识到地球上的生命平等,也是认识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对维护地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
而这种意识的建立,自然是要从儿童时期便做起。近些年,我们时有看见虐猫虐狗的新闻,其中实施者不乏青少年,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心理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才会有这样残忍的举动。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在童年时期没有经历与动物友好共处的过程,所以没有基本的尊重生命意识。前不久,曾有视频揭露,苏州一个五年级男生拿着具有杀伤力的弩箭在小区里射杀流浪猫,并称“已经成功杀了两只猫,一起玩的有好几个同学”。后来弩箭被派出所没收了,孩子也被要求反省。
仅五年级,还在春秋游参观动物园的年龄段吧,已经开始展露出一种对生命的漠视与残忍性,也许,让他多去动物园走走,多与动物亲近,是不是会改变许多认知和想法?不得不说生命教育越来越重要。
杭州野生动物园的狮子图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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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说,动物园正在我们的生活中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动物园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展现出它独特的教育功能。人们认识动物、观赏动物的地方,更应成为联结城市人群与野生动物的桥梁,成为动物保护的前沿阵地。
大多数人对动物园的印象估计还是一个大坑里关着熊、老虎,铁笼里关着猴子、豹子,实际上去看看杭州野生动物园和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就会发现原来动物福利也在提高,动物与人之间的交流更方便、容易、频繁,这无形中提高了动物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也有利于孩子们对“生命”概念的形成。
禁止动物表演就是其中一种。也许不仅是孩子,成年人也觉得看马戏很快乐,但仔细想想,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动物痛苦之上的。动物的智力与行为与人类相差很大,它要达到人类的审美要求很难,所以驯兽通常是用惩罚来让动物通过条件反射的方式完成动作。这背后,皮鞭、铁链、象钩既是训练工具也是伤害工具,说是刑具都不为过。
动物园的另一项重要功能是物种保护,这点大家都有很深刻的认知。我们常说“以后就只能在动物园看见它们啦”,这句话还真是如此。比如苏州动物园生活着世界上最孤独的动物斑鳖,全球仅剩下2只,还都是公的,另一只在越南动物园。
世界上每天都有75种物种灭绝,其中每天有1种动物消失。在野外环境下,极危动物从繁殖到生存都很困难,所以需要在人工环境下先帮它们扩大种群,然后再谈生存与保护。
中国很多动物园很牛,科研力量、保护意识强大。比如北京动物园曾经繁殖成功过极危鸟类隐鹮,它曾因受到古埃及法老的尊崇而被称为“法老之鸟”;西宁野生动物园人工繁育成功雪豹……
城市动物园同时还象是动物界的医院,承担着救护中心的职能。比如居民们抓住的受伤的鸟、野兽,都会被送往这里检查救助然后再放归野外,这样的新闻我们经常听闻。就在前不久,临安山里的一只断手猕猴下山偷吃农民家食物,于是就被送到了杭州动物园救助。
中国动物园的顶流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还有一个极为优秀的野生动物救护中心,因为每年要接收五六十只猫头鹰,于是干脆造了一所“猫头鹰学校”,让大大小小的猫头鹰住在一起,互相学习属于猫头鹰应有的本领。
南京红山动物园的火烈鸟图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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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看动物时,随意投喂不是一件正经事。因为它常常因为违背动物的饮食习惯而导致害了它们。
就好象我们也常说自己长着中国胃,吃不惯白人饭一样,动物和人更是不同的物种,吃得更是不一样,当然不能接受人类的食物,严重的会致死。
就在近日,著名的济南趵突泉景区“网红猪鲤”死了。保安拎着一条大鲤鱼称“撑死了”,并吹哨劝阻游客,提醒游客不要“荼害生灵”。早在2022年,就有网友发视频称“济南趵突泉的鱼都长突突了”,当时就有安保人员拿着喇叭呼吁“为了鱼儿健康,不要再投喂了”,但是鲤鱼最终还是被喂成了“猪鲤”。
杭州野生动物园动物图源:视觉中国
1993年,上海动物园将死于投喂的长颈鹿“海滨”做成了标本放在园中展示。但投喂仍然在发生,最严重的一次是2015年,上海动物园三头黇鹿因误食游客投喂的塑料袋、毛巾等异物,胃肠梗阻而亡,解剖出的胃内异物总重达到了19千克。
新疆阿勒泰喀纳斯景区曾救助过一些生病的野狐,大多是游客投喂了大量加工食品所致;上海动物园的红猩猩“森泰”,因多年被游客投喂,导致饱受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等基础性代谢疾病困扰。
杭州动物园的熊山,游客向熊投喂馒头、面包,甚至蛋筒冰激凌,曾有一头熊吃坏肚子生病;2022年,天津动物园的熊因为投喂而呕吐……
中国动物园协会设计组组长马可说,有时候很无奈,一方面要提高动物福利,不想圈养,但另一方面动物园的设计最重要一环就是有效防止游客投喂,为此有时不得不牺牲开放的展示空间,而改为封闭的玻璃墙。动物学博士张劲硕曾经主持过一场科普活动,他问在场观众是否有过在动物园投喂的举动,大约1/4的小朋友都举了手。
所以,如果去动物园,记住这一条:爱我,请别投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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