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全文国家情报总监艾薇儿·海恩斯2024年INSA/AFCEA情报与国家安全峰会
马里兰州罗克维尔市
2024年8月27日
非常感谢你，玛丽亚。
还要感谢Susan和Suzanne, Ray和Tish，以及其他所有人。我觉得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大家，我们的情报界大家庭，在很多不同的方面。特别是因为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讨论我们整个情报界正在进行的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我们确实需要你们的持续帮助。这是情报界的每一位领导人都采取的行动。
简而言之，我们打算彻底改变我们与私营部门以及学术研究和科学机构的合作方式，以应对当今的国家安全挑战，因为我们意识到，为了保持国家安全，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想不出比这里更好的地方来进行这次对话，你们都非常清楚，我们在这个舞台上面临的障碍。AFCEA和INSA是情报界重要的长期合作伙伴——多年来，你们促进了我们与众多不同目的的私营部门和学术利益相关者的关系。这次活动是为了突出你们在这方面是多么成功——但这也意味着你们知道做好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有多难，有多重要。
我在20多年前开始在政府担任公务员——也许时间更长一点——甚至在那时，我们就在说我们需要如何改善我们的公私伙伴关系。我并不是说我们没有取得进展——我们确实取得了进展。但在今天的战略环境中，我们需要——更确切地说，对这些伙伴关系的需要要迫切得多，而我们需要的这种伙伴关系往往在我们的整个社会中更加一体化。这不仅仅是为了分享信息，尽管这显然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需要更好地相互了解，相互学习，更紧密地合作，共同成长，有时甚至一起做决定。从历史上看，这个群体了解私营部门对我们的国家安全和学术界有多么重要。它不仅通过支撑我们的经济成为国家力量的源泉，而且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当被要求建立我们的军事力量和支持我们的情报系统工作时，工业一再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就。
在学术界的帮助下，美国工业在十年内将人类送上了月球，它提供了盟军在二战期间生产的近三分之二的军事装备——297,000架飞机，193,000门火炮，86,000辆坦克，以及200万辆装甲车和卡车。在四年内，美国的工业生产规模翻了一番。
对强大和多样化的国防和情报工业基础的需求并没有改变，即使关键行业多年来可能发生了变化，今天在人工智能和太空、数字技术和数据方面的变化更多，但还有其他变化使我们需要以新的和不同的方式进行合作。
首先，毫无疑问，某些行业现在具有重大的地缘政治影响力，随着威胁形势的多样化和权力的分散，私营部门工作的潜在影响也越来越大。因此，我们必须更好地了解私营部门的发展，以及关键部门内竞争实力和安全的总体平衡。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私营部门做出的决定如何有意或无意地对国家安全事务产生重大影响。举几个例子，我们都认识到我们的科技公司是多么有影响力和重要——经常站在选举安全威胁、网络漏洞、流行病风险的前线，并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等关键技术领域保持关键的竞争优势。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我们也认识到我们的金融部门、能源部门、电信部门和航空航天部门的重要性，这只是几例。
但也认识到其他国家的私营部门公司的重要性，例如关键的稀土矿物开采和加工公司，我们在供应链背景下所依赖的供应链对我们的繁荣和国家安全至关重要。此外，私营部门生产和商业化的技术和工具有时降低了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从事恶意活动的进入门槛。
例如，我们已经看到，在许多地方对促进公民社会和新闻自由发挥了重要作用的一些数字技术，如何引发了专制政权的强烈反对，首先是遏制信息自由流动带来的风险，然后利用这些技术来实现他们自己的目标，即扼杀言论自由和压制政治言论。我们越来越多地依靠私营部门对那些威胁和平与安全的人实施制裁，并确保像俄罗斯这样的对手不能依靠我们的美国原产国或美国品牌的产品来进行对乌克兰的非法战争——但是，我们需要再次向私营部门学习，了解供应链的细节，了解破坏供应链的潜在影响，以及这样做可能带来的意想不到的后果。第二，我们知道，私营部门在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关键领域越来越多地拥有某些独特和专业的人才、知识和能力，这些是我们在政府中无法获得的——如果我们要成功地应对我们今天面临的日益复杂和多样化的威胁，我们需要获得的技能、知识和能力。
几十年前，当我还是一名年轻的物理系学生时，最前沿的研究几乎全部由联邦政府资助。今天，美国在研发上的投入仍然比其他任何国家都多，但正如国家科学与工程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Science and Engineering)收集的数据所显示的那样，在过去30年里，企业研发加速了，而联邦投资在很大程度上停滞不前。事实是，如今私营部门和学术、研究、和科研机构由私营部门往往在创新领域的前沿，对我们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我们需要提高我们的访问和理解他们正在研究的重点领域，同时提高我们的能力、容量和效率以有效性地对创新机构进行识别、开发、采购、和推广等。第三，也是最后一点，越来越多地保护私营部门对我们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这不仅适用于为我们的人民或国防和情报工业基础提供最基本生活支持的私人拥有的关键基础设施，而且适用于在战略竞争背景下必须保护其知识产权、资产和专业知识免受外国对手侵害的关键部门。
正如本月发布的最新国家反情报战略（美国发布最新反情报战略，将中国视为主要敌手！）所反映的那样，外国情报和安全部门，他们的代理人，甚至非国家行为者坚持寻求获取我们最敏感的信息、技术和知识产权。为了跟上这些威胁的步伐，正如我所强调的所有趋势一样，我们必须扩大和加强与私营部门和学术界的伙伴关系和合作，不仅要改善信息共享，而且要提高我们对这些风险的认识，为减轻威胁的活动提供信息并使之成为可能，并将增强我们国家的复原力，并促进能够促进威慑的集体行动，即使我们寻求确保美国仍然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有才能和有远见的人。这样做对我们——以及我们的盟友——在战略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的能力至关重要。在每一种情况下，我们都认识到私营部门处于攻击的前线，除了帮助机构保护自己之外，我们还必须以一种新的、不同的方式让它们参与进来。情报界的领导层意识到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挑战，情报界的每个成员机构都在努力应对这些挑战，其中许多挑战你们将在本次会议期间听到。
但我们也走到一起，利用彼此的工作成果，并真正改变我们与私营部门以及学术、研究和科学机构接触的方式，以应对当今的国家安全挑战。我们采取的是一种系统的方法，不依赖于特定的个人，也不依赖于在建立这些关系的人退休或换工作时消失的临时关系。相反，我们正在寻求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开展业务的方式——寻求将私营部门和学术界纳入我们在情报界工作的几乎每一个方面，并建立一种负责任的接受风险、鼓励参与的文化。一种促进信息共享的文化，以支持我们提高集体洞察力、应对威胁和促进更深入的思想交流的努力。我想你们可能会持怀疑态度，我承认这需要一些时间，但让我给你们一些我们正在做和计划的例子，以帮助你们了解我们计划做出的改变有多重要。
首先，我知道改变制度文化是困难的，但我确实相信这是可能的，而且我认为我们已经看到了我所描述的一些情况，部分原因是我们整个情报界的领导人看到了这一努力的重要性，并正在与他们的员工讨论这一努力。然而，我们大家都认识到这是不够的。
因此，我们正在采取一系列措施，有效地激励和促进新的参与水平，这与我所提出的愿景更加一致。我们已同意在我们的人事评估报告中建立一个绩效目标，以激励与私营部门和学术界的接触。我们还在寻求资源，以促进建立和培训一支致力于将信息降级（downgrading information，指脱密--小编注）以便向私营部门公开的骨干人员队伍，以DIA（国防情报局）的分析发布单元的伟大模式为基础。我们还在设法改善你们为此目的向我们提供的信息在整个情报界之间的共享，这样我们就不必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给你们问同样的问题。我们正在推广迭代的最佳实践，以改进约定，包括精简和扩大一次性读入（one time read ins，指信息交换的统一节点）的适当使用，并开发一个面向私营部门和学术界的产品库，其中一部分将向公众开放。我们还在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内设立了伙伴关系参与办公室，以促进工作并评估我们的成功。
此外，对于我们需要的文化变革，我们鼓励我们的分析师们积极地思考他们需要为关键的私营部门意识产生的评估，以及鼓励持续的协作分析向前发展，而不是仅仅考虑他们必须为政策制定者产生的评估。我们在我们的ODNI网站上定期发布的内容中看到了这一成果，这是我们近年来优先考虑的更大透明度努力的关键部分。我要指出的是，AFCEA与DIA合作所做的努力正是我们所赞赏的帮助，这些努力以他们举办的TECHINT（技术情报）会议的形式建立联盟，加强情报界、工业界和学术界之间的交流机会。
除了这些努力之外，为了支持接触，我们正在寻求显著改善情报界分析师在私营部门和学术界获得专业知识和知识的机会，以便将这些见解纳入我们的工作，同时也支持扩大分析交流，使双方能够以我们认为不仅将丰富我们对话的方式结合我们的见解，但也将加强每个人对这些关键领域的挑战和机遇的理解。我们正在通过各种机制来做到这一点，包括一个外部研究委员会，它将为国家情报委员会提供机会，并通过它，为整个情报界的全源分析（ all-source analysts）人员提供机会，使他们能够接触到创新的外部分析研究，并更定期地与拥有关键外部专业知识和知识的专家进行合作。我们还计划大力扩大由国土安全部情报与分析办公室领导的整个情报界范围内的公私分析交流项目。第一阶段是扩大现有和非机密分析交流项目的规模和范围，同时评估进行包括机密信息的分析交流的机会，我们知道这需要一些时间，但绝对值得。事实上，我们已经在情报界的其他论坛，特别是在网络领域，进行了更多的分析交流，其中包括机密信息。我想你们中的许多人都熟悉国家安全局的网络安全协作中心，该中心在过去几年中已经非常成熟，并正在帮助促进与工业界、跨部门和国际合作伙伴的合作关系，以支持国防工业基地应对网络威胁和挑战。此外，美国国家安全局在这一模式的基础上，建立了人工智能安全中心，与业界合作保护人工智能。
此外，还有财政部的网络协作套件(Cyber Collaboration Suite)，或者他们喜欢叫它“T-Suite”，它在财政部和私营金融机构就网络威胁进行交流方面开辟了新天地。然后是能源部的威胁分析中心试点，这是一个公私伙伴关系和运营合作，以解决网络威胁，特别是对美国能源部门的威胁。至于我们参与战略的第二个支柱——提高我们识别、开发、获取和扩大创新能力的效率和效力——我们也在进行大量投资。我不会一一介绍，但我会告诉你们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我们正在制定采购指南，其中包含了最佳实践，以帮助情报界成员机构提供SCIF（美国情报界的隔离内网--小编注）空间，为承包商扩大与主要行业合作伙伴的关系——建立在NGA（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和NRO（国家侦察局）成功的SCIF访问计划试点的基础上，并启动一项研究，探索利用FBI和DHS的SCIF在关键创新中心领域的可行性，供更广泛的政府人员和行业人员使用。我们正在推广像NGA成功的Moonshot Labs这样的模式，这是一个位于圣路易斯的非机密创新中心，使工业界、学术界和情报界能够聚集在一起创造、合作和创新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以服务于我们的使命，以及NRO的推进科学、技术、学习和参与中心，或者他们称之为CASTLE，它还使情报界和学术界能够通过有限期限的项目和原型来促进体验式学习。
我们最近发布了政策指导，并开始了我们的第一次培训课程，以帮助情报界成员机构利用国会最近通过的扩大的其他交易授权，这为情报界成员机构提供了更大的灵活性，以开发项目，对不起，杠杆，技术创新。我们正在与业界合作开发新兴技术课程，使采购人员熟悉新兴技术公司的独特商业考虑因素，以及整合和扩展创新技术的所有可用采购权限。今年秋天，我们将开始第一批试点课程。
我们正在推广更广泛的情报界使用成功的模型，如NSA的Program Triad和CIA的Federal Labs，这使得项目经理、任务和技术领导通过采购和采用周期更好地集成，以加速用户采用和任务速度的创新。中央情报局还任命了一名首席技术官，并成立了一个专门部门，致力于利用美国私营部门的技术专长为国家安全提供优势，同时也优先将对手的技术作为情报收集的目标。中情局与美国工业界的合作开创了情报界安全云计算的先河，我们相信，这反过来也为我们的企业合作伙伴改进了网络安全标准的设计。NSA还通过NSA的混合计算计划(Hybrid Compute Initiative)继续发展我们与行业、行业云提供商的合作伙伴关系，使我们能够跟上计算领域的商业创新，从而将这一努力推向了新的高度。我们还在探索新的合同方式，例如扩大在小企业创新研究项目下授予的合同数量，该项目能够快速获得美国政府资助的研发和情报界作战能力，我们正在寻求支持更多的情报界范围的合同推广机制，使一个成员机构的成功创新能够更容易在整个情报界扩展。
最后，我们正在扩大和加强与私营部门和学术界的合作，通过改进信息共享、分析见解和协作缓解威胁的努力，保护受到攻击的关键机构。国家反情报和安全中心是美国政府内部管理、协调和整合反情报活动的主要组织。我已要求他们建立一个试验性的联合威胁评估小组(Joint Threat Assessment Team，简称JTAT)，以你们中有些人可能熟悉的模式——联合反恐评估小组(Joint Counterterrorism Assessment Team)——为基础，该小组多年前在我们的国家反恐中心成立，效果显著，旨在改善信息共享，加强公共安全。新的试点将同样侧重于改善与受到情报和安全威胁的关键私营部门和学术、研究和科学机构的信息共享。在与联邦调查局和国土安全部的协调下，JTAT将与情报界的其他成员合作，为优先技术部门的私营部门实体研究、制作和传播情报和安全威胁信息，并满足这些机构的情报要求和需求。我认为，这一努力将具有变革性，有助于保护我们的机构，但它要完全发挥作用并实现我们心中的愿景，肯定需要时间。除了这些行业面临的威胁之外，我还要求国家情报委员会(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开始牵头与私营部门和学术界一道，评估全球关键行业和领域内竞争实力的总体平衡——帮助促进更多的“净评估”报道和对话。当然，对于我们今天日益重视的许多技术和技术经济战略竞争领域，这将是必要的，但对于其他同样重要的政治和公民社会领域，这也将是必要的。总而言之，我们正在进行大量的工作，我很幸运地即将结束我的讲话，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与你们讨论——我们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来完成这项工作。
当我们发展这些努力以彻底改变我们与你们所有人做生意的方式时，我们将向你们寻求帮助。此外，我们会犯错误，这些最初的努力可能会有点颠簸，所以我们也请求你的耐心和帮助，随着时间的推移，改进它们。我们希望获得您的见解，了解您对行业发展可能如何影响国家安全的想法，我们希望您采取措施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数据专业知识和产品，并帮助我们思考各种颠覆性技术的正确治理模式，这些技术通常会为社会提供非凡的机会。我们知道你们不会总是有时间来做这些，我们对你们要求很高，但我们需要你们，我们认为你们也需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可以更好地捍卫我们社会的自由和独立，包括你们的机构，同时也使我们更能抵御来自外国行为者的危险。我们可以共同加强我们的“预警责任”能力，捍卫和强化关键数据库，保护知识产权，保障基础设施和关键供应链的安全，等等。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帮助您在一个风险日益增加的世界中更好地规避风险。此外，我们认为这是一种真正的伙伴关系。美国政策制定者希望情报界能够提供最清晰、最完整的外国风险信息，以帮助改善他们的决策和我们国家的战略优势。这是一个参与其中的机会——确保在制定这些决定和政策的过程中，它们将导致采取行动，以减轻风险的方式为我们的国家带来好处。
我们应该，我们相信，我们的利益和目标是互补和兼容的，这应该起作用，但我也认识到，情报界经常试图有效地做到这一点，虽然有时失败了。
我们不能再承受失败的后果，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和积极支持，以优化这种与工业界和学术界合作的系统性、战略性情报界整体方法的成功。我认为你们比大多数人更了解什么是利害攸关的，我真诚地感谢AFCEA和INSA多年来一直提供的帮助，以加强我们的伙伴关系。我知道，作为一名政府雇员，我个人从他们的会议、网络和思考中受益良多，我们希望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做得更好。非常感谢大家给我这次时间和机会。谢谢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