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犹太历史学家施罗默·桑德(下图),写了《虚构的犹太民族》一书,彻底否定现代犹太历史叙事,指出现代犹太民族是19世纪才虚构出来的,是由没有共同血缘的犹太信徒组成,巴勒斯坦人才是真正的古犹太人等等。
因为不堪忍受以色列给他强加的“犹太民族”属性,于是施罗默公开宣布退出犹太民族,只作为一名以色列人生活。
《虚构的犹太民族》横空出世,无疑对以色列与犹太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甚至有人宣传其对以色列合法性的攻击,是十足的反犹主义言论。但问题是,施罗默为何会写这本书?原因很多,但其中之一是源于大学期间施罗默所提的一个问题,促使他开始研究现代犹太人的来源。施罗默对犹太民族的解构暂且不谈,但他所提的问题却值得中国人思考。
施罗默之问
施罗默的问题很简单,就是:“纳粹集中营到底屠杀了多少人?”
相信很多中国人会脱口而出“600万”!事实上,施罗默回忆说:他听到的回答无一例外是600万。即便他提醒问的是被杀总数,而不是仅仅犹太人时,对方除了惊讶表情之外依然一无所知。
其实,二战死于纳粹集中营的人数高达1100万,其中犹太人大约600万,波兰人大约410万(还有170万在搜捕或监狱中被杀,死亡总数与犹太人相当),以及还有部分其他人。
因此,纳粹集中营中的受害者,远不止只有犹太人,波兰人受害者是第二多!问题在于:人们似乎只记得犹太人在纳粹集中营中的苦难,却对其他包括410万的波兰人都没有什么记忆,选择性遗忘或如此记忆的背后原因何在?
集中营之外,更大的杀戮
集中营之外,纳粹依然无比残暴,造成的杀戮更大。
二战时期,日本在中国、德国在苏联,所造成的伤亡都数倍于犹太人,所受到的苦难也数倍于犹太人。至于大致伤亡数字,如今除了本国国民还能记得之外,其他国家(不包括中俄,中俄学生历史还是不错的)可能只有历史学家或历史爱好者才会清楚。
除了日本、德国,还有一个轴心国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亚、利比亚、希腊、斯洛文尼亚等,也导致数百万死亡,其中在埃塞俄比亚就造成超过76万军民丧生。1942年,一名意大利士兵在家信中写到:“我们摧毁了一切。每天晚上都在殴打或开枪射杀,从不留活口。”
犹太人流的血是血,但中国、苏联等流的也是血,而且流下了更多的血!问题在于:谈起二战伤亡,除了受害国外,人们普遍似乎更记得、更在乎、更同情犹太人的伤亡,而对中国、苏联、波兰、埃塞俄比亚等的伤亡数字并不在意,如此原因何在?
施罗默之问的背后
施罗默之问与上述疑问的背后,表面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西方主导的世界舆论,宣传犹太人的苦难值得世界铭记,却对中国、苏联等的苦难置之不理。这种长期舆论宣传的结果,让人以为二战中犹太人最惨,其他的都不值一提,甚至很多中国人都深受影响,从而对犹太人苦难深感同情,却对二战中国的苦难不置可否。
但需要注意的是,世界舆论的主导者,其实不是其他人,而是犹太资本。据说“六大犹太传媒公司,控制全球96%的媒体”,虽然有所夸张,但应与真相相差不远。因此真相就是,犹太人控制了媒体工具,一边大肆宣传犹太苦难,一边压制其他受害国谋求正义的呼声,即操控媒体让人遗忘其他受害者,将自己塑造成“二战最惨者”,最终以此获得全世界的同情,让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不然,何以独独抨击“反犹”,而不抨击“反华”、“反苏”?
媒体舆论只是表面原因,还有更深层次的文化因素,关于这一点可从勃兰特之跪中看到。
1970年12月7日,二战华沙犹太人隔离区起义纪念碑前,西德总理勃兰特突然双膝下跪,向死难者进行默哀:“愿上帝饶恕我们,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宁!”
这一幕“出人意料”,随即迅速传遍世界,得到“全世界”的交口称赞,最经典的一句评价是“德国总理跪下去了,德国人民站起来了”!于是,这次下跪被誉为“华沙之跪”,第二年勃兰特就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问题在于:既然勃兰特向犹太人下跪默哀,那么是不是也要向受害者更多的苏联下跪最起码一次,还有向波兰人下跪?尤其便利的是,当时勃兰特就在华沙,非常方便向波兰人下跪道歉!
但事实上,勃兰特别说对波兰、苏联受害者下跪了,就是道歉都没有。那么,勃兰特为何区别对待受害者,选择性的下跪?
原因很简单,西方所谓普世价值观,其实非常虚伪,是分民族国家、分意识形态的,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反正非西国家是不可能与之平等。因此,西方吹捧勃兰特之跪(实际只是跪拜犹太人),却不质疑勃兰特不向当时苏联、波兰下跪,也不会质疑日本不向中国道歉。
因此,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西方对非西之人的态度,其实就是没有把非西之人看着与他们一样的“人”,或者说非西之人属于“二等人”,甚至都不算“人”,故而对非西国家死伤多少都无所谓,也不会去质疑犹太媒体不宣传二战中苏等国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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