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保安到摇滚教母,梁龙一路摸爬滚打咬牙唱进娱乐圈。
在《披荆斩棘》里,他因为只会说中文,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些与同组选手的不同。
节目中,第一次公演和他同组的选手是,来自日本乐队出身的音乐人石原贵雅、林志玲日本的多金演艺圈老公黑泽良平,还有众所周知的香港富二代向佐。
这三位不是有着留学经历就是家底丰厚,偏偏他啥都没有。
向佐因为学习舞蹈速度太慢,觉得拖累了队友,想要退赛的时候,他和其他两位日本选手追出去相劝。
石原贵雅对着向佐一开口就是流利的英文,黑泽良平也能说上两句,只有他在一边干瞪眼,红了眼眶语塞。
他听不懂别人的话,内心黯然插不上嘴。
在采访中,他说起和同组队员的相处,交流竟然成了彼此最大的“体力活”。
他要先把想法用中文表达出来,然后向佐翻译成英文说给石原贵雅和黑泽良平。
因为黑泽的英文水平也比较有限,石原贵雅再用日语和黑泽进行详细的沟通。
走上了这样的大舞台,想必是他此前所没有想过的。
要不是他足够坚持放手一搏,现在的他估计还在黑龙江齐齐哈尔的老家一边做保安,一边种地。
我要去北京
1977年他出生时,爸妈都在厂里上班,当时能在厂里有稳定工作,家境也算殷实了。
他还有个哥哥,从小他除了爸妈宠,还有哥哥带着他玩,童年的幸福让他有了乐观开朗的性格。
爸爸喜欢喝二两小酒高歌一曲,他也因此爱上了唱歌。
梁龙(左一)
上初中,他放学没事喜欢去音像店淘点磁带听,也是因此他知道了当时大火的摇滚乐队唐朝、黑豹这些乐队。
没学过音乐的他,感受到了摇滚的“酷”。
但不久后,他就感受到了生活的残酷。
10岁时,爸妈下岗,爸爸又被诊断出了严重的脊椎病,要去医疗水平更好的北京检查治疗。
他不懂太多,但知道家里要没钱了。
爸爸从北京治疗回来后,一家人就从城里搬到了乡下居住。
也是从这时起,他心底里明白北京是比齐齐哈尔繁华的城市,他在心里对大城市涌出了渴望。
初三那年,他按照自己听到的摇滚乐,写下了稚嫩的作品《青春爱过度》。
学校的元旦晚会,他站在班里的台上嘶吼演唱,唱完之后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好评,他的行为换来的是同学的不解,他的艺术没有得到欣赏。
这让他越发觉得齐齐哈尔这个小地方,无法让他展翅翱翔。
高中毕业后,他想去北京追梦,但没钱。
人生第一次,他向现实低头,找了个柜哥的工作,跑到县里的百货大楼卖化妆品了。
初中时,他玩摇滚认识了在北京上过迷笛音乐学校的刘大刚,两人还在一起看过枪与玫瑰的演唱会碟片。
他心里一直有个想法,他也要去北京闯荡。
上了几个月的班,他就忍不住买绿皮火车硬座去北京了。
1995年,18岁的他第一次看到齐齐哈尔之外的城市,他就知道摇滚界有个厉害的歌手崔健,他几经打听辗转来到音乐好友刘大刚说过的迷笛音乐学校,一进校门找到领导就问:
知道崔健在哪儿演出吗?
崔健
这个问题让学校领导一脸蒙,在他看来,世界不大。
事实上,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沟通过后,他说他想来这里上学,两年学制,学费需要一次性缴清,要好几万。
那时是1997年。
他听到这个天文数字,知道自己没那么多钱,就想着回齐齐哈尔搞钱。
第一次北京之旅就这样草草结束,他要赶紧搞钱,回来上迷笛学校。
但事与愿违,没过一年,他就去哈尔滨做了保安。
梁龙(右二)
再去北京
上班不能快速搞到几万块,做生意的话还可以碰碰运气?
他爸曾开过养鸡场,也赚到过钱,他知道做生意是个怎么回事。
于是他开始找门路,在村里大爷的口中,他得知了城里人现在流行“绿色食品”,他可以跟着倒腾山野菜。
他和家人一商量,拿着6000块钱的全部家当进了几百箱野菜。
要知道这种东西对新鲜度要求很高,等到他去取货的时候,发现野菜全都蔫了,看起来卖相极为不好东西,也根本就没什么销路。
人生首次创业失败,家中积蓄也被自己挥霍没了,这些卖不掉的野菜,最后只能全家人顿顿吃。
高中老师得知他的境遇后,给他介绍了个工作,去哈尔滨一家酒店做保安。
正对未来深陷焦虑的他,立刻前往。
在这里安定下来后,他找到了哈尔滨摇滚艺校进修。
在学校里,他认识了一帮朋友,还组了个“黑镜头”乐队,他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
做保安的日子看不到出路,在乐队做出了几首原创歌曲后,他录了下来,又去北京了。
这一次他直接找到了一家名叫雷电力生的音乐公司,把在乐队做的曲子拿给工作人员。
对方一听觉得毫无特色,直接拒绝,随后拿出了野孩子的《生活在地下》放给他听。
这样的对比,让他感觉前路漆黑一片,他在北京找不到出路,呆了几个月再次回了齐齐哈尔,把自己的遭遇说给了爸爸。
此时爸爸年事已高,开了个小摊位卖猪肉,听了他的音乐鼓励他可以再去试试。
于是,他再去北京,去之前写下了《招安》。
这次到北京他直接去酒吧找驻唱的工作,他要求不高,只要管吃管喝就行。
很快他过起了夜里打工,白天住地下二层的生活。
他在北京找到驻唱工作的消息不胫而走。
以前老家玩乐队的朋友来找他玩,都想着他过得是多么光鲜亮丽的生活。
谁曾想,一进他住的地下室,全部被现实的残酷给打蒙。
当他再次拿着原创找不到出路后,他也实在是干不下去了,兜里没钱,怎么生活?
他再次回到了齐齐哈尔。
昔日的黑镜头乐队成员找到他,告诉他要是还想做摇滚,做出属于自己的特色的话,隔壁村有个做红白喜事的小生子,唢呐吹得特别好,还能弹键盘,可以找他试试。
他找到小生子一合计,随后拿了100块钱,一袋米一袋面,整个乐队就在小生子家住下了。
一群年轻人开始搞特色摇滚。
摇滚是舶来品,他们想让这个舶来品绽放出自己的魅力,于是“二手玫瑰”这个乐队名诞生了。
一群年轻人一起听二人转,一起去黑土地里忙庄稼,他突然开窍了。
一首《采花》随之被他写了下来,乐队一排练,十分不错。
1999年底,他们报名前往哈尔滨参加摇滚音乐节。
他们没什么名气,中午发盒饭别的乐队都有,就偏偏忘了他们的。
他带着几个兄弟出去吃饭,喝了点酒,下午演出回到化妆间,他拿起女生用的眉笔、口红、腮红在脸上画了一通。
台上,他怒吼着悲伤着,唱到一半肆无忌惮地滚到了地上。
独特的曲风加之非常痛快的表演形式和妆造,让他在摇滚圈一战成名。
他唱摇滚从来让人过耳难忘,接地气的歌词加上中西合璧的曲风,让他很快打开了自己的舞台。
他开始穿着旗袍,画着浓妆,穿梭于舞台。
很快,他再次去了北京。
常住北京
他们红了,很有特色,远在北京的唱片公司将他们签约,乐队走上了商业化的道路。
而在这期间乐队也经历了3次重组,有人要上学,有人需要稳定工作,有人想做生意。
好在乐队的主心骨是他,他能作词作曲又能唱,乐器都会一手。
摇滚乐不同于流行乐,这个音乐类型始终是比较小众的。
像是80年代初那样走红?
他签约公司时已经是2000年,没过几年各大卫视就把选秀举办得如火如荼。
摇滚乐的好时代显然已经远去。
好在他不放弃,各地跑演出,和公司合约到期后,又开自己的工作室带团队做音乐。
2019年,短视频大热,一直穿旗袍画夸张眼线的他,在网上做起了特别的“美妆博主”。
因为这些夸张的美妆,让他终于火了起来,年轻人也因此知道了他的摇滚乐,听起了他唱的歌。
有了热度,他也有了上综艺的机会。
他抓住机遇,从《吐槽大会》到《明日之子》再到《导演请指教》,把适合自己的节目统统上了一遍。
44岁那年,他有幸参加了上星卫视的跨年晚会。
他也终于从“地下摇滚教母”到了为大众所熟知的音乐人。
不必再以夸张妆造出现在舞台吸引眼球,他从“教母”成为了年轻人口中的“梁叔”。
但他的摇滚乐也因为走红,而开始被争议。
他是真火了。
结语
2024年,是47岁的他大红大紫的第5个年头。
坚持了大半生一路披荆斩棘打拼到现在,你觉得他创作的音乐到底算不算是摇滚乐?
不混圈的他,会在《披荆斩棘》这个综艺中再次红上一层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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