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刻意收集,坏消息俯拾皆是。
英特尔暴跌26%,几乎是公司50年来最惨跌幅。所以,“英特尔的坠落,意味着美国制造业重大衰退的迹象。”
全球Windows10出现大规模的蓝屏死机,不少企业和政府网络受到影响。所以,“科技力量太震撼,一个bug就足以让一个国家瘫痪。”
萝卜快跑的无人出租车来了。所以,“这将拉开人工智能摧毁人类服务业的序幕。”
过去3年,中国一级市场投资数量下降38%,投资金额下降68%。所以,“相对市场化的中国创业投资一级市场,已经不复存在了。”
……
每个坏消息都令人眉头一皱,心头一沉。
当悲观变成一种新时髦,“坏消息先生”不免口若悬河。而很多人宁愿轻易相信,也不愿费力思考。其实,自人类能够结绳记事起,悲观情绪就无处不在,悲观主义论调也总能获得最大市场。
1950年之后,全球进入一个大体和平、繁荣的时代,可这也并没有让人类社会洋溢着乐观的基调。过去70年的任何一个10年,都跟今天一样:悲观情绪总能轻而易举俘获人心。
20世纪后半叶,可怕的预言一个接着一个:核战争、环境污染、癌症之困、能源危机、食品安全、人口过多、贫困问题……每个预言的潜台词都是:人类要完蛋了,文明的终结近在眼前。
写出过脍炙人口的《枪炮、病菌与钢铁》的贾雷德·戴蒙德,也是一个忧心忡忡的人:“等到我小儿子迈入退休年龄的时候,世界上半数的物种都将灭绝,空气中将充满放射物,海洋将被石油污染。”因为这个预言,他被英国作家马特·里德利揶揄,“中了时髦的悲观主义的咒语”。
里德利在《理性乐观派》一书中感慨,这一代人享受着比以往任何时代都要多的和平、自由、闲暇、教育、医疗和旅游,“却随时随地可能被悲观主义当头来上一棒”。
悲观情绪甚嚣尘上,还有一部分问题出在怀旧上。问题是,打从人类直立行走以来,没有一代人不曾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里。
我们的大圣人孔子,言必称三代(夏商周),他最崇拜的人是周公。孔子心目中,周公所处的周朝,才是一个值得怀念的理想社会,所谓“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这不只是东方人特有的怀乡病。生活在公元前8世纪的古希腊诗人赫西奥德,也尤为怀念他之前更古早的年代,因为那时的人们“惬意而和平地栖居在大地上,拥有许多美好的东西”。
孔子和赫西奥德可能都错付了真心。《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援引了牛津大学经济学家马克斯·罗瑟的一段话:“如果你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年代,结果是,选择在过去数千世代中的任何一个时间都风险甚大。”
本文意不在励志,而在科普。倘若我们这个时代真有一些硬梆梆的坏消息像雨点般落下,它们也并不比我们之前和未来任何一个时代更为密集。
诚如海明威所说:这个世界并不完美,却仍值得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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