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慎重考虑后,我们做出了暂停上海-伦敦航线这一艰难的决定。最后一班从伦敦飞往上海的航班将于2024年10月25日运营,并于2024年10月26日从上海返回伦敦。”
值得一提的是,与之前几进几出中国市场的澳洲航空关闭了上海航线不同,作为最早进入中国市场的一批外航,维珍航空在上海——伦敦这条航线上已经经营长达25年之久。
同时,距离去年5月2日,英国维珍航空VS250航班从伦敦希斯罗飞抵上海浦东机场过去了也就1年多时间。
彼时,雄心壮志的维珍航空正式恢复了伦敦希斯罗机场至上海浦东机场的往返客运航班,航线由波音787—9型客机执飞,每日一班,往返航班号分别为VS250和VS251。
无独有偶,英国维珍航空取消伦敦上海航线的后续安排还没有落下帷幕,英航又有了新的动作。
英国航空公司透露,由于俄罗斯空域限制导致该航线运营成本飙升,今年秋季10月27日起将“暂时”将伦敦与香港之间的航班频率减半。目前,该航空公司每天有两班航班飞往中国香港,但从10月份起将减少为每天一班。
说起来,前段时间,澳洲航空仓惶撤出上海航线,连暑期旺季都不要了,5月中旬宣布,7月28日起就暂停飞往上海。
而从英国维珍航空、英国航空的停飞时间来看,还是留下了暑期、国庆等国内传统出境游旺季的航班,对预订2024年10月26日及之后日期航班的旅客,将做全额退票安排。
不仅维珍、英航、澳航,美国达美航空今年也取消了洛杉矶-上海浦东的复航计划。根据预定系统显示,达美在2025年3月30日之前都不会复航,美国联合航空则从今年3月份的航班计划中取消了161趟、近7成飞往中国的航班。
国内出境游复苏进程在加快,一些海外航司却在复航一年后纷纷用脚投票。
二
撤出中国市场背后,欧美航司绕飞俄罗斯空域导致的燃油、机组人员薪资成本上涨是主要因素。
维珍航空在宣布撤出上海航线时坦承,“作为英国的航空公司,上海-伦敦航线需要绕飞俄罗斯领空,更长的飞行时间增加了燃油成本,同时我们还必须配备4名机长,这也增加了飞行成本,这些因素大幅增加了航线运营的支出。”
英国航空公司也在解释砍半香港航线时透露,由于俄罗斯空域限制导致该航线运营成本飙升。
对一些欧美航司来说,紧张的俄乌问题让俄罗斯空域,甚至接近俄罗斯空域都在变得愈来愈危险。
芬兰航空今年4月曾称,在一个月内停止飞往爱沙尼亚第二大城市的航班,其中两架航班之前因全球定位系统GPS的干扰无法在塔尔图降落。
爱沙尼亚官员认为是俄罗斯干扰了当地GPS的运行。
芬航则称,GPS干扰过去两年一直增加,“芬航驾驶员报告尤其靠近加里宁格勒、黑海、里海和东地中海的干扰。”
由此,绕飞,甚至远离俄罗斯空域势在必行,但航空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燃油、机组薪资成本上涨,必然会转嫁给乘客,这在与国内航司的竞争中先天就落了下风。
还是以芬兰航空为例,目前上海—赫尔辛基航线飞行时长将近14小时,而同样国内的吉祥航空上海——赫尔辛基航线仅需8小时,意味着芬航要多消耗40%的燃料。
对芬航来说,万幸的是这条航线芬航与吉祥航空联营合作、收益共享,否则仅凭绕飞俄罗斯空域增加的成本也难以支撑其在大中华区的运营。
从我今年多次搭乘航班飞往欧洲的经历来看,大部分外航单程飞行时间确实要长于国内航司至少两个小时左右,无论乘客长途飞行体验还是票价、时间成本,曾经外航的光环正在中国市场逐渐祛魅。
事实上,一些外航因为俄罗斯空域问题砍掉了中欧、中美之间的航线,还有一些外航纯粹就是因为收益不符合预期。
此前旅界报道,澳大利亚第一大航空公司——澳洲航空,在回归中国大陆市场仅六个月后,宣布将于7月底终止其悉尼至上海的航线,退出内地市场。
澳洲航空国际业务CEOCamWallace最近表示,这一决策主要基于市场供需的不匹配,供给回升至100%,但需求仅恢复66%。同时,与中国东方航空的商业合作失败也是促使其退出的因素之一。
无论是成本上涨,还是收益不及预期,后疫情时代的海外航司很难在中国市场拿到补贴,把飞机投放到更赚钱的市场是普遍做法。
三
一些外航相继撤出中国市场,留下的市场空白被国内航司填满。
7月12日,在民航局举行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提问,进入暑期,出国游越来越多,请问国际航班目前恢复情况如何?暑期哪些航线比较热?
对于这些问题,民航局运输司副司长徐青给出了回答。
她表示,“今年以来,民航局继续会同有关部门协同发力,全力推进国际客运航班恢复。”
据介绍,随着暑期临近,国际客运航班量呈持续增长势头,近一周(7月1日-7日)中外航司共执行国际客运航班6045班(每个往返计为1班),已经恢复至2019年的近八成。
另据人民网报道,今年上半年,国际航线完成旅客运输量2967.3万人次,同比增长254.4%,客运规模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81.7%。国际航空客运市场延续快速恢复态势,2024年2月以来,连续五个月恢复水平超过80%。
以澳航运营的上海悉尼航线为例,目前同样运营此航线的东航已经增班至一周16班。
另据飞常准民航看板的数据,最近三个月中国内地-澳大利亚之间执行航班量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78%,同比去年增长119%,紧锣密鼓加码中澳航线的都是中国航司。
再比如,今年暑期的出境游大热目的地日本,国内航司几乎做到了上海出发日本“村村通”。
目前,上海直飞日本很多小众城市,这些机场仅有的国际航班可能就只有上海、台北和仁川。
例如,东航执飞日本静冈,冈山,小松等航点,上海鹿儿岛直航也即将恢复,名副其实的日本“村村通”,春秋航空则与东航互补,执飞高松和佐贺两个独飞航点。
国内航司高涨的开航需求背后是游客对一些目的地的火热需求。
7月19日,日本国家旅游局(JNTO)公布了6月访日游客人数,1~6月为1777.72万人,超过同期创历史最高纪录的2019年访日的1663.3614万人。
按国家和地区来观察1~6月的游客人数,依次为韩国、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和美国。
中国航司的日本开航热情甚至让日本陷入了航空燃料短缺的“幸福烦恼”。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公司社长田村明比古于6月27日举行记者会,称表明由于航空燃料短缺等原因,已搁置部分航班以及新航线的增设。受到影响的主要是中国等亚洲航空公司,“目前每周有57个班次处于等待状态”。
东边日出西边雨,成本上涨,拿不到补贴,还面临国内航司的强势竞争,对一些外航来说,显然中国市场越来越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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