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军委开会, 向来温和的徐向前元帅, 为何严肃批评一位开国上将

近现代史源2024-03-15 10:46:10  98

徐向前出身红四方面军,是我军公认的一代名帅,其指挥水平、战功战绩和军内威望都十分突出。但跟一些脾气刚烈火爆的军队高级干部不同,徐帅谦和宽厚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很少训斥下属。他对于老四方面军的干部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体系出来的将领。但1979年的一次军委会议上,徐向前却罕见地板着脸,严肃批评了一名中央红军出身的开国上将,这是怎么回事呢?

被徐向前批评的将军,名叫苏振华,是时任海军政治委员、党委第一书记。徐帅在会上一字一句地讲:振华同志,你要认识到你错误的严重性。针对一名干部,徐向前很少这样直接批评,不留情面。虽然徐帅是中央军委副主席,但严格意义上讲,苏振华从来没有直接受到过他的领导:苏振华出身彭老总的红三军团,是中央红军将领。抗战时他担任过115师343旅政委,而徐帅是129师副师长,常年不相见。解放战争中苏振华是二野的重要干部、刘邓大军的名将,跟在华北军区任职的徐帅还是没多少交集。

所以徐向前一反常态,公开发言批评一位“非嫡系”将领,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苏振华在生命最后几年,经历和表现都十分特别:1978年全国展开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成为一种主流趋势,但在海军内部推进不下去。德高望重的司令员萧劲光大将,完全赞成“实践标准”,但政委苏振华似乎有所顾虑,表示要等华主席等中央领导人表态后,才能决定是否推进,不然会“犯错误”。然而“真理标准”是什么,直接关系到“两个凡是”的合理性,当时很多干部受到打压多年无法翻案。这显然是不公正的,社会思想也得不到解放,要革新风气就必须推倒“凡是”。

为了这件事,苏振华与萧劲光发生过几次争执。为什么司令员决定不了事情呢?理论上两人是平级,萧劲光的资历还更深一些,但当时苏振华是海军里的党内“一把手”,实际权限更高。他不同意,就是不能落地。而海军作为人民军队的主要军种之一,相关工作迟迟不开展,影响微妙。很多同志都不理解,像徐向前、王震等开国将帅,都在79年初的军委会议上点名批评了苏振华,但苏振华仍然持保留意见。当然,徐帅无论职务、地位都在苏振华之上,批评几句是说得着的,苏振华并没有反驳。

那么,徐向前所说的“严重性”在哪呢?徐帅看似是在批评苏振华,其实是表明充分解放思想、拥护改革开放的态度,这是历史大势。在这个问题上,苏振华将军的观点的确是有争议的,其他领导干部在会上批评他,合情合理。尤其在这次会议前不久,他所负责的工作领域,还接连发生过广州号爆炸事件、大连海上阅兵事件,影响都很不好,苏振华几次受到批评,已经处在风口浪尖,却还坚持一种“少数派”观点,可见性格之强硬。值得一提的是,华国锋主席在几次事件后,都对苏振华表示了宽慰和支持的态度,这令苏振华十分感激。

但越这样,就越敏感。当时在军队内部,没有几个人愿意为苏振华辩解。他是老二野将领,而第二野战军的前身,主要就是总指挥徐向前亲自带出来的红四方面军。邓公又是二野的老政委、曾是苏振华的直接领导,他和徐向前两人都十分坚决,要带领国家走改革开放的新道路;而以苏振华为代表的“保守派”,一定程度上成了改革绊脚石,“两个凡是”怎么行得通呢?这不光是苏振华一个人思想转不过弯的问题,搞不好还会影响其他同志,所以徐帅公开批评了苏振华,没怎么留情面。

不过从其他角度讲,苏振华有令人动容的一面: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竭力维护毛主席的权威和形象,并且力挺其“接班人”华主席,老将军一以贯之的做法和风格,也不宜被全部否定。毕竟在任何年代,忠诚的人还是会得到全面、准确的评价。遗憾的是,一生功绩卓著的苏振华,晚年接连出了几个“问题”,79年2月因病抱憾而终。苏振华病逝之后,中央没有对那几件事上纲上线,而是充分肯定了将军生前的成绩与贡献。他战争年代的老上司邓政委,亲自在追悼会上致悼词,期间深情落泪,并主动上前安抚苏振华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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